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讓我伺候外室?主母逼瘋渣男全家!

第十二章 自請和離

  話音剛落,于媽便帶著一孔武有力的彪悍男子,分開院子里瞧熱鬧的下人,走進(jìn)宴客廳來。

  跪在地上的李勝脫口而出:“齊老板,怎么是你?”

  良姜笑吟吟地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乃是阜城賭坊的老板,李勝的債主,姓齊,他有些話想跟大家說?!?p>  齊老板上前,沖著良姜恭敬地拱手行禮,然后從懷里摸出幾錠銀子,呈現(xiàn)給大家看。

  這才開口:“上個月,府上李勝欠了我賭坊五十兩銀子,一直拖延未還。

  昨日是最后限定期限,我找到他,討要了這五十兩銀子,并一同吃酒到夜深。

  酒后小人問他從哪里發(fā)的財,他說是替府上老夫人做事,老夫人賞的?!?p>  方乘煦心里升起一點不好的預(yù)感,眉眼間帶了厲色,冷聲質(zhì)問:“那又如何?我母親待下人一向親厚。”

  齊老板對于他的疾言厲色并沒有絲毫怯意:“小人納悶,聽聞府上銀兩拮據(jù),剛典當(dāng)了十幾畝地,老夫人雖與李勝沾親帶故,但也從未這般闊綽。

  李勝十分不以為然,說今日事成之后,老夫人還會有一筆賞賜,多的是首飾珠寶,少不得要來我賭坊過癮。”

  這話,信息量可不小。

  李勝頓時惱羞成怒:“你竟然陰我!就說你怎么好心請我吃酒,拿話激我,究竟收了這婦人多少好處?”

  齊老板冷哼:“我就是見不得你們這些唯利是圖,昧著良心做事的人!這銀子究竟是誰賞的,底部鑄有銘文,一比對就知道了?!?p>  誰讓你眼瞎,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吶。

  良姜揮手,命齊老板退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在阜城,誰不賣自己三分薄面?

  自己先下手為強(qiáng),找到這賭場齊老板,告訴他李勝發(fā)了小財,要賬需趁早。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簡單多了。

  良姜望向方乘煦,平靜質(zhì)問:“當(dāng)初你要進(jìn)京謀生,放心不下頑疾纏身的婆婆,我尚在孝期嫁入方家,提前有約定,三年孝期之內(nèi)夫妻不同房。所以你我并未有任何夫妻之舉。

  前幾日回鄉(xiāng),你便身藏兩塊元帕,企圖偷梁換柱,污我清白,逼我自請下堂。

  奸計未遂之后,你母子二人各種無事生非,造謠于我。今日還故技重施,買通李勝,誣賴我不守婦道,停妻再娶。

  方乘煦,夫妻一場,你尚且如此薄情寡義,無恥齷齪,可見品行卑劣,你斷然配不上我良家婦!”

  方乘煦怎肯承認(rèn)?

  “簡直血口噴人,一派胡言!你以為花銀子買通那賭坊老板,就能顛倒黑白,洗清你與他人淫亂之事?”

  一旁陸星戰(zhàn)幽幽地插了一句嘴:“這話說的,好似方夫人未卜先知,知道這惡奴今日要陷害她似的?!?p>  又是一針見血,眾人眸光閃爍,全都心知肚明,卻不好意思點破。

  良姜又是一聲冷笑:“方乘煦,我還是那句話,我良姜坦坦蕩蕩,敢驗身自證清白,你敢拿命來賭嗎?”

  方乘煦頓時啞然。

  賀副將聽清來龍去脈,頓時也怒從心起,上前又一把攥住了李勝的衣領(lǐng),像提溜小雞崽子似的,將他拎起來,好一通胖揍。

  “好一個無恥刁奴,爺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p>  這話分明是指桑罵槐,方乘煦被罵得面紅耳赤,又不敢上前攔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今日宴請的這些賓客,怎么一個個的,如此偏心她良姜,甚至不惜與自己反目,就差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了。

  而李勝哪里禁得住賀副將的鐵拳?一時間被揍得眼冒金星,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吞進(jìn)肚子里。

  一時間什么也顧不得了,拼命嚎叫:“大人饒命啊,這都是我家老夫人指使的,話也是她教我說的,我再也不敢了!”

  此話一出,方乘煦頓時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一旁方老太太。

  席間賓客紛紛唾罵:“不過是立了軍功,還未得朝廷封賞,竟然就忘恩負(fù)義,拋棄糟糠之妻,還不比那陳世美!”

