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姐雙重生后我奪她后位
我和嫡姐一同重生。
我欣喜若狂。
她卻滿腔怨恨。
她雙手緊緊扼住我的咽喉:
「明日本是我的冊封大典!為何我會(huì)回到五年前?」
「是不是你這個(gè)下賤胚子搞的鬼?」
前世的我,膽小怕事,面對這般境遇只會(huì)哭泣。
但今夕不同往日,我嘴角微揚(yáng),冷笑回應(yīng):
「姐姐,這一世,我要奪回我應(yīng)得的一切!」
「皇后之位,理應(yīng)由我來坐!」
1
月明星稀。
冷風(fēng)吹落杏花。
我睜開雙眼,拂開落到臉上的白色花瓣,有些疑惑。
這是哪兒?
婢女瞧我發(fā)呆躲懶,踢了我一腳。
「林淺淺!你再不跟上,耽誤了我們婉儀小姐和肅寧王爺?shù)馁p花宴,就不只是挨一頓打這么簡單了!」
「還不快快把這盆牡丹花拿上,跟我走?」
這仿佛是我記憶中的場景。
作為林府庶女的我除了被嫡女林婉儀欺負(fù),還常常被她的婢女使喚。
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毒打。
但此刻。
我一把抓住眼前的婢女。
神情激動(dòng)。
「你說什么?」
「這是五年前的牡丹花宴?」
那時(shí)我還是林府庶女,還沒被賣給那好賭的書生。也還沒有被他壓在青樓抵債,最終被虐致死。
我重生了?!
聽見我的話,前方的林婉儀身子一僵,回頭看向我:
「林淺淺!」
「你這個(gè)賤人!」
她徑直走過來,給了我一個(gè)耳光,然后狠狠掐住我的脖子,目露不甘。
「明日本是我心心念念的皇后冊封大典!可我為什么和你一起重回到了五年前!」
我沒回話,她便把我壓到池塘邊,一瓢瓢地往我頭上澆冷水:
「是不是你這個(gè)下賤胚子搞的鬼?」
「你說??!」
寒意透骨。
上輩子的我遭她如此凌辱,只會(huì)忍氣吞聲。
只因母親是側(cè)室,性格軟弱,自幼便教導(dǎo)我也要習(xí)慣低頭。
可老天爺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
我仰天大笑,笑到婢女都以為我瘋了。
眼淚混著雨水流到嘴里。
我朝著林婉儀吐了一口臟水,看著她吃驚的臉,笑得愈加放肆。
林婉儀的高貴瞬間破碎。
她尖叫謾罵,和街角爭吵的婦人一般無二。
「啊啊啊啊!林淺淺!你一個(gè)庶女居然敢這樣對我!」
「我要?dú)⒘四悖。 ?p> 我冷下臉。
一字一句地說:
「姐姐,這輩子,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p> 「你給我等著。」
說完話后我勾了勾嘴角,轉(zhuǎn)身投湖。
林婉儀明白我想做什么,連忙喊人撈我,可她不知道我學(xué)會(huì)了鳧水和憋氣。
很快,肅寧王會(huì)恰巧路過池塘,將落水的我救出,并且對我一見鐘情。
正如上輩子的開局。
上一世,嫡姐將我推入池塘,我雖然被肅寧王救起,可卻忍氣吞聲,只說是自己失足落水。
白白失了這么一個(gè)好機(jī)會(huì)。
這輩子,定不會(huì)如此!
