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月光替身她殺瘋了(14)
蘇棠玉愣住,幾秒后立馬變了口吻:“諒你看在霆軒哥哥的份上也不敢動我,這次就原諒你吧,還不讓你的人扶我起來?”
常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回頭對蘇棠玉露出璀璨一笑:“蘇小姐,我真是會被你蠢笑,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因為一個躁狂癥總裁,就一次次無底線原諒你對我的傷害?。俊?p> 常遇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來,陽光將她的眼睛照成琥珀色,臉上的血液更加鮮艷動人。
她嗤笑一聲,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就在二十分鐘前,如果我求你,別叫那些人侵犯我,你會心軟,然后放了我嗎?”
蘇棠玉被她的眼神嚇得一抖嗦,沒有吭聲。
江鶴聽著她平淡的敘述,心中宛如刀割,想到地上那個女人幾次三番差點毀了常遇,拳頭逐漸攥緊,恨不得搶回那柄手術(shù)刀,一刀了結(jié)她。
“你、你今天早就準(zhǔn)備好了是不是?這些人一直暗中保護你,那你為什么要來?”
蘇棠玉見左右躲不過,干脆將心里的疑問一股腦說出來。
“為了看你耍什么花招啊,你要是不想盡辦法報復(fù)我,我還真找不到還手的機會?!?p> “今天你的表現(xiàn)其實很不錯,你這張臉不適合走清純白月光路線,太假,整天掛在傅霆軒身上的時候,像是被打斷骨頭似的?!?p> 常遇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女人激烈的掙扎起來,那表情仿佛是章魚觸手在觸碰自己。
“我?guī)湍愀母木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獨一無二的絕版白月光啦!”
隨著常遇歡快的聲音,刀尖劃破蘇棠玉完美的臉頰。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廢棄工廠久久回響。
“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刀下去,蘇棠玉的大小姐包袱拋到九霄云外,露出乞求的目光,痛哭流涕著,整張臉像毛巾一樣皺成一團。
“唉?!?p> 常遇索然無味的嘆了一口氣。
“這么快就求饒嗎?那天,我在雨里跪了三小時,流血的時候,我一直跟你們求饒,你聽到了,你還記得你說了什么嗎?”
蘇棠玉一臉茫然,這種對她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早就不記得了。
“你說,‘你趴在地上好像斷了尾巴的壁虎啊’,我在慘叫,你卻在笑,你還記得這些嗎?”
“沒關(guān)系,疼痛是最好的記憶法,以后你就記得了。”
說著,她又劃下一刀。
“啊啊啊!好痛!”
蘇棠玉聲嘶力竭的慘叫著。
“痛嗎?會跟我流產(chǎn)、被混混打斷一根肋骨、全身淤傷一樣痛嗎?”
常遇不等她回答,又劃下一刀。
蘇棠玉已經(jīng)叫不出來,整張臉都被血水浸染,汗珠混著淚水在臉上縱橫。
“記住,蘇棠玉,記住這份痛,以后,你也要像我一樣,半夜夢到自己渾身是血從噩夢中醒來?!?p> 刀尖破開皮囊,血珠在陽光下濺起,落到女人的眉間、鼻梁。
常遇沉浸其中,此刻,女人的臉是潔白的畫布,刀是畫筆,而她是主宰畫面的上帝。
終于,她與面前的人對調(diào)身份,以強者姿態(tài)掌握對方的生殺大權(quán)。
她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她并沒有真正的痛快。
孩子不會死而復(fù)生,身體受過的傷害肌肉留存記憶,心里的創(chuàng)傷大腦至死不忘。
常遇拉起對方的衣服,將刀擦干凈,擦了很久才恢復(fù)到剛開始的模樣。
女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臉上的血肉外露,不停的流出血,整張臉如同怪物一樣猙獰可怕。
“走吧?!?p> 常遇起身,面色冷淡的將刀還給江鶴。
走出工廠的時候,外面陽光普照,溫暖的曬在她臉上。
常遇下意識抬起右手去遮擋陽光,卻看見手上還未干涸的血液。
“江鶴,我殘忍嗎?”
她皺眉輕聲問道。
江鶴握住她沾滿血的手,眼神真摯:“不,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殺了她。”
雖然江鶴沒有穿白大褂,但是親耳聽到一向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她還是震撼了一下,一雙貓兒眼欲說還休的看著他。
此刻暖風(fēng)溫柔,發(fā)絲吹到她帶血的嘴唇。
江鶴的目光說不盡的繾綣,輕輕用大拇指拂走那縷惱人的發(fā)絲。
而后,嘴唇覆了下來,鮮血的味道瞬間在兩人的口腔點燃。
她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以及男人亂的一塌糊涂的呼吸聲。
意識到十幾個保鏢還在后面等著他們倆,常遇的臉?biāo)查g爆紅,慌亂的想要結(jié)束這個吻。
卻被江鶴攬住腰,溫柔又霸道的進一步加深。
甚至到最后,她忘記嘴上的疼痛,開始像野獸般撕咬著對方的唇舌。
江鶴的手揉著她的后腦勺,一步不退。
淺色的藍(lán)天白云,涂著“危險、請勿靠近”的廢棄工廠前,如同高嶺之花般的男人,用一吻宣誓著:與她共沉淪。
分開時,江鶴的唇角染上血跡,她的頭發(fā)更加凌亂不堪。
“走嗎?”
常遇飛速看一眼他的眼睛,試探的問道。
“都聽你的……”
一米八七的男人莫名嬌羞。
常遇掃了眼后面,所有保鏢不知何時摸出一副墨鏡戴上,滿臉寫著:當(dāng)我沒看見。
江鶴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帶她上了車。
路上,江鶴為她擦藥,常遇第一次發(fā)現(xiàn)冷情的丹鳳眼也能溫柔到滴出水來。
看見男人眼眶又紅了,她不敢吭聲,生怕哄著哄著把對方哄哭。
江鶴用鑷子夾住蘸過消炎藥水的棉花,一邊擦在腫起的紅痕上,一邊用嘴吹著。
“還疼嗎?”
常遇笑起來:“不疼,你吹一下就好了?!?p> “這么神奇?。俊?p> “對呀。”
常遇湊近他,“但我的臉還有點疼,江醫(yī)生,怎么辦?。俊?p> 江鶴瞬間緊張起來,目光聚焦在她微腫的左臉。
“看來是藥的效果不好,等回到醫(yī)院,我用冰塊幫你消腫。”
常遇存心逗逗他,故作神秘道:“我還知道一個偏方,可以快速鎮(zhèn)痛?!?p> “是什么?”
江鶴也來了興趣。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p> 她把不疼的右臉伸過去。
江鶴懵懂的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好啦。江醫(yī)生真是妙手回春吶,親完就不疼了呢?!?p> 江鶴終于放松的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春光般的溫暖。
“為所有愛執(zhí)著的痛~為所有恨執(zhí)著的傷~”
【只會發(fā)癲的狗渣男】正在響鈴中。
常遇的手指瞬間僵在屏幕上,不是吧,尋仇速度這么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