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綁定系統(tǒng)竊取我的高考分?jǐn)?shù)
高考出分那天,一向吊車尾的表姐竟成了省文科狀元。
叔叔嬸嬸在升學(xué)宴上對我冷嘲熱諷:
「你們看尖子生也不過如此,學(xué)習(xí)再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成不了大氣候?!?p> 事后我才知道。
表姐綁定了系統(tǒng),只要滿足我提出來的所有要求,她就能換取我的高考分?jǐn)?shù)。
后來我郁郁而終,蹉跎歲月過完了這一生。
再度睜眼,我重回高三。
只是這一次表姐好像忘記了。
我本可以選擇保送,干嘛還要參加高考?
1.
二模成績出來的時候。
一向吊車尾的表姐竟沖進(jìn)班里前十,年級前一百。
全班同學(xué)都投來羨慕的目光,紛紛找她取經(jīng)。
可她呵呵一笑:
「可能這就是天賦,當(dāng)天賦被發(fā)掘激發(fā)的時候,任何努力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p> 原本在學(xué)校里不起眼的表姐瞬間成了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
一向為成績論的班主任也開始格外關(guān)照表姐。
還稱其為是金子就總會發(fā)光。
舅舅知道后,在市里的五星級酒店大辦宴席,順便提前慶祝表姐高考首戰(zhàn)大捷。
刺眼的紅色橫幅掛在酒店大廳:
【提前熱烈祝賀蘇雪成為本省高考文科狀元?!?p> 看著上面的字我不禁笑出了聲。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
我不參加高考,表姐你還怎么成為本省的文科狀元。
前世,蘇雪一改常態(tài),時不時對我噓寒問暖。
起初我并未懷疑,還以為是她錢多了沒處花,只當(dāng)作是做慈善。
事后我才知道。
蘇雪綁定了系統(tǒng)。
只要滿足我提出來的所有要求,她就能換取我的高考分?jǐn)?shù)。
準(zhǔn)確來說是滿足我一個心愿,表姐的高考成績就能加五十分。
就連平常的三次模擬考試,她都能將分?jǐn)?shù)換取。
最后高考出分,我才考了三百分出頭。
而蘇雪則考了接近滿分,一躍成為本省的文科狀元。
可這七百多分本應(yīng)該是我的。
后來我被叔叔嬸嬸在宴席上輪番羞辱。
心里也始終惦記著這件事,導(dǎo)致最后我郁郁而終,蹉跎歲月過完了這一生。
可現(xiàn)在,蘇雪又和前世一樣故技重施,眨著無辜的眼睛問我:
「苗溪,你還有什么想要的,通通說出來,我卡里還有好多錢,我?guī)闳hopping?!?p> 看著她虛偽丑陋的嘴臉,我搖搖頭。
「我什么都不要,你讓二叔二嬸把我爸媽從鄉(xiāng)下接到城里就行?!?p> 蘇雪傻眼,呆滯在原地。
就連聞聲趕來的二叔二嬸也瞬間不知所措起來。
可這正合我意。
任務(wù)不布置難一點,這五十分哪有這么好拿呢?
2.