2
林家主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儀,你說說看?!?p> 林家家主林祥皺起眉頭,心疼地拉起在地上跪著的嫡女。
「地上涼,你不用跪了?!?p> 林婉儀半推半就地站起來,委屈落淚:
「爹爹,都是女兒的錯(cuò),沒能攔下庶妹投湖。不僅害您擔(dān)憂,還驚擾了煜軒哥哥?!?p> 眼見此事就要如此不了了之。
我緩緩睜開眼睛,重重咳了兩下。
眾人一齊看向我。
我啞著嗓子開口:
「爹爹,不是姐姐的錯(cuò),都是我的錯(cuò)?!?p> 話畢,我虛弱地攀著李煜軒的脖頸,讓他放我下來。
剛一落地,人卻又跌回了他懷里。
「肅寧王,小女子腿有些軟,您不會(huì)怪我吧?!刮依男渥?,媚眼如絲。
肅寧王呆滯了一瞬后,沉聲道了句:「無妨,你沒事就好?!?p> 他動(dòng)作僵硬,連林婉儀都看出來了。
林婉儀瞪著我,眼神似要把我這個(gè)狐貍精千刀萬剮。
我往前走了兩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爹爹,婉儀姐姐說我活著也無用,不如死了干凈?!?p> 「女兒死有余辜,便想著不如成全姐姐所想?!?p> 我說著說著,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只是不知妹妹做了什么事,居然能礙著了姐姐的眼,我有罪?!?p> 「現(xiàn)下妹妹不僅沒死成,還惹得姐姐遭人口舌,實(shí)在是罪無可??!」
「爹爹罰我吧!」
林婉儀連忙出口否認(rèn)。
「林淺淺!你可不要亂說,我何時(shí)說過這種害人的話,嗚嗚嗚,爹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p> 「明明是她自己投湖尋死!」
我跪著往前,拉住姐姐的衣裙下擺,潸然欲泣。
「姐姐,你不要打我好不好,真的好痛。淺淺會(huì)乖乖聽話的。」
掙扎間,衣袖松開,露出我手腕上青紅的痕跡。
大家看得分明。
林婉儀百口莫辯,被罰去佛堂抄經(jīng)。
我回到房間,剛松了一口氣,軟弱的親娘卻拖著我,說讓我到大夫人面前請罪。
我不想去。
「娘,人善被人欺,咱們不能一味忍耐下去?!?p> 我試圖反駁,她卻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腦中嗡嗡作響,沒想到平時(shí)唯唯諾諾的她,居然也有這種力氣。
娘親打完我后,便抱著我哭。
「疼不疼啊,對不起。」
「淺淺,是娘親沒本事,你怪娘親就好,不要去招惹大夫人和嫡小姐?!?p> 「咱們沒有背景,和大夫人她們不一樣。她們是皇后的親戚,有皇后撐腰,就算是犯了天大的事,也能全身而退?!?p> 我忽然便喪失了力氣,只失神地任由她拉著跪在了大夫人門前。
3
婢女站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昂:
「大夫人向來心善,說是只要你們一叩一拜到房中,便同意見見你們?!?p> 我剛想開口爭論,娘親已經(jīng)應(yīng)允了下來。
她一直是這樣,低眉順眼,大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大夫人要她死,她也覺得是自己該受的。
上一世我很恨她,恨她懦弱。
但現(xiàn)在,我只恨自己無能。
我咬牙叩首。
額頭磕到小石子,鮮血淋漓。
濕冷的衣服貼在身上,像是背著一整個(gè)寒冬。
我咬著牙不讓淚落下,但看見娘親孱弱的背影,終究是沒忍住。
淚流滿面。
大夫人坐在堂上,慢悠悠地喝茶,看著我們母女二人一步一叩首到了眼前。
她讓人再添熱水。
然后一把將熱茶砸在娘親頭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從前勾引我夫君,現(xiàn)在還害我的婉婉!」
「瞧你生的這個(gè)狐媚子,也是天生下賤!」
娘親本就體弱,深夜跪了這許久,被大夫人一砸,仰頭往后便倒了下來。
我撲過去抱著娘親,伸手去擦她臉上的血,可怎么也擦不干凈。
「娘親,娘親你醒醒別睡!我?guī)湍憬写蠓?!?p> 我嘶喊著讓人喚大夫。
可眾人只當(dāng)是沒聽到一般,根本沒人動(dòng)彈。
我跪著求大夫人,「大夫人,你救救娘親,她昏過去了,要叫大夫。求求你。」
大夫人嫌我聒噪,讓人把我們關(guān)起來。
我掙扎著,眼中滿是怒意:
「大夫人!我娘親死在你屋里,你就不怕被問罪嗎!」
「你以為自己便能只手遮天嗎!」
大夫人似乎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忽地笑出聲:
「為何不能?」
「她死了便死了,不過一條賤女人的命,算得了什么?!?p> 「不如這樣,我給你個(gè)機(jī)會(huì),看看你有沒有辦法救你娘親,如何?」
娘親被關(guān)進(jìn)柴房。
大夫人沒管我,只是下令全府上下都不準(zhǔn)幫我,違者與我同罪。
我跑回小院,拿了些值錢的首飾準(zhǔn)備去變賣,可半路卻被大夫人手下的婢女們搶了去。
「林淺淺,這些都是府里的東西,你不能拿走!」
我與她們扭打起來,滿臉血痕,卻只換回來一只素銀珠釵。
路過阿爹的書房時(shí),小廝特地?cái)r住我:「老爺說不會(huì)見你,你趕緊走吧!」
我其實(shí)根本沒想著要去求他。
他向來只當(dāng)我和娘親是他人生的污點(diǎn),巴不得我們消失。
他怎么會(huì)救我們?
