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有什么說不清楚的。
藍爸挑了挑眉,身體往后靠在折疊椅上,一只手靠在腦后,任由陣陣海風伴著海浪聲吹起他的額發(fā)。
【最近工作挺多?】
【年輕人受不住了,想折騰老子?】
【照片也不知道p個正臉,借口也不知道找個像樣點的,玩呢?】
藍禛看到藍爸發(fā)過來的信息,用力擰了擰眉。
像樣點的借口?事實就是這么不像話,他能怎么辦?
藍禛深呼出一口氣,接著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想把來龍去脈好好跟他說清楚。
然而電話撥過去,那邊卻遲遲沒有人接。
冰島,藍禛不知道的前幾分鐘:
“京京?!睈廴说穆曇粼谏砗箜懫?,藍爸把手機鎖屏正要放到一邊,迎面就被潑了一身水。
藍爸劍眉薄唇,看起來很兇,可此刻眼底帶著笑,向愛人追過去,他跑的沒有很快,始終在她身后,每次仿佛只差一點就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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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玉琬和藍禛回來的都有點晚,再加上藍景辰一直等著賴玉琬,三人的晚餐時間,由此湊在了一起。
藍景辰吃飯的時候的時候是沒辦法一直看著賴玉琬的,沒有了那道灼熱的視線,賴玉琬放松了些,動作也更加從容,只是如此一來,她自己倒是忍不住去偷看藍景辰。
藍景辰的吃相很好,他微微垂著眸,動作優(yōu)雅,賴玉琬從未見過有人連吃飯都如此賞心悅目。
“賴小姐,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沒有,我可能是有點累了……”
忽然低沉的聲音再次驚醒賴玉琬,她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自己不知不覺又看著藍景辰入了迷。
怎么回事?她魔怔了?
難道是藍景辰有什么魔力控制了她?
賴玉琬覺得腦袋亂糟糟的,開始回想那些看過的靈異報道,來轉移注意。
“琬琬,吃飯?!?p> 面前忽然出現一只蝦仁,賴玉琬一愣,往旁邊看去
只見藍景辰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賴玉琬的對面,到了賴玉琬的身旁。
藍禛見此語氣沉了幾分:“景辰,回你自己的位置上?!?p> 藍景辰只是看著賴玉琬。
“謝謝,我自己可以。”賴玉琬躲開了送到嘴邊的蝦仁。
藍景辰帶著蝦仁追過去,藍景辰看著賴玉琬時,杏眸總是很亮:“琬琬累了,我可以幫琬琬?!?p> 賴玉琬再次躲開。
“藍二先生,我累的時候很多,你不能總是幫我?!辟囉耒闹猩鲈S多“不好意思”。
這其中似乎還參雜著什么,只是賴玉琬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我可以。我可以總是幫琬琬。我想總是幫琬琬?!彼{景辰的語速略快,言語中似乎帶著渴望,就連那雙杏眸也似乎更加灼熱。
因著賴玉琬躲了那個蝦仁兩回,藍景辰跟著向賴玉琬傾身,賴玉琬稍微不注意坐正一點,鼻息間就滿是藍景辰的香氣,好像整個人被藍景辰攏在了懷里。
賴玉琬的臉皮跟著發(fā)熱,身體關節(jié)好像僵成了木棍。
她病的太嚴重了些。明天,明天一定要去醫(yī)院!
“我…我不累了?!?p> 面對難纏的上司,窮兇極惡的歹徒,光明正大的侮辱,賴玉琬也未曾有話說不利索的時候,此刻她是真的無法應對。
賴玉琬話落,隨意扒拉幾口飯,便略過藍景辰進了自己臥室,接著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里。
藍景辰的視線追隨著賴玉琬的背影,直到那扇阻隔他視線的門緊緊關上,杏眸中的光芒也跟著瞬間熄滅。
藍禛觀察著藍景辰的反應,看著他放下筷子,緊緊追隨賴玉琬而去,直到走到賴玉琬的門口停了下來,不斷“琬琬”“琬琬”的叫。
藍景辰的聲音不大,似乎只是念給自己聽。
藍禛看著這一幕,眸色發(fā)沉,也跟著放下自己的筷子,叫了管家。
藍禛在集團可以說一不二,可面對自己的親弟弟卻是不知該如何:“李叔,景辰是不是太沒規(guī)矩了?”
“二少爺單純,至于規(guī)矩,以后會懂的。只是,賴小姐似乎……”
“我知道景辰逾矩,委屈了她,金錢名利藍家不會少她的。
注意讓她早點出來,不然景辰睡不著?!彼{禛打斷管家,說完就進了書房。
“是少爺,不過我是說賴小姐看起來……”管家跟在藍禛后面,藍禛似乎沒有聽到管家在后面說什么。
直到書房的門關上,管家的話也停了下來。
管家抬著手有些猶豫要不要追上去,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他想說以賴小姐的反應來看,賴小姐似乎對他們少爺動了心。
可要是他老眼昏花的看錯了,不是給少爺添麻煩了?
罷了,他再觀察觀察,這次只當看錯了。
沒多久管家敲響了賴玉琬的門。
賴玉琬猜想是到了藍景辰睡覺的時間了,她從被子里探出頭里應聲。
賴玉琬推開門,手腕被握住。
賴玉琬想到什么,皺眉:“又是一直在等我嗎?”
她好像總讓他等。
“以后不要等我了,我會去找你的?!?p> “可是我想等著琬琬,琬琬不想我等?”
原本因為看到賴玉琬而逐漸升溫杏眸,逐漸變的失落,且其程度不斷向著失魂落魄的方向發(fā)展。
很難想象若是賴玉琬回以肯定,那雙杏眸又會是怎樣的悲傷。
賴玉琬:“沒有,只是你會累的。”
可是藍景辰累不累,跟她有什么關系?
藍景辰快速回:“不累,我要等琬琬。”
賴玉琬見已經有很多醫(yī)護人員進了藍景辰的房間,此時正盯著他們兩人看。
賴玉琬立即帶著藍景辰進了房間。
她手術后的一段時間不宜下床,黃媽便帶人在她旁邊放了藍景辰的床,這還是她痊愈后第一次改回來。
賴玉琬在旁邊,藍景辰總是睡的很快。
不過一個小時,房間中便只剩下她和藍景辰。
古言“慎獨”指為在沒有別人監(jiān)督的情況下嚴于律己,控制自己的欲望。
這很難,對每個人都是,對賴玉琬來說亦是。
此刻,她的思緒已然不受控制了。
她的目光落在藍景辰的手指上,想:骨節(jié)分明,纖長如白玉,能不能摸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藍景辰的羽睫上,想:真長啊,是真的嗎?能不能碰?
她的目光落在藍景辰的臉頰上,想:好細膩好白,是熱的嗎?
她的目光落在藍景辰的朱唇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