從我記事開始,我爸和二叔關(guān)系就不太行。
兩個人見面總是會扭打在一起。
我爸天天干農(nóng)活,有的是力氣,還沒等二叔近身,就被我爸一個背摔撂翻在地。
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二叔被我爸摔斷了幾根肋骨。
事后二叔一聲都不敢吭,只能自認(rèn)倒霉。
后來,我去村口打水。
聽到長舌婦王婆在槐樹底下談八卦我才知道一切。
王婆說,兩個人之所以會這樣。
是因為當(dāng)時我爸和二叔都考上了大學(xué)。
我們村好不熱鬧,鑼鼓喧天,鞭炮都放了三天三夜。
這本是件喜事。
卻愁壞了我奶。
因為家里攢下的積蓄,只能供養(yǎng)其中一個人上大學(xué)。
半夜,奶奶只好抓鬮,將錢都給了我爸。
卻被起夜的二叔發(fā)現(xiàn)。
他指著我奶鼻子痛罵,說她偏心。
于是趁我爸睡著,二叔偷了我爸上大學(xué)的錢。
又連夜趕路來到縣里,半夜坐火車進(jìn)了城。
最后二叔拿著錢上完四年大學(xué)。
而我爸只能在家務(wù)農(nóng)耕地,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這個大山。
后來,二叔又被集團董事長看重,一路步步高升,成為區(qū)域總經(jīng)理。
前不久又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公司。
在市中心又買了幾套房幾輛車,生活過得好不愜意。
可我爸呢,本來也能有這樣的機會。
卻被二叔給奪走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二叔二嬸本性難改,又想靠系統(tǒng)竊取我的高考分?jǐn)?shù)。
可高考是我改變命運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我想走出大山,去更遠(yuǎn)的世界看看。
所以這一世,我又怎么會讓你們得逞呢?
二叔二嬸,你們踩在我爸背上取得的成果,終將是要還回來的。
3.
「苗溪,你知道的,我和你爸關(guān)系近幾年就不太好,你就不能換一個要求?」
「是啊,這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了,這要是見面不得又打起來?」
二叔二嬸面面相覷,顯得有些為難。
我緊咬吸管,眼神里流露出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我爸媽了,現(xiàn)在快要高考了,我就想讓他們來城里陪我。」
蘇雪急了,在二叔二嬸身旁急得直跺腳。
飯桌上,蘇雪手中的飯菜瞬間不香了。
她眉心緊皺,二叔二嬸給她夾的菜自然也是一口都沒吃。
可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緣由。
蘇雪綁定的這個系統(tǒng)有一個副作用。
準(zhǔn)確來說是懲罰也不為過。
那就是綁定對象提出來的要求你必須全部滿足,否則前幾次從我那里所獲得的成績就會作廢。
甚至據(jù)我所知,表姐還壓進(jìn)去了自己的容貌和身材。
要是不完成任務(wù),表姐輕則破皮,重則毀容。
要是再嚴(yán)重些,可能還會身材走樣,體態(tài)臃腫。
宴席散去,她將二嬸拉進(jìn)廁所。
「媽,你們得想辦法,得快把大伯大伯母請來。要是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p> 「小雪,你別急,這件事就包在我和你爸身上?!?p> 「媽,每次任務(wù)都有時效性的,要是到期了還沒有完成,我就會受到懲罰,你說我能不急嘛。」
系統(tǒng)有時效性這件事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這件事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雪一向注重身材管理,身材走樣的她我還從未見過呢!
4.
周末一大早,三個人手里就提著滿滿的禮盒慌慌張張地出門。
二叔本想讓我也去。
我卻埋頭寫著試卷,嘴里嘟囔:
「二叔二嬸,還有不到一百天就要高考了,我想再多做幾套試卷,爭取考上省文科狀元。」
「現(xiàn)在時間就是金錢,我想再多背一些知識點。」
二嬸聽我說完,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又給我端來一杯剛熱好的牛奶。
「對對對,你好好復(fù)習(x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人給你請來的?!?p> 可哪有那么容易。
昨天半夜,我就偷偷給我爸媽放風(fēng)。
說明天二叔二嬸會去找你們,還說要把你們帶進(jìn)城。
我爸自然是不同意,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起來。
「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打斷他們一條狗腿。」
隨后我爸聲音一沉,「苗溪,高考是改變你命運的機會之一,這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可不能像你爸這樣,困在這大山里。」
我點點頭。
埋頭繼續(xù)刷著題。
畢竟高考多考一分就能篩掉一操場的人。
雖然說現(xiàn)在我不需要參加高考,但是學(xué)到的知識最終還是進(jìn)了我的腦袋里。
可二叔二嬸怎么也沒想到。
就在昨天他們辦酒席的那天上午。
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讓我填寫保送申請相關(guān)資料,隨后將其余保送名單一同遞交了上去。
事以密成。
為了以防蘇雪從中作梗,這件事我連自己的爸媽都沒有告訴。
前世,當(dāng)班主任說憑借我獲得的各種國家級比賽獎項和平時的在校成績。
保送一定能申請下來。
我卻傻乎乎地讓蘇雪給我拿主意。
「苗溪,保送沒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自己考,你這么優(yōu)秀,也能考上重點大學(xué)的。」
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同意了蘇雪說的話。
最終我的成績被她竊取了三百分,她成了省文科狀元。
而我,只有三百分出頭。
事后我申請復(fù)查成績。
得到的結(jié)果也一樣,高考成績?nèi)俜殖鲱^就是事實。
所以就算他們完成任務(wù)又何妨。
到時候高考當(dāng)天我壓根就不會去。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蘇雪從哪里竊分。
5.
