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天生不孕,男人知道后紛紛逃跑,只有我老公石寬不介意。
婆婆也說不介意,過繼叔叔家的就行。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不是不介意,他們只是更愛我的錢。
結婚剛滿一年,他孩子都一歲半了。
【正文】
1
自小我就不來月經,我媽帶我去檢查,發(fā)現我先天沒有子宮,不能生育。
小時候,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每個月一次的煩惱,情緒永遠穩(wěn)定。
后來到了談戀愛的年紀,我不孕,嚇跑了許多人。
只有石寬聽了以后,還拉著我的手說愿意。
我十分感動,沒幾個月就和他把結婚提上日程。
他帶我回家見了他父母,他媽媽對我很好,不介意我不能生養(yǎng),讓我放寬心,到時候從叔叔那過繼一個孩子過來就當自己親生的。
那個時候我感覺幸福極了。
為了給他家省錢,我們婚禮本沒有大操大辦,我爸媽還主動承擔了婚禮一切費用。
反正這點錢,在我爸媽眼里不算什么,畢竟他們是鎮(zhèn)上的首富。
剛結婚一個月,婆婆拉著我的手,滿眼心疼地對我說“小遲,你看,你們也結婚了,總不能和我們擠在一起,這個條件,阿姨也怕委屈你?!薄?p> “你們出去買套房子吧?”
我想也是,總是住一起婆媳難免會有矛盾。。
第二天,我和石寬去鎮(zhèn)上買了一套門面房,二樓居住,一樓可以讓婆婆經營一個小賣店,也不用辛苦下地了。
正在我們裝修門面進貨的時候,我發(fā)現一個懷抱小孩的年輕婦人總是在對面張望。
大概是想看看我們這開的是個什么店吧。
我沒在意。
轉眼門店裝修完畢,小賣店順利開張,一切都步入正軌。
我在睡夢中被樓下的吵鬧聲驚醒。
從窗戶往下看,一個酒瓶子飛了過來。
“快TM下來開門!”。
我一邊給石寬打電話,一邊下樓。
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在我開門的瞬間提著斧頭沖了進來。
“石寬呢?讓他給老子還錢。”
那人打量了一圈
“你就是他的首富媳婦?”,。
我點點頭詢問怎么一回事,才得知石寬賭博輸了,借的高利貸欠了35w
我將他們打發(fā)走,拿了贖回來的借條,怒不可止。
連續(xù)給他打個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我沒辦法,只好回家找婆婆。
2
“不過就是輸了點錢,你們家也不差這一點吧?更何況,我們都接受你了,寬兒就這點愛好,你就整只眼閉只眼吧?!?p> 婆婆聽了,輕描淡寫地說,
她早就知道她兒子好賭,她們隱藏的真好。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要是再發(fā)生,就讓放高利貸的剁了你兒子的手吧!”我憤怒地留下話,轉身準備離開。
“你站住,我兒子一點愛好你都滿足不了嗎?”婆婆快速走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下不了蛋,我們也沒嫌棄你,現在你還不知足?”
我聽著婆婆的話,震驚得瞪大了瞳孔,當初那個溫柔可親的婆婆去哪里了?
“您怎么不講理呢?”我氣結。
正在這個時候,聯(lián)系不上的石寬回來了!
我以為救星來了,沒想到石寬一把將我推到在地上,一邊將婆婆扶起來,一邊沖著我大吼,“你干什么?我媽本來身體就不好,你還推她?”
我壓抑心里的怒氣,忍氣吞聲地說,“我們回家再說!”
“回什么回,這就是我家?!?p> 石寬不分青紅皂白,護著他媽的樣子,讓我寒心。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第二天,全鎮(zhèn)上的人都說我不孝順,對我指指點點。
我親媽聽信了謠言,氣得心臟病犯了,我忙著去醫(yī)院照顧她。
也沒顧上問石寬好些天沒回家
婆婆倒是每天到小賣店賣貨,畢竟賺的錢都是她的。
我們兩個跟兩個陌生人一樣,誰沒有理會誰,也算是相安無事。
婆婆一大早攔住我,理所當然地讓我掏錢?!澳闶迨寮依锷w房子,缺點錢,你給拿點吧?!?p> 我白了她一眼,不是說我不孝順嗎?我憑什么給你拿錢?
“沒有!”我丟下話,就走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以前站在對面馬路上的女人帶著小兒子來小賣店里買東西。
婆婆格外熱情,還送給那個小孩一塊巧克力。
那可是我爸從BJ給我?guī)Щ貋淼?,我從沒見過婆婆如此大方。
“快謝謝奶奶!”那女人笑嘻嘻地對這小男孩說。
我聽到“奶奶”這個詞,心里難過,想到我不孕,心里覺得虧欠石家。
正在我準備上樓的時候,石寬回來了。
他看那個婦女的眼神好像有點慌張,不過他很快就從她身邊經過,應該是我看錯了。
5
“高利貸的事……”我剛準備問,高利貸是怎么回事。
石寬不耐煩地坐在椅子上,“就是那么回事兒,你不是都拿你的臭錢擺平了嗎?”
