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就讓我哥和你離婚
沈卿玉瞪大眼睛震驚。
“怎么可能呢?”
“我之前也懷疑過是心理方面的原因,還找了醫(yī)生來看,甚至上催眠了,都沒檢查出什么,一切正常?!?p> 那位心理醫(yī)生還是他的朋友,醫(yī)術(shù)很高,沒道理檢查不出來啊。
喻之繚:“他會偽裝,騙了大家?!?p> “什么!”沈卿玉深吸一口氣,“不是,為什么啊?”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霍安禮的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能成功瞞過所有人包括心理醫(yī)生的催眠,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要藏得這么深,不想大家知道。
霍景隨端著水杯,慢條斯理喝著,聽見這話,扣著杯子的手驀地收緊了。
霍安禮平時聽話懂事,很少讓他操心,沒想到居然生了病。
他太疏忽了。
喻之繚聳了聳肩。
“這我不知道,你們自己調(diào)查呀?!?p> 霍安禮小時候那段經(jīng)歷估計只有他自己和霍景隨知道。
要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根本解釋不清。
沈卿玉還想追問什么,余光看到霍安禮從樓梯下來,瞬間噤了聲。
他起身把人拉過來。
“小禮,感覺怎么樣?還難不難受?”
霍安禮臉色有些憔悴,但沒像昨天那樣痛苦不堪了。
他搖了搖頭,艱難扯出一個笑容。
“沈大哥,我好多了?!?p> 沈卿玉:“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霍安禮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胃里頓時泛起惡心,但他忍住了。
“嗯,可以吃。”
說著,他很自然走過去,坐在了喻之繚身邊。
喻之繚:?
餐桌這么大,非要挨著她坐?
安的什么心思?
她可不相信這難搞的小孩是無意的!
霍安禮其實根本不想下來。
但一想到喻之繚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秘密,會和哥哥亂說。
他就強(qiáng)撐著下來監(jiān)督她了。
沈卿玉石化在原地,見鬼似的看著喻之繚。
都說長嫂如母。
難道這孩子把喻之繚這個大嫂當(dāng)媽了?
他認(rèn)識霍安禮這么久,他都沒這么黏人過!
喻之繚對上霍安禮帶著冷意的眼神,心中明了。
這是來警告她了。
她沒在意,盛了一碗粥,笑容燦爛地遞到霍安禮面前。
“小禮,吃點清淡的。”
霍安禮胃里翻江倒海的,不想吃。
喻之繚挑眉,作勢要去將他的碗拿過來。
“是不是太燙了,不敢吃啊,要不大嫂給你吹吹?”
霍安禮心里很氣,但面上還是很和氣,唇角掛著沒有破綻的笑。
“不用了,我吃!”
居然說他不敢吃?
看不起誰??!
他拿著勺子,和粥有深仇大恨似的狠狠舀了一勺放在嘴里。
下一秒。
想象中難受的惡心感沒有襲來,反倒是覺得這粥很清香。
他眉眼舒張不少,低頭又繼續(xù)吃了小半碗。
沈卿玉:!?。?p> 果然是把喻之繚當(dāng)媽了。
這么聽話。
要是以前,他發(fā)病根本吃不下去任何東西,病好了整個人都要瘦一圈。
.
早餐后。
沈卿玉離開,打算去找朋友研究研究霍安禮的病情。
霍景隨站在落地窗前,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結(jié)束后朝霍安禮道:
“小禮,給你請假了,好好在家休息?!?p> 霍安禮還以為又要被帶去醫(yī)院,心里緊張了一會兒。
此刻聽見這話,才如釋重負(fù)。
“我知道了,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趕緊去上班吧?!?p> 霍景隨點頭,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喻之繚身上。
喻之繚直起身子,視線在空中和他交觸幾秒,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我也會照顧好弟弟的,你放心吧。”
霍景隨自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里。
小小年紀(jì)沒了母親,一個人帶著弟弟,和那些爭搶家產(chǎn)的親戚斗智斗勇。
一顆心早已變得冷漠麻木。
他唯一的軟肋估計就是他弟弟。
現(xiàn)在他生病了,他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他這眼神一定是在提醒和警告她:要是弟弟有什么三長兩短,回來拿你是問!
霍景隨狹長漂亮的眸子原本蘊著點不讓人察覺的期待。
此刻瞬間暗淡下來,斂了神色,轉(zhuǎn)身離去了。
喻之繚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怎么感覺他這背影很落寞,像心情一下從云端低落了谷底一樣?
霍安禮站在門口,看著車子漸漸遠(yuǎn)去,轉(zhuǎn)身來到喻之繚面前,朝她放狠話。
“記得管好你的嘴,不然你死定了!”
霍安禮眼睛圓圓,笑起來梨渦淺淺,是屬于可愛那一掛的,根本沒什么威脅力。
不笑的時候也差不多。
喻之繚不領(lǐng)情,反問道:“你這么威脅我,不怕我告訴你哥?”
霍安禮很有自信,“你盡管去說,看我哥信不信你?!?p> 喻之繚:“......”
這倒是事實。
她一個被當(dāng)做工具的炮灰妻,和人家親弟弟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說話也沒有一點信服力。
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她。
甚至還可能會誤會,以為她在挑撥兄弟倆的關(guān)系。
“不信就不信,不過我的嘴有自己的想法,可能管不住哦?!?p> 霍安禮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不知好歹,氣得臉都紅了。
“你要是管不住,我就讓我哥和你離婚!”
喻之繚眼睛閃亮亮,睫毛撲閃幾下,“真的?”
霍安禮:“沒錯,怕就對了!”
喻之繚:“......”
也倒不是那么怕。
甚至還有點興奮。
霍安禮見她不說話,自以為抓住了她的把柄,心情很好地回去房間了。
他哥那么好,那么多人喜歡,喻之繚也不意外。
她要是還想留在他哥身邊,就該識趣了。
喻之繚心想她確實還挺識趣的。
畢竟她早就把霍安禮一直隱瞞的秘密告訴了別人。
.
閑著沒事,喻之繚來到了花園。
畫好的圖紙早就拿去給了施工師傅。
師傅們動作麻溜,很快就將她的吊床給安裝在了花園里。
此刻她懶洋洋躺在吊床上,舒服得要原地打滾。
吊床周圍被各種名貴花草籠罩,花香四溢。
前方的院墻上,爬滿了薔薇,花朵開得鮮艷欲滴,整座花園美得像一幅畫。
她心血來潮,去房間拿來了之前買的工具,在花園里支起了支架,開始繪畫。
中午的時候,王媽來喊她吃飯。
她肚子不太餓,加上還有一點沒畫完,便說還不想吃。
王媽勸了幾句,沒辦法,進(jìn)屋就給霍景隨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