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瘋批絕嗣暴君VS貌美和親公主(12)
江箏有些震驚,雖然早有猜測沈自銘不會給自己低的位分,但卻沒想到會是宸妃。
除了先頭的那位寵妃,這位子已經(jīng)很多年沒人坐了。
沈自銘皺起眉頭,涼涼地看了一眼明貴妃,薄唇輕吐出幾個字,“貴妃,朕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p> 明貴妃忽然一哆嗦,懊惱得緊,方才一著急,差點(diǎn)忘了陛下是什么樣的人。
沈自銘做下的決定沒有他們反駁的份兒。
她進(jìn)宮多年,頂了天也就是貴妃,失蹤的那位倒也罷了,她比不過也就認(rèn)了。
但江箏又算什么東西!
一個異族公主居然爬到她的頭上成了眾妃之首的宸妃!
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沈自銘微微瞇著雙眼,整暇以待明貴妃的回答。
江箏更是樂得在一旁看熱鬧,欣賞明貴妃變幻莫測的神色。
明貴妃面上擠出一抹笑意,“是臣妾冒失了。陛下若要封妃,臣妾去辦就是。只是……這宸妃的冊封之禮有些不同,臣妾總要去尋先例,估計(jì)要南越公主多等一陣子,到時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也好全了公主殿下的尊榮。陛下以為如何?”
天齊開國以來,只封過一位宸妃,冊封禮堪稱盛大,卻也年代久遠(yuǎn),重新準(zhǔn)備起來確實(shí)費(fèi)時間。
沈自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交給貴妃處理吧,務(wù)必盛大,可……用半副皇后的儀仗來辦?!?p> 明貴妃差點(diǎn)沒穩(wěn)住身形。
半副皇后的儀仗?
陛下是要讓江箏位同副后嗎?
“貴妃還有事?”處理了幾件事后,沈自銘精神便有些不濟(jì),有點(diǎn)趕人的意思了。
明貴妃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中,分外生疼,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面上還要端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陛下……說的是,臣妾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務(wù)必……不會委屈了南越公主?!?p> 沈自銘淡淡地“嗯”了一聲,便讓人退下了。
一出乾政殿,明貴妃面上的溫柔頓時消失,轉(zhuǎn)而一片猙獰之色,搭在暮春手臂上的手也驟然收緊。
此處離乾政殿還不是太遠(yuǎn),暮春小心地提醒道:“娘娘,小心隔墻有耳?!?p> 明貴妃深深呼出一口氣,“隔墻有耳?待江箏冊封的消息傳出去,誰人不看本宮的笑話,還怕這隔墻之人嗎?”
沈自銘此舉無異于將明貴妃的臉面和尊榮放在地上踩。
一個異族公主都能爬到她的頭上,以后宮里還有誰能服她?
暮春勸解道:“娘娘放寬心,奴婢悄悄問過了,就算江箏服用了太醫(yī)的解毒藥方,但經(jīng)年累月下來早就被那虎狼之藥傷了根本,就算解了毒,紅腫退去,臉上也必然會留下疤痕,陛下如今不覺得有什么,日后看見指不定多厭惡呢,今日她能封宸妃,明日就能跌落塵埃?!?p> 經(jīng)過這一番開解,明貴妃總算舒服了些,“她的臉最好再也無法痊愈,這樣本宮才能徹底安心。”
如今江箏以紗巾覆面,沈自銘便要將其封為宸妃。
若是容貌完好,豈不是這天齊后宮都成了她江箏的天下!
明貴妃面色猙獰,轉(zhuǎn)念一想忽然道:“江箏要封妃的事情后宮之內(nèi)一個字都不準(zhǔn)說出去,再者……把這個消息悄悄透給父親,讓前朝給陛下施壓。”
主仆倆耳語一陣,暮春便含笑退下了。
乾政殿內(nèi),江箏給沈自銘倒了一杯茶水便扶在床頭不說話了。
“怎么不說話?還覺得被冤枉了委屈?”沈自銘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江箏被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猶然有些懵。
沈自銘看著有趣,抬頭敲了下她的腦袋,“在朕面前還敢走神,真不怕朕砍了你?”
江箏莞爾一笑,“陛下不會?!?p> “你怎知不會?畢竟朕是所有人口中濫殺無辜的暴君。”沈自銘聽?wèi)T了惡評,如今反倒是被江箏一句“不會”而亂了心神。
“陛下替我作證,懲治作惡之人,怎會是濫殺無辜之人呢?!苯~低下頭,神色間帶著些許嬌羞,清透的眼眸卻滿含信任。
沈自銘干咳了兩聲,不太自然地偏過頭去,只覺得喉嚨有些干渴。
江箏一連叫了兩聲,沈自銘才回過神來。
“陛下真的要封我為宸妃嗎?”
沈自銘以為江箏不愿意,神色有些發(fā)冷,“怎么,不愿意?”
江箏立刻搖了搖頭,“沒有不愿意,我……一直都很仰慕陛下,所以嫁給陛下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沒想到陛下會給我那么高的位分,一時……有些受寵若驚?!?p> “仰慕朕?”沈自銘好奇道。
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江箏便取下了面紗,露出了那半張與阿寧相似的臉。
只見江箏微微抿了抿唇,臉頰上染上幾坨紅暈,仿佛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一般,做足了小女子的姿態(tài),“我還在南越的時候就聽說過陛下南征北戰(zhàn)的光輝事跡,那個時候就……”
“就開始仰慕朕了?”沈自銘唇角微微勾起,緩緩道。
江箏慢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所以當(dāng)時南越要送和親公主過來,她們都不愿意去,我就自薦來了。”
【好感度10,現(xiàn)有好感度50?!?p> 沈自銘眉宇間的笑意愈發(fā)明顯,將人從床下拉起來坐在床邊,江箏作勢就要掙扎。
“陛下,這于理不合!”
除了皇后,沒人有資格與沈自銘并肩而坐。
“朕樂意,你安心坐著就是?!鄙蜃糟憣⑷宿袅嘶厝?,從一旁拿了一本書過來,“識字嗎?”
江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識的,從前我會悄悄待在學(xué)堂外,偷偷跟著他們學(xué)?!?p> 沈自銘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他愛憐地將江箏摟進(jìn)懷里安慰,“以前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
沈自銘聽江箏說起過自己名字的由來,宮里從來都不缺陽奉陰違的人,江箏和她的母親在南越估計(jì)過得不好。
“有點(diǎn),但……我還是活下來了?!苯~撫在沈自銘的胸膛上,感受著胸膛處透過薄薄的衣物所傳來的熱意,不由得紅了眼,“不過沒關(guān)系,我來了天齊,陛下對我很好,所以以前的苦也就不是很在意了,畢竟……我現(xiàn)在有陛下了?!?p> 沈自銘拍了拍江箏的后背,“以后不會再受委屈了,你是眾妃之首,沒人敢欺負(fù)你。”
“謝謝陛下!”江箏打心底地感謝沈自銘,轉(zhuǎn)而問道:“陛下會一直對我這么好嗎?”
沈自銘愣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