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讓我抱抱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從筠面不改色氣不喘地笑道。
這句話讓簫北乾誤以為她是在被搜身的時候花錢收買了給她搜身的人,所以才能順利將吃的東西給帶入天牢中。
其實,這只不過是她臨時想的一個借口罷了。
反正也無從查起,這點事也沒必要查,所以她才會這么說。
“那……府中的東西去了何處?”簫北乾說著說著,將腦袋靠近她,溫?zé)岬臍庀⑼略谒亩渑浴?p> 那一瞬間,花從筠感覺到觸電般的酥麻,連忙伸手搓了搓耳朵,“別對我耳朵吹氣!”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誘惑嗎?
“呃?”簫北乾表情一滯,“我沒有。”
花從筠往旁邊挪了挪,小聲說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以后再說吧!”
“怪我?!焙嵄鼻庾R到是自己沖動了,竟然在牢中問這些,若是被隔墻聽到,怕是會害了她。
花從筠沒有回答,只是靠著墻壁,閉上眼閉目養(yǎng)神。
昨夜為了將東西都拿到手里,她折騰了將近一整晚,然后沒睡幾個小時就又被喊醒,然后被帶入這天牢。
之后更是跟人吵架,又跟那根破蔥動手。
這一來一回,她早就是精疲力盡了,只想好好休息。
等睡飽之后再想回來的路……
很快,簫北乾便發(fā)現(xiàn)自己右邊肩膀一沉。
側(cè)首看來,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熟睡,呼吸清淺,睡得安和寧靜。
在這個時候還能睡得著,她的心真不似一般女子。
如此沉著淡然,他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那個他調(diào)查到的懦弱且溫順還膽小的花從筠了。
“嗯……”花從筠皺眉,動了動腦袋。
似乎是歪著腦袋的姿勢很不舒服,她蹭了蹭,最后一頭栽進(jìn)他的懷抱中。
簫北乾下意識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免得她的腦袋砸到地上。
許是這個姿勢舒服,她的上半身蜷縮在他的懷中,腦袋緊緊貼著他的肚子,睡顏恬靜,沒有絲毫被影響。
簫北乾低頭看了看,伸手輕輕幫她撥弄一下凌亂的頭發(fā)絲,看著她那張側(cè)臉,內(nèi)心沉吟。
若她的心是向著他的,他自然也會待她好……
不知過了多久,等花從筠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簫北乾抱在懷中,如同嬰兒一般靠在他寬廣的臂彎中酣睡。
?。?p> 她一驚,瞳仁縮了縮,想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閉著眼睛的他抱著緊緊的。
“簫北乾……”她小聲地喊了一聲。
“睡醒了?”簫北乾睜開出現(xiàn)血絲的眼睛,嗓音低沉嘶啞,富滿磁性和誘惑。
花從筠嗯了一聲,“我睡醒了?!?p> “嗯?!焙嵄鼻c頭,繼續(xù)閉上眼,“我還沒睡醒?!?p> “……”花從筠翻了個白眼,“那你先放開我?!?p>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睡覺的時候往他身上靠了。
畢竟她睡覺是出了名的不安分,喜歡動來動去的。
然而,簫北乾沉默不語,更沒有松開手。
花從筠見狀,開始掙扎。
“別動。”簫北乾眉峰緊蹙,壓低聲音,“讓我抱抱,瞇一會兒?!?p> “可是我不舒……”
“方才我也沒有怨言的抱著你了?!?p>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是交換也好,他抱著她讓她睡得安穩(wěn),那她也要如此,讓他也能順利睡一會兒。
沒辦法,花從筠只好同意,畢竟也還是她先躺在他的懷中的。
見她不再掙扎,他也就放寬心,呼吸平穩(wěn)。
而靠在他懷中的花從筠睜著眼睛,盯著他瘦削的下巴看,目光出神。
她是在抄家之前將該帶拿的東西都拿進(jìn)空間里面了。
但是……她要如何拿出來呢?
而且明日或者后日,就要被攆出上京了,她需要做點什么,要不然路上會很被動,而且也不能隨時將東西拿出來。
現(xiàn)在是大中午,行事也不方便……
花從筠閉上眼,在回憶這本書中的所有劇情和人物。
午時過后,就有人來探視,這些人分別是其他幾房的娘家人,有嬸子的娘家人,也有嫂子的娘家人。
這些人都帶著吃的喝的來給他們。
就連花家,也都有外戚來。
“娘,咱們讓舅舅將吃的分一點給哥哥嫂嫂吧?”簫南琬的聲音想起來。
花從筠睜開眼,看了看還在睡的簫北乾,只好豎起耳朵。
“要不是因為他,你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簫南琬的舅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簫南琬:“可他畢竟是我哥哥啊,而且我相信哥哥不會那樣做的,這一切肯定有緣由……”
“拿過去分一點給他們吧!”木沛嵐開口了。
“唉!”
隨后,花從筠就聽到靠近這邊的腳步聲。
“簫北……”
她剛想喊他,卻發(fā)現(xiàn)在他她分神的時候睜開眼了。
感受到環(huán)住自己的身后上的力氣卸去,她試探性動了動,發(fā)現(xiàn)他沒有再抱著自己,于是便坐了起來。
望著靠近的男子,花從筠思緒飛起。
簫北乾的舅舅木沛堅,從六品,國子監(jiān)丞,主管國子監(jiān)的錢谷出納,通俗易懂來講,就是國子監(jiān)的會計。
為人和善,從不中飽私囊,是好人隊伍里的一員,只是脾氣有時候暴躁,和簫北乾這個外甥的關(guān)系一般般,畢竟從來沒有相處過幾次。
平日里這舅甥二人見面都不會多說幾句話。
“舅舅。”簫北乾看著出現(xiàn)在牢房外的人,神色淡淡,“將吃的拿回去給父親母親,還有琬琬吧!”
聞言,木沛堅咬牙切齒,“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如今連累了整個定北王府,你該如何對得起將位置交給你的祖父?”
簫北乾聽到后,沒有出聲。
坐在一旁的花從筠可算是明白為何簫北乾與這些人、包括他的至親的關(guān)系這么僵了。
原來是一個不愛解釋,一個卻從不相信。
今日被抄家后,她聽過簫北乾說了好幾次不是他做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反而都將過錯怪罪在他身上。
這壓力還真是大!
當(dāng)然,她是讀過原著的,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怪這些人。
畢竟她是提前知道他是被冤枉,不似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才會導(dǎo)致這樣的局面。
木沛堅見簫北乾不說話,想要罵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只是將東西放在地上,隨后便要轉(zhuǎn)身,甚至都不看花從筠一眼。
花從筠替嫁一事,上京無人不知,他也不例外。
就在他剛邁出一步,身后便傳來花從筠的脆聲:“舅舅,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