「苗溪,看見沒,你叔叔嬸嬸又在挨打?!?p> 視頻是村里的王二丫發(fā)過來的。
王二丫是我初中同學(xué)。
當(dāng)時考高中,她本來也可以來城里讀書的。
可惜她爸媽重男輕女,思想封建腐朽,不讓她來城里上學(xué)。
甚至還編了一套說辭:
「二丫,不是爸媽不舍得花錢,只是城里離家遠(yuǎn),一來一回麻煩,爸媽想你可怎么辦?!?p> 村里人都心知肚明。
這錢他們就是不想出,就是不想在她身上花錢。
所有的錢都給二丫的弟弟攢著,等他以后娶老婆用。
畢竟他們那一輩的觀念就是女子讀再多書也沒有用。
還不如早早嫁人生個大胖小子好。
所以王二丫只能在縣高中上學(xué)。
恰巧今天是周末,她來我家送東西,就正巧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
視頻里,二叔被我爸舉著鐵鍬追著打。
二叔常年應(yīng)酬,肚子上的啤酒肚跑起來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就十分搞笑。
不一會兒,二叔后背就被汗水浸濕,只能停下來喘口粗氣。
可我爸可不管他跑得累不累,一把鐵鍬不偏不倚就拍在了二叔敦實的后背上。
砰——
二叔重心不穩(wěn),跌跌撞撞掉進(jìn)了我家的池塘里。
「提著你這些臟東西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誰稀罕你這些東西,我又不是買不起。」
二叔二嬸送來的禮盒也被我爸一腳踢翻,統(tǒng)統(tǒng)扔進(jìn)了池塘里。
昨天晚上,當(dāng)我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說給他聽的時候。
我爸咬牙切齒,語氣里也透著不可置信和些許憤怒。
「苗溪,你二叔害我上不了大學(xué)就算了,這件事我早就釋懷了。
但是你說,他們又想故技重施,讓你不能上大學(xué),這我可就忍不了了。
明天他們要是真敢來,我可得狠狠教訓(xùn)他們一頓。」
我爸說到做到。
二嬸見狀帶著哭腔,猛拍大腿找人求救。
好在池塘里水不深,二叔在其他村民的幫助下,灰溜溜地鉆進(jìn)車?yán)铩?p> 「苗溪,你二叔和田叔關(guān)系為什么會不好,兩個人見面怎么總是能打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有問這個問題的時間,我們都可以做一道數(shù)學(xué)題了?!?p> 村里人都不知道二叔偷我爸錢去上高考的事。
只知道我爸明明考上了大學(xué),為什么不去上。
我爸用龜裂的手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笑了笑:
「俺娘腿腳不行,這些土地還是要有人來耕種,荒廢了可不行?!?p> 「我們家出一個大學(xué)生就算是祖墳冒青煙。
二弟比我聰明,也有出息,這大學(xué)就讓他去上,我們兩個誰上大學(xué)也都一樣。」
話音剛落,我爸又埋頭刨地撒種子。
可只有我知道,這一切還不是我爸不想讓村里人知道實情,故意編出的謊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