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賴玉碗打開車窗,扭頭看向窗外。
蕭笙的手扶著下巴,好笑的看著賴玉碗:“行了,安華都跟我說了。買了送給我就好,有必要這樣嗎?”
前天,他正在玉華一號會所和朋友喝酒,不曾想遇見安華,開口就是:“怎么沒帶琬琬送你的腰帶?”
接著安華又往上落到他的手腕上,又道:“表也沒帶。怎么舍不得?”
蕭笙先是疑惑,后明白過來,是賴玉碗給他買了禮物,但沒送給他。
不過有什么舍不得的,賴玉碗買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就在蕭笙想略過安華,找賴玉碗求證之際,安華又道:“蕭笙,琬琬真的很喜歡你,那天她一直在跟我商討怎么追你?!?p> 安華上前一步,氣勢迫人:“就算你不喜歡她,看她這份心意,也該對她好點。
蕭笙,這是一次警告。若是有一天,你傷害了她……最好別有那一天。”
說完安華轉(zhuǎn)身離開了,蕭笙氣笑了,什么他傷害賴玉碗,現(xiàn)在分明是賴玉碗在傷害他!
見賴玉碗沒有說話,蕭笙又接著問“你是擔(dān)心太廉價,我不會收?放心你送什么,我都拿著?!?p> 就算只是放在角落里吃灰,那他也是收了。
今天沒有什么風(fēng),車里的煙味久久不散,賴玉碗的腦海中不時出現(xiàn),她剛才誤接的視頻,完全不想繼續(xù)跟蕭笙在這里拉扯。
回想蕭笙最近不同以往的行為,賴玉碗覺得大抵是因為替他擋下了那一刀。
“蕭笙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況且現(xiàn)在我有喜歡的人了!我真的對你沒有絲毫興趣。如果是因為我救了一命而感到愧疚,那完全沒有必要。
當(dāng)時無論是誰在哪里,我都會替他擋下那一刀的?!?p> 此時賴玉碗的臉上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鳳眸對著蕭笙厭到了極致,瑰麗的臉上冷漠如霜。
蕭笙先是皺眉,接著嘴角浮現(xiàn)出了笑意:“有喜歡的人?為了讓我吃醋?任誰都會擋下那一刀。賴玉碗你擔(dān)心我是因為愧疚,所以才跟你在一起的?”
賴玉碗無奈極了:“蕭笙,從世俗的角度來說,作為富二代,錢不是你的,臉是你爸媽給你的,性格自戀自大自我,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喜歡的?”
蕭笙的眉頭擰成川字:“賴玉碗,你故意激我是不是?”
說完,蕭笙沒等賴玉碗說話,直接踩下油門,速度好像起飛一般。
窗外的樹木、行人,綠化帶飛快略過。
賴玉碗黛眉微皺,唇抿著,鳳眸中滿是擔(dān)心:“蕭笙,這是在市中心,你要是想飆車,也要看地點!”
蕭笙的情緒似乎平復(fù)不下來,又或者是故意想展示一下自己,速度不降反升。
“蕭笙是我故意激你,是我說錯話了,你趕緊停下來行不行?”賴玉碗的聲音軟了下來,蕭笙依舊我行我素。
就這樣,兩人一直到了外環(huán),車輛少了下來,賴玉碗靜了下來,神色淡然冰冷,仿佛多快的速度,對她來說跟平時吃飯睡覺一般,沒有什么差別。
很快,兩人到了蕭笙賽車的俱樂部。
只是似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穿著白藍色的賽車衣,皮膚黝黑看起來很壯,是阿比力賽場的常勝將軍,他正和一堆紅色賽車衣的人吵吵嚷嚷。
蕭笙下車,兩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到賴玉碗的耳朵。
原來那人是來砸場子的,而蕭笙的車隊才剛剛起步,顯然對他的挑戰(zhàn)有些躊躇。
看到這里賴玉碗下車,徑直做過去對蕭笙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跟他比,若是我贏了,日后不許再用電視臺威脅我?!?p> 蕭笙靜默,似乎很糾結(jié)。
聽賴玉碗這么說,周圍的人附在蕭笙的耳邊悄聲道:“隊長,答應(yīng)她吧。這樣一來,就算是對方贏了也勝之不武!”
蕭笙還未說話,那黑皮壯漢先開了口:“女的?我看你連賽道都不熟悉,小心我把你創(chuàng)死?!?p> “來吧,來把我創(chuàng)死?!辟囉裢胝f完跟他們借了頭盔,隨后隨意找了一輛賽車上去。
蕭笙就這樣看著,沒有出聲阻止,也沒有明確的同意和賴玉碗的交易。
賴玉碗知道他或許是好面子,但總歸蕭笙都得還她這一次。
比賽一開始,賴玉碗便遠遠把人甩在了后面。
蕭笙旁邊的人李輝跟著擔(dān)心:“老大,這樣一會兒過S彎的時候會直接撞上吧?”
張哮見蕭笙面色緊繃,把他拉到了一邊:“少說句話,人都上場了,老大能怎么辦?”
砰——
不出所料的,車子撞上了彎道。
不過不是賴玉碗,而是那個黑皮壯漢。
十幾秒過去了,賴玉碗已經(jīng)到了終點,眾人才緩緩反應(yīng)過來。
李輝:“我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美女的速度太快,他心態(tài)不穩(wěn),節(jié)奏也亂了!”
張哮:“呵,是誰剛才說人要撞車了?!?p> 蕭笙:“叫,嫂子?!?p> 張哮呵李輝一同朝蕭笙看過去,只見此時的蕭笙正緊緊看著賴玉碗,眸中滿是欣賞和經(jīng)驗。
黑皮壯漢是個好學(xué)的,賴玉碗下車,那人馬上沖過來給跪了,他雙手抱拳:“大佬,請收我為徒!”
賴玉碗沒有理會他,走向蕭笙,把頭盔遞給他:“這次加上擋刀,欠我兩次,你得還?!辈贿€至少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蕭笙接過來:“可以,三天,這三天我可以不去找你?!?p> 賴玉碗鳳眸微凝,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太滿意,但也沒說什么。
就在她想略過蕭笙之時,忽的被拉住了。
蕭笙:“你怎么會賽車?還有你的車是五棱嗎?”
“大學(xué)參加過俱樂部。車不是五棱?!辟囉裢氲镍P眸微閃,把外套從蕭笙的手中拽出。
蕭笙看著賴玉碗的背影,想著那天應(yīng)該是巧合吧,賴玉碗怎么也不可能和藍山扯上關(guān)系。
可是他總覺得不對勁,沒那么簡單,他很不安。
蕭笙一直覺得,接受跟賴玉碗訂婚,是對她的施舍,可現(xiàn)在看好像并非如此。
這里不好打車,賴玉碗沒辦法便只能叫來了安華。
一見面,安華瞬間看出端倪:“又失戀了?”
不,是還沒開始戀,就失去了。
安華帶賴玉碗去了春色酒吧買醉,但賴玉碗從不允許自己喝醉,她只碰那些度數(shù)很低的酒。
然而,20分鐘后。
在昏暗的燈光下,賴玉碗拿起酒杯時沒看清,喝了別人的酒。
是杯伏特加,她還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