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來的有不少女性,價格一路飆升。
“1000萬?!?p> “1200萬。
“1600萬!”
……
后面那價格,已經(jīng)高到了很多人望而卻步。
并且,不少人聽出叫價的其中一人是曹建之女:曹婷。
曹家,地位顯貴,多少還是要賣一個面子的。
拍賣也到了白熱化,只有最后兩家還在叫價。
三樓花字二號間,尖細(xì)的聲音再次叫價:“3000萬!”
隨后對著二樓雅座一位穿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嘲諷道:“夏安寧,你家公司已經(jīng)搖搖欲墜,恐怕拿不出多少錢吧?!?p> 紀(jì)窈聽到安寧兩個字跳躍的手指停住,抬頭掃視一圈,在對面左側(cè)一桌看到那一抹黃衣氣炸的人,模糊又熟悉的面容,收起手機(jī)微微斂眸。
“阿窈!今日可否陪我去游湖?”女子嬌俏的面容滿臉期待。
“阿窈,你是女孩子,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迸影欀樋粗矍暗娜艘簧韨?,又輕又仔細(xì)的上藥,滿眼心疼。
喃喃抽泣:“這該有多疼啊?!?p> 后來。
“阿窈,我要去和親了?!?p> “也不知有沒有機(jī)會再回京城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p> ……
天子之言,一紙詔書。
畢竟送公主,便能換一時安寧。
對于天子來說,值得。
可惜,和親隊只走到了半路,據(jù)說是遇上了流寇,無一人生還。
那一日,她違了令,跑廢了三匹馬……
沒想到來這拍賣會,還有意外收獲。
“曹婷,有意思嗎,這都要和我爭!”那女孩蹭的站起來,兩頰紅得像杏子憤憤說道。
“哼,只要你不開心我就高興,你要的我都要搶?!蹦桥Z氣囂張跋扈。
三樓包間,隱秘性好,一樓二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而三樓的人卻可以眼觀整個會所。
夏安寧豎著眉毛,潔白的牙齒咬在下唇上,不甘心的又舉了一次牌:“4000萬!”
明知道結(jié)果,還是想拼力一試。
“夏安寧,我猜4000萬該是你的全部了吧。雖然我也挺同情你們夏家,不過這條項鏈我是真的喜歡,不好意思了。”
“裳云主事,我出4100萬?!辈苕霉室鈱⒑竺娴?00萬音拖得很長。
夏安寧低著頭,劉海遮著,看不見她的神情。
沒錯,4000萬是她的全部,本以為可以力爭拿下這條項鏈,結(jié)果…
想著為公司忙得焦頭爛額的母親,眼圈泛起了紅,緊握成拳的手連指甲刺破掌心,也全然不知。
夏家在鼎盛時期,何時受過這種屈辱,這點(diǎn)錢也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她父親夏志華在世時是個軍人,軍銜不小,多少人巴結(jié)奉承,夏家人耿直,最受不了這種。
后來父親為了一些事情犧牲了,那個夏家看不上她們母女,母親不甘,離開夏家,走上了從商之路,女子經(jīng)商本就不易,何況又是半路出家。
幾年日夜的操勞,母親身體虧欠病重,現(xiàn)今公司被人搗鬼出現(xiàn)問題,合作商紛紛撤資,手里的貨積壓出售不去,那些看不慣夏家的人自然更要落井下石。
曹家就是其中之一。
而這項鏈?zhǔn)撬募覂H有的希望,是母親準(zhǔn)備等她拍來送給喬夫人的禮物,聽說喬夫人一向喜歡月渡的設(shè)計,運(yùn)氣好借此能請她幫襯一二。
擱在以前,這種事兒母親是斷然不會做的,可為了能讓夏家挺過難關(guān)……
可惜,人事已盡。
“4100萬一次!”
“4100萬兩次!”
