第十九章 靜謐水都(7)
這一下子,他們倒是不敢輕易射麻醉針了。
本來此次來到北極進行科學考察,主要研究對象便是北極熊。
可誰能想到,竟然會如此湊巧地碰上兩個偷獵者。
此時此刻,面對眼前這情形,安辭感到一陣頭疼。
看著暈倒在地的南夢璃,安辭上前將她公主抱起來,并不斷向?qū)γ鎿]舞雙手示意。
就在這時,科考隊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微微瞇起雙眼,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我怎么覺得,她像是在向我們求救呢?”
“求救?”手持麻醉槍的男子聞言,滿臉狐疑地反問一句,同時更加仔細地觀察起安辭的一舉一動。
“好像真的是在求救啊……我們要不要先去救人呢?”有人提議道。
“好!立刻聯(lián)系總部,派遣直升機前來救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起來。
安辭不停地揮手示意,忍不住喘氣。冰冷的環(huán)境下,呼出的氣都成了具象。
干脆叉起腰來,心里暗自琢磨著:有沒有看到她啊?
既然沒有繼續(xù)開槍,那應該能看出來她的意思吧。
突然間,頭頂上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大聲響。
安辭急忙抬頭望去,只見一架直升機正朝自己快速飛來。
有救啦??!
搭載著直升機,安辭一路抱著南夢璃。
到了科考站后,南夢璃還沒過麻醉勁,依舊昏迷著。
原先對她們射麻醉槍的男人滿是歉意地沖她們道歉:“抱歉啊,我以為你們是偷獵者呢。”
男人名叫何陸,身材魁梧高大,肌肉發(fā)達健碩,看上去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沒事,幸好遇到你們了。”
安辭裹著大衣,喝著熱水,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
另一名戴著眼鏡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安辭身上。
他叫覃燁。
就在剛才回到基地的時候,他才看到覃彥和姑姑給他打的電話。
回復了覃彥的那通電話里,他聽到對方請他幫忙找人。
“是個女人!身上穿著潛水服,留著長發(fā),長得很漂亮,氣質(zhì)超凡脫俗,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覃燁聽著覃彥的描述,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那個身披棉襖、身體微微顫抖的安辭身上,并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詢問:
“她是不是大約有一米七零的身高,眉間還長著一顆小小的黑痣?”
“對啊對??!表哥,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呀?”覃彥驚訝地回應道。
覃燁沉默片刻后,輕聲反問道:“......你要不猜一猜?”
聽到這句話,覃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瞪大眼睛,聲音略帶顫抖地說:
“難道......難道表哥你已經(jīng)找到她了嗎?不會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吧!”
覃燁:“……”
“安然無恙,能跑能跳,而且非常健康。放心吧?!?p> 聽到這個消息,覃彥如釋重負,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感謝你了,表哥!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禮物,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然而,覃燁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表示并不需要這些。
與此同時,安辭也向他們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想要對那些北極熊動手。
她當時正在尋找信號站,但前方的道路卻被北極熊阻擋住了。
沒法前進,她又不想原路返回。于是,在無奈之下,她才決定冒險一試。
其他人聽她這么說,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無言以對。
無路可走竟然就異想天開地想要去招惹北極熊?
那可是北極熊??!
而且還是一群成年北極熊!
稍不留神就會成為它們的腹中餐。
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必須攜帶各種裝備,全副武裝后才敢稍稍靠近一點。
不過,好在她不是偷獵者。
也及時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而覃彥則將安辭獲救的喜訊告知了隊友,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葉珊珊與郭文明相視一眼,要不是礙于男女之別,他倆真想抱頭痛哭一場。
誰能理解這種提心吊膽到極致的心情呢。
葉樞柳同樣也松了一口氣。
蕭訶自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有人能夠幸存下來已屬不幸中的萬幸。
只不過其他清掃員依舊杳無音訊。
海中漂浮著的殘肢已經(jīng)被證實屬于清掃隊隊長。
除了清掃員本人之外,沒人清楚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這件事情顯得撲朔迷離、神秘莫測。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就到了北極。
蕭訶當時雖然被那異種的EF換了個方向,知道它可以移動別人的位置。
可這移到北極……
實在是匪夷所思了一下。
所以當時的情形,對于蕭訶來說卻是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聽那邊的人說,兩名獲救清掃員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可能受到了某種程度的驚嚇或傷害,需要先進行休整和恢復。
無奈之下,蕭訶也只能暫時按捺住內(nèi)心的焦急,等待她們歸來后再親自去詢問詳情。
安辭正坐在科考站內(nèi)取暖,溫暖舒適的環(huán)境讓她感到無比愜意,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覃燁輕輕敲響了房門,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他走進房間后,將保溫盒打開,把里面的食物一樣樣取出來放在安辭面前。
“謝謝你??!”安辭沖著他笑了笑,滿心歡喜地接過,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大口。
覃燁順勢坐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安辭看,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很想知道,在北極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你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潛水服,卻好像完全不受影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安辭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用所謂“陽氣重”之類的話來敷衍對方,而是一邊咀嚼著嘴里的面包,一邊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我作為一名清掃員,身上還是有一些道具的,所以能夠應對這種極端環(huán)境?!?p> 覃燁聽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道具這東西還真是神奇。
超越自然能力的存在,讓許多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