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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桶跑路,總裁你不要太顛

第二十章 遺囑風波

  周先沅的律師在他的追悼會上公布他的遺囑。

  周鶴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穿著定制的黑西裝,修身的剪裁將他襯的身姿挺拔,沒有一點喪父的悲痛。

  “親愛的家人、朋友們,我是周先沅,人生匆匆,歲月幾何……我名下的房產、商鋪都由周苔女士繼承,公司股份由理事會管理,其余一切資產我都愿意無償捐贈給地球環(huán)保組織……”

  周鶴聲錯愕,老不死的居然這么偏袒外人,他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跨越整個太平洋飛過來,可不是讓他演父慈女孝的場面的。

  “律師先生,我這也有一份遺囑,我父親可不是這么說的,”周鶴聲打斷了律師,將遺囑拿出來。

  “周公子,我受您父親的委托來處理他的身后事,這是您父親最后一份遺囑,是具有法律效力的?!?p>  落石鏘心里有些復雜,周先沅料到他兒子不會輕易放過他,特意裝了微型攝像頭,沒想到卻拍到那樣不堪的場面。

  周老先生有兩份遺囑,他正常死亡這一份就由作為落石鏘撕毀,不正常就履行新的遺囑。

  “那我呢?我爸不可能都不提我吧,他真的什么都沒給我安排,”聲音從憤怒變身質疑,到最后的失望,周鶴聲以為自己恨老家伙入骨,沒想到心里還存著一份希翼。

  周鶴聲也丟掉體面的身份,變成那個十幾年前跟父親作對的少年,等著爸爸軟下身段求他回家。

  “周先沅先生聲明,周苔結婚后才能獲得這筆遺產,在此之前由周鶴聲先生代管?!?p>  “給她做嫁衣嗎?”周鶴聲在心里嘲笑自己,明面上自己擺出那樣不在乎的姿態(tài),還是舍不得錢。

  周鶴聲了然,他額頭青筋暴起,周先沅到死還在惦記子嗣的事。

  周苔抬起頭,神情漠然,她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她的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有一團話堵在嗓子里,那些無私的想法在她腦海里翻江倒海,她皺著眉,她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東西。

  她又不知道要說的是什么,發(fā)出聲音卻沒有內容,周苔眼睛里閃過寒光,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幾次。

  周苔在腦海里跟那個傷心的小人作斗爭,生理上的不適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祁麥跟著他的老師來吊唁,注意到周苔的表情很古怪。

  “閉嘴,”周苔的聲音響徹靈堂,全場嘩然。

  周苔面色痛苦,嘴角染上殷紅,她絕對不允許這具身體說出什么傻話,她的眼睛露出一抹厲色,只等著律師快點讀完。

  周鶴聲是個矛盾又懦弱的人,他以最激烈的方式報復他的父親,卻沒想到那種父業(yè)子承的觀念也傳給了他。

  周先沅努力維持的產業(yè)落到旁系手里,芥蒂最大的居然是他自己,周苔出聲點醒了他。

  就算財產給了周苔又怎樣?那個丫頭懂得經營管理嗎?況且這是他選的家人,兩個人要聯(lián)合起來把那群豺狼干掉。

  周先沅捐掉的只是九牛一毛,而錢是可以生錢的,周鶴聲理清思路,他要打起精神應對下面那群虎視眈眈的人。

  “阿苔,你要活的長一點,”周鶴聲走下來坐到周苔身邊,這樣他的情緒才能平復一些。

  “嗯?!?p>  周苔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她閉上眼睛忍著不適。

  “周苔,你應該很難過吧,”祁麥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他很擔心周苔的狀態(tài),他的聲音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嘲笑我嗎?”周苔抬起頭,眼里的血絲還沒褪下,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看著這個多事的年輕律師。

  “不會,想安慰你,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是件很難過的事?!?p>  祁麥今天穿的黑色職業(yè)裝,在這樣肅穆的場合也收起平日里不著調的樣子。

  “聽說你和傅行舟打官司了,”沉默良久,周苔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祁麥。

  “不止我,”祁麥沉寂的眼睛又突然亮起來,像揉碎了的星星,他心里想,周苔是有點在乎他的。

  “他很難搞,你會輸,”周苔是肯定的語氣,傅行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她結婚,就說明他的關系網已經滲透到這座城的司法機關了。

  “那怎么辦呢?哈哈能讓他收斂一點也行,”祁麥故作驚訝,看著周苔嚴肅的表情,他又很不合時宜地笑起來。

  “沒事,我長的好看,要飯人家會多給一點的,”祁麥認真的語氣不似作假。

  他皺起眉有些苦惱,又茅塞頓開,笑著把腦袋里想到的東西說出來。

  “不過要是見不到你我會瘋掉的,”他說著軟綿綿的情話,那雙眼睛深情地看著你,就像深海里的漩渦,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隨你,”周苔不討厭這個人,雖然他嘴里總愛冒出這些出格的言論。

  “你沒有剛才傷心,看來我還是有點用的,”祁麥有些得意,他作為落石鏘的學生,也了解到周先沅的為人。

  如果那些受到他迫害的人站出來,這估計會變成喜劇電影的閉幕式。

  “真的,我是說真的,你可以試著讓我?guī)兔?,我會很樂意的,”祁麥希望周苔能開心一點。

  她總是有很多心事一樣,又找不到發(fā)泄的開口,把自己封在套子里。

  祁麥以為她什么都不會說,或者什么都聽不進去。

  “幾年前的案件可以受理嗎?”周苔啟唇,祁麥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迷茫的情緒。

  “是什么呢?”祁麥耐心地引導她說出來,他的語氣輕柔,像是從釘床上拾起一縷發(fā)絲,年少時的心結終會郁結為心病,終生不忘。

  “敲詐勒索,五萬六十七塊元,”周苔的聲音很淡,她都離開那么久了,這群人還是不放過她。

  祁麥將周苔從情緒里抽出來,他含了塊糖吻上周苔的唇。

  水果糖的清香在周苔的口腔里爆炸,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

  嘴巴里被送了糖塊,讓她說不出話來,始作俑者雙手枕在腦后,笑的理直氣壯。

  “我要點報酬嘛,”祁麥眨眨眼,看見周苔身上的陰郁消散才放下心來。

  突然背后涼颼颼的,祁麥打了個冷戰(zhàn),降溫來的這么突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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