“就是,有幾個臭錢,你看看,把家里搞得雞犬不寧的。”婆婆跟著附和。
“沒有這幾個臭錢,你的手現在不一定在那只狗的嘴里呢。”我憤怒地看著他們母子,我媽當初的勸告應驗了。
我知道再問也于事無補,胸氣得脹痛,離婚二個字就在嘴邊,我還是忍下了,因為我不能打無準備的仗。
經過父親公司的金牌律師推薦,我找到了吳宇律師事務所,吳宇名字有點熟悉,我在心里嘀咕。
“高遲,這里!”剛一走進事務所,我就被叫住了。
是吳宇,我的高中同學,七八年沒聯(lián)系了,他竟然一眼就能認出我,我有點喜出望外。
他一改上學時的靦腆,邊喝咖啡邊侃侃而談,已經是鎮(zhèn)上小有名氣的金牌離婚,據說還沒有敗績。
我詢問了他關于離婚財產分割的問題得知:如果我現在提出離婚,那么財產就要分給他一半。
這絕地不可能!
“除非你能找到他的錯處,讓他凈身出戶也不是沒有可能?!眳怯疃酥Х?,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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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看著他的眼神,臉滾燙起來。想起高中時,他曾經跟在我身后,幫我拎書包的情景。
剛一回到家,石寬倚在門口,嗑著瓜子,見我回來,“二叔家蓋房子,我得拿點。”
“我沒有?!蔽宜κ稚蠘?。
婆婆快步走過來,拉住我的裙子。我一個趔趄,從樓梯上仰頭摔在地上。
后腦勺頓時一股暖流,我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流血了,渾身無力,好不容易支撐著想要打電話,結果石寬一腳將我的手機踢到了零食架下面。
“沒事吧?”我迷迷糊糊地聽到婆婆有點著急地問。
石寬不屑一顧,“能有什么事兒,她命大著呢,要不能生不了孩子嗎?”
“可別死了,錢可還沒到手呢……”婆婆輕蔑地說。
原來,從始至終,他們都是為了我的錢。
“死了也好,這樣玲玲就能光明正大了?!笔瘜挷灰詾槿坏卣f。
血還在流,我渾身開始發(fā)冷,玲玲是誰?
我記得婆婆好像喊過那個婦女玲玲,原來石寬早就背叛我了。
我發(fā)誓,一定要讓他們家破人亡!
7
在我失去意識前,我爸總算是趕到了,我慶幸自己設置了快捷撥號。
第二天,石寬就抱著鮮花來醫(yī)院看我,我爸媽一直不想讓他進來。
“讓他進來吧!”我聲音虛弱,輕微腦癥蕩導致我頭痛欲裂,本不想見他,但比起此刻的痛苦,我更想盡快離婚。
石寬剛一進來,就跪在病床前,不停的認錯,眼睛紅腫,要不是我聽到了那些話,我真的會心軟原諒他。
可惜,我全都知道了!
臨床的阿姨勸我,多好的小伙子啊,小姑娘你要珍惜。
查房的護士也竊竊私語,說我不識好歹。
石寬在病房跪了一天,我看他腿都青了,身體也搖搖晃晃的,才假意原諒他了。
“二叔家房子蓋了一半,你再給湊點錢?!笔瘜挸弥》坷餂]人的時候,對我說。
我呵呵一笑,果然不出所料,要是沒事兒,他才不會來看我,“好。明天就讓爸給你打錢?!?p> 他似乎有些驚訝我這么爽快的把錢給他。
我爸聽說我要給石寬打錢,氣不打一處來,說我沒出息,被他打成這樣了,還想著貼補他,不知道他們家給我灌了什么迷魂湯。
他氣憤地差點就追出去揍他了。
我拉住他的手,眼角留下了淚水,慶幸在這世界上,我還有父母可以依靠。
“爸,我有我的計劃。您就聽我的吧!”我哀求道。
8
一周后,我出院,直奔吳宇律師事務所,委托吳宇幫我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吳宇見我頭上抱著紗布,眼神閃過一絲心疼。大概是同情我的遭遇吧。
“你先回去搜集他出軌的證據。”吳宇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我面前,手臂抬起,又有些尷尬的落下。
我回家,像是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暗中雇人跟蹤石寬。
結婚一年,我看著視頻錄像才知道石寬的一天原來這么精彩!
早上八點準時出門,每次給我說是去上工,實際上是鉆進了小三的被窩。
十點左右,摟著小三抱著兒子去打防疫針。
中午又在紅樓大飯店里吃了大餐。
下午一點,已經開始刷牌了。
很好,但還不夠,我勾起一抹笑。
“小賣店該進貨了,你趕緊給我轉點錢過來?!被楹笃牌乓淮螂娫捑褪且X,起初我竟然沒有發(fā)現異常,忍不住想罵自己一句腦殘。
我立馬討好地說,“媽,這個月開銷實在是太大了,我手頭也沒有錢了。要不您先墊著吧?!?p> 不等婆婆反應,我就掛斷了電話。我不在意的時候,你們啥也不是。
下班回家,玲玲又帶著孩子在店里,婆婆臉上的笑容在我看來面目可憎。
我本來懶得理會,婆婆卻不識趣地湊上來,“你這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你看看家里,都臟亂成什么樣了?一個女人,下不了蛋,家里也不收拾一下。”
石寬懶洋洋地從樓上下來。
我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抄起一瓶白酒朝著石寬腦袋砸去。
瓶子脫手的時候,我立馬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