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登機(jī)牌,余日就去過安檢,凌晨三點鐘左右才登上飛機(jī)。
已經(jīng)很晚了,上了飛機(jī)余日就直接睡了。
沒有注意到后面有一道目光看著她,不是不懷好意的凝視,充滿是關(guān)心的擔(dān)憂,而那人嘴角卻掛著笑意。
聽到空姐播報即將降落的提示音,余日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一條毯子。
余日感嘆,這個航班的服務(wù)還挺好的,還會給未成年人這種服務(wù)。
直到真的落地,看著陌生的機(jī)場,感受著陌生的風(fēng)吹過,余日才敢相信她真的離開了那座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有些亮了,真的飛了很久。
她不知道那人現(xiàn)在是否在這兒,于是有些糾結(jié),但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畢竟在這余日只認(rèn)識他一個。
余日倒是沒注意不遠(yuǎn)處,那人正在看著她,電話聲響起,等到了第三聲才接。
先是哼哼了一聲,假裝帶著睡意的問:“日日?”
“...”余日愣了一下,聽到那個好久沒有聽過的稱呼,一瞬間眼淚涌出,“我在貴城機(jī)場?!?p> “等我!”感受到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哽咽,駱?biāo)南蛼鞌嚯娫挘瑩芡硪粋€電話。
掛斷電話,余日知道駱?biāo)南Σ粫还芩撬齾s有點不敢面對他,不知道該以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天空半明半暗,好像快要下雨了。
余日想著想去買把雨傘,要是一會下雨了她就沒法出去機(jī)場了。
她什么都沒帶就只有一個手機(jī),還好她沒怎么玩還剩下四十幾的電量。
旁邊就是一個便利店,余日走了進(jìn)去,貨架上擺著好幾款雨傘。余日挑了一把最順眼的拿去結(jié)賬。售貨員掃了付款碼卻付款失敗。
“OMG!“余日想起了什么。
她的賬戶綁定的是父母的親密付,為了不讓她亂花錢,每個月有限額。
如今已經(jīng)月中,加上剛剛買了張機(jī)票,親密付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額度。
余日腦子里大概過了一遍,應(yīng)該還剩下五十左右,怎么會不夠一把雨傘呢?
“這傘多少錢啊?“余日問賣貨小哥。
“哦!您拿的是XX與XXX的聯(lián)名款,是本店新到貨的,價格呢是統(tǒng)一零售價97元?!辟u貨小哥一臉笑意的看著余日,回答道。
“靠!”余日不禁咒罵出聲,“那,那把傘呢?”她指了指旁邊立著的透明直柄傘。
“哦,這個只需要18元。”
“那就拿那個吧?!?p> 買了傘,外面雨也下了起來。
余日喜歡下雨天,因為這樣的天氣周圍會很安靜,雨滴的聲音會使她很舒服。所以她就撐著傘在外面晃悠了一會。
遠(yuǎn)處的某人則是在等一個被他吵醒的冤種把車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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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看到熟悉的車牌,駱?biāo)南χ苯诱惺?,車停在他旁邊?p> 也不多廢話,直接將人趕下駕駛座:“我要接個人,你打車走吧,我給你報銷?!?p> “什么!什么人比我還重要?你竟然趕我走。”何亦一臉不敢相信,簡直一個活脫脫的大冤種。
駱?biāo)南]回答,只是往一個方向看了看。
何亦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祖宗,明白了他的好bro為啥會拋下他了。
“這祖宗來了?這剛高考完吧!是真愛,你好好把握哦!我先走了?!闭f完何亦馬不停蹄的走遠(yuǎn)攔了個出租車就走了。
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余日就在路邊低著頭,來回踱步。
駱?biāo)南χ苯訉④囬_過去,停在余日面前。他下車,余日已經(jīng)抬頭注意到他了,余日望著駱?biāo)南Τ錾瘛?p> “四……”,她哽住,“夕”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他抱住,余日一時間大腦宕機(jī)。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他的擁抱,或者說她不知道該不該回應(yīng)。就那么呆呆的任由他抱著,如同第一次被他抱住一樣。
她望著駱?biāo)南?,還在猶豫著如何解釋現(xiàn)在的情形,她舉著傘的手就被握住。
駱?biāo)南σ恢皇纸舆^傘,另一只手則想牽起余日這只握著傘的手,這次余日躲開了。
“那就先上車吧?!瘪?biāo)南ξ⑿χf,眼睛則是一直盯著余日那只躲開的手,還不等余日動身,似乎想到什么又補充道,“坐副駕!我的前女友!”
