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成大怨種來替嫁?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花從筠恢復意識的時候感覺身體在搖晃。
一睜開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紅蓋頭坐在轎子中。
這……是哪?
她不是死了嗎?
“聽說未來定北王妃可是侯府大小姐花千柔,但這侯府的嫁妝未免有點寒酸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千柔是個養(yǎng)女來著……”
聲音傳來,花從筠還沒回神,一大段陌生的記憶隨即蠻橫的鉆入她的腦海。
原來如此!
花從筠黑著臉,明艷的臉上滿是怒意。
上一世,她為了病重的母親,拼命賺錢辛苦了一輩子,但最后還是留不住母親。
自己也因悲傷過度,一口氣上不來,跟著沒了。
再睜眼,就穿到這本真假千金文中。
原主是真千金女配,小的時候被養(yǎng)父母從上京撿回家收養(yǎng)。
養(yǎng)父母病逝后,為了尋找親生父母,原主孤身進入上京,因容貌出眾,與太師夫婦相似度極高,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查明身份后,他們風風光光將她認了回去,并改名‘花從筠’,成為侯府的二小姐。
幾十年前,定北王府和侯府的先輩交好,甚至為花千柔和蕭北乾這兩個小輩定了親。
然而就在前幾日,太師收到口風,得知定北王府很快會被抄家流放。
他不舍得疼愛多年的假女兒受苦受累,便聯(lián)合妻子上演了一出苦情戲,讓自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的真女兒去替嫁。
原主見不得親生父母苦苦哀求,心頭一軟便同意了。
剛嫁過來沒兩日,定北王府就出事了,她成了大家口誅筆伐的‘災星’,流放路上被百般折磨,最后慘死在邊陲小城的豬圈中。
蕭北乾則黑化了,妄圖顛覆詔國江山,最終被作為女主的假千金花千柔,以及后面出現(xiàn)的男主給聯(lián)手殺了……
捋清楚記憶后,花從筠望向掉落在一側的蓋頭,心念一動,彎腰將其撿起來,蓋住明艷臉上的陰戾。
按照書中劇情,原主會活到后面再含恨而終。
可這次,原主提前死在了轎子上,得以讓她借尸還魂。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她既借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不會對發(fā)生在原主身上的遭遇不管不顧的!
“新娘請下轎!”
響亮的喝聲將花從筠從思緒中拉出來。
轎簾被丫鬟掀開,而定北王府管家也來到跟前,“花大小姐,我家王爺身子抱恙,不好出來受風,還請大小姐自己跨火盆,進入府中?!?p> 花從筠在聽到這番話后,不動如山地坐著。
原著里,蕭北乾不喜歡包辦婚姻,為了發(fā)泄不滿,他成親這日故意不出來迎接,讓原主受盡屈辱,之后更是在府中舉步維艱。
可惜她不是原主,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都說定北王十歲便領兵出征,殺敵無數(shù),一戰(zhàn)成名,之后更是立下赫赫戰(zhàn)功,成為詔國新一代戰(zhàn)神,可現(xiàn)在不過雙十年紀,身體就已經(jīng)抱恙了,實為可惜??!且不說日后如何給本小姐幸福,就這破爛身子,還如何擔任百姓心目中的戰(zhàn)神?”
清脆好聽的聲音自蓋頭下傳來,還帶著一絲惋惜。
眾人唏噓不已。
這未來的定北王妃看來是個硬茬子啊!
管家瞪大眼睛,怒道:“休要詆毀!我家王爺?shù)纳碜雍玫暮?,可不是什么破爛身子!”
花從筠淺笑,言語帶著玩味,“哦?方才不是你說你家王爺身子抱恙的嗎?如今怎又好的很了?還是說,其實你家王爺已經(jīng)不行了,所以被我戳穿后,你才惱羞成怒?”
她知道,那個定北王蕭北乾肯定派人在暗中盯著。
要娶妻子,卻找借口不出來迎接?
給她下馬威?她允許了嗎?!
圍觀的百姓忍不住發(fā)笑。
不行了?堂堂戰(zhàn)神王爺不行了?
這話也就她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你,你……”管家被氣得身體微顫,“莫要胡說!我家王爺只是突然有事耽擱了,我這就去告知我家王爺?!?p> “講話牛頭不對馬嘴就這也能當王府管家,還真是……嘖。”
花從筠的語氣中是滿滿的嫌棄,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只有她身邊人能聽到。
丫鬟驚疑,在管家走后便小聲叮囑:“小姐,可萬萬不能再這樣說話了,要是您的身份現(xiàn)在被拆穿,會連累到侯府和大小姐的?!?p> “要你多嘴?”花從筠微微側首,低聲犀利道:“我知道你是花千柔派來的,但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陪嫁丫鬟,惹惱了我,別說盯著我了,就是殺你也輕而易舉!”
聽聞此言,丫鬟瞳孔一變,閉上嘴不敢再出聲,心里卻思索起來。
二小姐在府中性子一直怯弱,怎么現(xiàn)在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難道之前一直在偽裝?
如果是這樣那進府后二小姐想要處死她,可比大小姐還容易……
因著吉時還沒有到,花從筠絲毫不著急地坐在轎子中思考。
這定北王府可謂是家大業(yè)大,人口也多!
若不是蕭北乾年少有為,只怕這定北王的位置還輪不到他來坐……
“定北王來了!”
人群中有人一聲驚呼,打斷了花從筠的思緒。
“這身姿這氣質,上京男兒可挑不出第二個??!”
“那可不!便宜了這花千柔了,一個血緣不明的養(yǎng)女,竟然靠著侯府的關系,成了這定北王妃!”
“你小聲點,雖說她是養(yǎng)女,但太師夫婦最疼的就是她了……”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
忽地,一只掌心帶著舊傷疤、指節(jié)修長的手伸進花轎,淳厚低沉的嗓音緊隨其后:“差點誤了吉時,是本王的不對,柔兒,我們進去拜堂吧!”
花從筠在這一刻感受到藏在這語氣下的冰冷疏離,以及懷疑。
不過更讓她不適的是那一聲稱呼。
柔兒?太惡心了!
“不要這樣叫我!”
蕭北乾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