  良家族長頓時揚眉吐氣:“雖說良姜是阜城外來鄉(xiāng)民,可她母親濟(jì)世救人,也造福了一方百姓。如今女兒竟然在方家受此委屈,作為良家族長,我心中有愧!”

  “好意前來恭賀升遷之喜,沒成想?yún)s是赴了一場鴻門宴,差點被人當(dāng)槍使。”

  “就是,今日你我若是人云亦云,見證他寫下休書,豈不也成了罪人?”

  ……

  眾人紛紛譴責(zé)方家母子,方乘煦沒成想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反令自己顏面掃地,聲名狼藉。

  陸星戰(zhàn)恰到好處地落井下石,陰陽道:“果真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今日我陸某人也是大開眼見。這種人竟然也能入朝為官,唉,對待妻子尚且如此,對待百姓……”

  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旁顧溪知一眼。

  顧溪知出聲制止了怒不可遏的賀副將,單手把玩著手中酒杯,依舊默不作聲。

  良姜則上前,拿起桌上狼毫,在宣紙之上龍飛鳳舞,一氣呵成。

  “方乘煦,我知道,你們?nèi)绱颂幮姆e慮,就是為了逼我自請下堂另攀權(quán)貴。

  今日已經(jīng)撕破臉,我也不敢再與你有任何瓜葛。今日你還我嫁妝,我便簽下這和離書,還你自由身,自此兩不相欠!”

  方乘煦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口應(yīng)下:“好,一言為定?!?p>  良姜微微一笑,讓于媽拿來自己的嫁妝單子與賬簿,展開在方乘煦的跟前:

  “我的嫁妝里,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送于小姑與婆母的便罷了,零零碎碎的物件我也不在乎。

  唯獨這陪嫁的銀子,一共是八千兩。這一年多貼補(bǔ)方家,再加上為方家還債,共計花銷七千八百五十二兩,賬簿之上都有詳細(xì)記載,你只需還我這銀子即可?!?p>  方乘煦一愣,方才知道自己大話說得太早了。

  方老太太再也忍不住,又厚著臉皮跳出來:“好你個良姜,簡直太有城府了,竟然將賬記得這么清楚!”

  良姜眨眨眸子:“這賬簿不是母親手把手教我的嗎?你七天一查賬,每一筆收支都心知肚明,怎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又如何?你是方家人,為方家人花銀子天經(jīng)地義!你自己吃喝拉撒難道不算?豈有收回的道理?

  大家全都評評理,哪有這樣為人兒媳的!”

  方家族長“啪”地一拍桌子:“前十年看婆,后十年看媳,你不仁在前,就不能怪人家不義!還有臉吞人家嫁妝?”

  “他叔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咱才是一家子!”

  “偏理不偏親,這事兒就是你們娘倆做的不光彩!適才也是你親口所言,夫妻和離,嫁妝當(dāng)還,豈能出爾反爾?

  乘煦,你但凡還要一點顏面,就趕緊應(yīng)下,別再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了?!?p>  方乘煦訕訕地道:“我不是不應(yīng),只是這數(shù)千兩白銀可不是小數(shù)目。府上現(xiàn)如今……”

  方家族長見他一臉窘迫,頓時領(lǐng)會,轉(zhuǎn)向良姜:

  “乘煦剛回京,手上許是不湊巧。你若信得過叔公我,就讓乘煦給你寫一張借據(jù),待封賞下來,慢慢償還,你倆意下如何?”

  良姜并不將這點銀子放在眼里,更何況,方家的確是一窮二白,只能點頭道:

  “叔公德高望重,清正公平,良姜只看您的面子,信不過他方家。還有,這還錢總要有個期限?!?p>  方老太太滿心不服,還想辱罵,被方乘煦拉住了。

  壓低聲音道:“等我日后飛黃騰達(dá),又有將軍府倚靠,區(qū)區(qū)幾千兩銀子算什么?小不忍則亂大謀,應(yīng)下就是。”

  于是也不甘心地點頭應(yīng)下,在雙方族長見證之下,與良姜簽下和離書與借據(jù)。

  方家族長出面求情,約定兩月之內(nèi)還清這七千多兩銀子。

  剛剛簽字畫押,摁下手印,良姜得了自由,佟昭兒身邊的趙媽慌里慌張地闖進(jìn)宴客廳,一臉驚慌:“老夫人,方公子,不好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