“前”?你剛剛的舉動哪像是對待前女友的?。∮悬c不爽。余日暗暗的想著,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臉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還是這么可愛,駱某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舉著傘引導(dǎo)余日坐上副駕駛,看著她系上安全帶。
關(guān)上車門,駱?biāo)南s沒有走向駕駛位,而是去了便利店。
余日在車內(nèi)望著駱?biāo)南Φ纳碛埃幻魉?。不過她也不想管,就那么靜靜的等著。
車上是余日喜歡的木質(zhì)香,不知不覺,余日又有些倦意,歪著頭,閉上了眼睛。
駱?biāo)南谋憷瓿鰜?,看著閉上眼睛的余日,就減緩了開車門的動作,但是這次余日沒睡的很沉。
其實余日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但是她有交通工具昏睡癥,所以在飛機(jī)上才睡的沉。
至于余日的睡眠不好,駱?biāo)南κ侵赖摹?p> 余日的初中是在寄宿學(xué)校讀的,一直接受著中式教育,加上她臉皮子薄。
有一次發(fā)燒不敢請假,燒了很久,直到一天的課上完,她把作業(yè)都完成了才敢和老師說,到了那個時候已經(jīng)燒的不那么厲害了。至此之后余日常常頭疼,睡的也不好。
“還是把你吵醒了?!?p>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余日聽出了一絲懊惱。還不等余日反應(yīng)過來,嘴里就充斥了一股薄荷糖的味道。
余日沒想到他還記得,含著糖微微笑了笑。
“總算是笑了?!瘪?biāo)南粗嗳兆旖菑澠?,“發(fā)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說說嗎?”
余日避開了這個話題:“先帶我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吧。其他的我現(xiàn)在不想說?!?p> “好的,前女友!”駱?biāo)南η非返拈_口,又逗著余日。
余日不理他,嚼碎了薄荷糖,背過身,閉上眼睛,睡了去。
等到余日再次睜開眼睛,身上披著駱?biāo)南Φ耐馓住?p> 外面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雨點打在車窗上,發(fā)出白噪音,余日真想再睡一會,不過想到她現(xiàn)在還在某人的車上,清醒過來。
向外看去,這地方看上去像是某小區(qū)。還以為他會找個酒店。
“這是?”
“我家!”言簡意賅。
她倒是忘了,駱?biāo)南Ρ人笕龤q,之前是因為轉(zhuǎn)學(xué)到她們那兒,學(xué)校不認(rèn)可他的學(xué)籍,才會和她讀一個年級。
后來大概在高二的時候,他家里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他就轉(zhuǎn)學(xué)回來了,回去幫助他大哥管理家里的公司。
駱?biāo)南σ恢辈槐?,所以還是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見。
在余日回憶的時候,駱?biāo)南σ呀?jīng)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剛準(zhǔn)備俯下身子去解安全帶,就被余日打斷了,“我自己來吧?!崩锢锿馔馔钢恍擂巍?p> 余日拿起他的外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既來之,則安之。余日接受了現(xiàn)在的局面,跟在駱?biāo)南Φ暮竺嫔狭藰恰?p> 到了門口,余日別過頭去。
“220421,密碼,你不用回避!”
余日聽著這個密碼,有些動容。
是分手的日子啊,他這么在意嗎。這倒也提醒了余日,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還是余日提的。
有些恍惚,一時間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還要來找他。
開了門,見余日不動。駱?biāo)南擞嗳找话?,隨即像無數(shù)次在教室墻壁上壁咚她一樣,將她按在墻壁上。
即使校園時代的記憶并未遠(yuǎn)去,余日還是有些驚到,另一只手伸出去卻撐到了他的衣服,“嘶啦”一聲,像最后一次校園時代被他壁咚一樣,這件衣服被她撐壞了。
“這是你欠我的第二件衣服?!瘪?biāo)南ρ酆σ獾卣{(diào)侃她。
“或許你該買點質(zhì)量好的衣服?!庇嗳沼行擂?。
很快換了種情緒,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日日,你想我嗎?”一雙眼睛里充滿期待。

孟翎杰妮弗
再堅持等我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