伴隨著裳云的擊槌聲,夏安寧失望提包欲要離開。
“我代這位小姐出5000萬?!币坏狼妍惿⒙穆曇艟従忢懫稹?p> 是紀(jì)窈。
夏安寧步伐一頓不敢相信的回頭。
眾人也是一臉詫異,居然有人公然挑釁曹家。
喬子恒雖然疑惑,面上還是平靜如常。他了解小玖,可不是愛助人打抱不平的性格,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反正只要是小玖要做的事,他只管全力支持就好。
左右不就是一個曹家嘛。
淡定。
“你是誰?憑什么代她出價!”曹婷推開包間的窗子,想要看清說話人的面貌。
僅一眼,便愣住,隨即幾分嫉妒涌上心頭。
倒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
不過,看這容貌身形不像京圈里的人。
真可惡!
她就要到手了,結(jié)果出來個程咬金打亂她的計劃。
“曹婷,別以為京城就你曹家一樣。憑我家小玖高興,別說一個項鏈了,就是天上星星我都給她弄下來。”
喬子恒翹著腿,一副二世祖的樣子,語里語外都護(hù)著紀(jì)窈。
在自己生養(yǎng)大的地方,怎么說也不能讓別人欺負(fù)了小玖。
喬子恒在這一些場合露面不多,可畢竟是頂著一個喬姓,倚著喬家的地位,不用露面,誰不知喬家二少自幼在外學(xué)藝。
曾想今日竟出現(xiàn)在了這。
曹婷見是喬家人,語氣稍客氣兩分:“原來是喬二少,我們兩家一直有合作往來,也算是有交情,不如賣個面子給我…”
“你面子大的過我家小玖喜歡?”喬子恒冷笑反問。
“你…”被身邊的女孩拉了拉衣角,曹婷這才強(qiáng)壓著性子:“這位小姐看著臉生,是何許人也?”
而內(nèi)心早是一團(tuán)火,這個喬子恒油鹽不進(jìn),曹家比起喬家也不遜色多少,居然這種態(tài)度。
喬子恒挑著眉尾,口氣囂張至極。
“我祖宗?!?p> 一語驚人。
不少人對他身邊的紀(jì)窈更加好奇了,視線都聚集了過來。
“喬伍,你膽子肥了?!币慌陨倥粷M的側(cè)頭,沉著的眸子眼尾上揚(yáng)。
喬子恒心中一咯噠。
完了。
他剛剛好像飄了…
小玖一旦叫他喬伍,就是她不爽的前兆。
偏偏這時,非有人要往槍口撞。
曹婷認(rèn)為紀(jì)窈不過是喬子恒的小女友什么的,畢竟小祖宗、小甜心之類,不就是小情侶之間一貫的秀恩愛操作。
她就不信,喬子恒真能隨她胡鬧,替她收拾場面。
“這位小姐,雖然我很想賣喬二少一個面子,不過這個項鏈我實(shí)在有用處,不好意思了?!?p> 曹婷再次加價:“5500萬?!?p> 紀(jì)窈不以為意,依舊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態(tài)度。
頭都沒抬道:“8000萬?!?p> 周圍深吸一口氣,這就是一條項鏈??!
這姑娘當(dāng)這是過家家嗎?
一開口就漲二千多萬!
曹婷氣的握著窗沿的手尖都泛了白,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的預(yù)值。
她是曹家千金,但家里可給她支配的錢財也不多。
先前之所以有底氣,也是因?yàn)樗善蓖娴牟诲e,每月都有小幾百萬到近千萬的盈利。
原本四千多萬就能到手,如今現(xiàn)在……
就算月渡的設(shè)計再怎么稀有,可也是一件飾品啊。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鄙夷的笑了笑:“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大夏家可不承認(rèn)她們母女倆,她們小夏氏要破產(chǎn)了,夏安寧可沒有錢還你。這不是個小數(shù)目,你就算是有喬二少撐腰,可也不要為了博人眼球而收不了場……”
對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夏安寧,干著急著,她很感激這位姑娘,但更多的是替紀(jì)窈擔(dān)憂。
曹婷可不是個好東西!
小姑娘雖然是和喬二少一起的,可這么多錢,喬二少能管嗎。
深吸一口氣,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抬腿走向紀(jì)窈那邊。
大不了把老爹留給她的別墅先抵押了,來挫一下曹婷的銳氣。
也就她家傻老爹,在她四五歲時,就提前送了她成人禮禮物。
這也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哪怕最后一無所有了,至少和母親還有個安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