4
夜已深,我沿著街南走到街北,只有一家醫(yī)館給我開了門。
大夫看見我手里的碎銀子和不值錢的朱釵,搖了搖頭。
「好歹是林家出來的,怎得如此窮酸,本還以為是頭肥羊呢。」他把門一關(guān),連連道晦氣。
最后,我來到了肅寧王府。
李煜軒披著黑色大裘,坐在廳內(nèi),垂眸看我。
他雙眸漆黑,濃稠如墨。
「林小姐怎么搞得如此狼狽,好生浪費(fèi)了你這張臉。」
前世,他也喜歡我這張臉,對我很好。
我卻自以為是。
以為他喜歡我,把一顆真心捧給了他。
最后他登基帝位,娶了我的嫡姐。
我問他為何,他說和我只是玩玩,笑我怎么當(dāng)了真。
真傻。
月光如水,靜靜灑下。
我一邊走,一邊褪去外衫,貼身的薄紗長裙隨風(fēng)擺動(dòng),露出曼妙的身姿。
肅寧王果然沒有躲避,只是看著我。
就如前世。
我走近他,聲音柔和而誘人:
「王爺,妾身初見您時(shí)便心悅于您?!?p> 「不知,可否給妾一個(gè)機(jī)會(huì),侍奉于您......」
話音未落,他一把攬住我的腰,用力一拉。
我失去平衡,跌坐在他腿上。
手上的銀釵已抵在他脖頸。
銀釵的鋒利刃口緊貼著他的肌膚,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輕易劃破他的喉嚨。
「肅寧王,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刮倚Φ?。
他感受到了銀釵的冷意,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退縮或掙扎,只是靜靜地承受著我的威脅。
「你想要什么?」
李煜軒輕易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
愿意借給我想要的一切。
我領(lǐng)著一眾大夫匆匆趕回林家。
不料,夜空中火光沖天,濃煙彌漫。
我的腳步不由加快??蓻_進(jìn)院內(nèi),還是遲了。
柴房已經(jīng)被火海吞噬。
「不!」
我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娘親,我娘親還在里面!」
「來人啊!救火!」
大夫人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捂著嘴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嘲諷。
林婉儀站在她身旁,得意地笑。
她們看著我絕望的樣子,就像在欣賞一出好戲。
我喪失了理智,想沖進(jìn)火海,卻被人攔腰截住。
我瘋狂地捶打著身后人的胸膛,他全都受了,末了只是啞著嗓子問我:
「林淺淺,你鬧夠了沒有?」
跌坐在地上。
我不甘心。
上輩子娘親至少能安穩(wěn)度過余生,但這輩子就因?yàn)槲矣薮赖姆纯?,便害得她白白送了命?p> 大火終究是被撲滅了。
我在柴房的余燼中呆坐了一天一夜。
直到林婉儀來尋我。
她讓人捆住我的手腳拷問我,問我那只銀簪子的下落。
看她那在意的眼神,我忽然便想起了上一世她偶然得了一個(gè)寶貝,然后便被國公認(rèn)作了義女。
莫非娘親的簪子便是那個(gè)寶貝?
「我給你簪子,你能幫我娘下葬嗎?」
林婉儀看著灰頭土臉的我,「就憑你,還敢跟我談判?!?p> 「罷了,只要你把簪子帶給我,我就讓爹爹幫忙給你娘一個(gè)牌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