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有的是時間
關(guān)系不就是這么一丁一點兒的處起來的嗎?
不過幾個糖葫,相對而言還是值得。
“這怎么好意思呢?”趙老二搓搓手,本想說給錢,可一摸摸身上的幾個銅板人就蔫了,但想到家里孩子高興的小臉,最終還是厚著臉皮拿了。
當然便宜也不能白占,他這一身力氣多的是,以后多幫錢大哥干活就是。
趙老二雖然也有些饞,但也沒真舍得吃,包好收了起來。
他家的日子在村里是不錯的,但糖葫蘆這些零嘴家里孩子也是別想經(jīng)常吃,畢竟只要含糖就都挺貴的。
相對于老二的厚臉皮照趙老大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了十幾個銅板就要遞給錢虎。
被唬著一張臉的錢虎給推回去了:“咋,四個糖葫蘆我還請不起了……”錢虎不高興的說。
趙老大擺手,忙道:“不是不是,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掙錢不容易,咋好意思要錢大哥的東西。”
“啥不好意思,幾年前落戶時村長叔可幫了我不少,家里大人孩子嬸子也沒少幫襯,我心里一直都是感激的,再說了我這當伯伯的請孩子們吃幾根糖葫蘆還至于要銀錢?”
話里話外這不是打臉嗎?他可丟不起這人。
話是這么說不假,但要真論起來他們占的便宜更多,錢大哥身手好還有一手打獵的好手藝,這些年了沒少給他們家送獵物,他們家孩子長這么好說起來還多虧了錢大哥。
若是打到野豬啥的就連村里人都跟著受益,一年到頭也能多吃幾回肉。
就連前陣子搶水不也是因為有錢大哥在他們村子才沒有挨欺負,他們聽老一輩說過,往年干旱時為了搶水打死人都是經(jīng)常的。
今年他們最多受點小傷,與往年比不知好哪里去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趙老大只好將銅板收回去,不過再開口語氣顯然又親熱了一分。
就這么等到趙奎兩兄弟將老爺子安置好回去是已經(jīng)夕陽西下了,等他們到村里各家各戶早已經(jīng)炊煙裊裊了。
一路上后面跟了個尾巴,錢虎一直是知道的,也沒有刻意避開。
他們有句話說的對,只要想找肯定找得到。
畢竟趙奎家老爺子還在醫(yī)館里待著呢,還有賭館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哪村的。
不急,等他將人送回村子,有的是時間。
錢虎摸了摸被布包裹住的老伙計,不經(jīng)意的往車后看了一眼,隨即速度加快。
耽擱了這么久,媳婦和閨女該著急了吧,回家的心真是歸心似箭。
“娘祖母,祖父回來了”小家伙們歡快的聲音將房中的錢寶還有灶房里的魏氏都引了出來。
“咋這么久,沒事兒吧?”圍著圍布的魏氏心急的繞著相公走了一圈,瞧著沒事?lián)男牟欧畔隆?p> “沒什么事兒,就是看病耽擱了。”回到家錢虎整個人立刻軟和就連長相也沒那么兇了,趕緊安撫著媳婦。
確實,她男人厲害著呢,知道沒事兒給了相公一個趕緊收拾的目光,擔(dān)心鍋里的油餅魏氏又著急忙慌的鉆進了灶房。
錢寶則將門檻移開接過爹爹手里的韁繩,小樹則屁顛兒的將院子里的兀子移過來,花兒端著院子的水盆一步三晃的過來,大黃狂搖著尾巴歡迎著男主人。
這就是家的意義,被家人圍著轉(zhuǎn)的錢虎頓時松懈下來,臉上不自覺的溢出笑容。
“哎呦我的乖孫孫,好好,祖父洗”錢虎趕緊從花兒手里接過水盆。
弄好馬車的錢寶正好能接上趟,給洗漱好的爹爹送上一杯溫開水。
“飯馬上就好了,你們準備下”魏氏的聲音也從灶房里傳出來。
家里滿滿的煙火之氣,心情頓時愉悅的錢虎忙答應(yīng)了一聲。
“來了來了,孩子娘我來幫忙?!?p> 將杯子遞給閨女,屁顛的進了灶房,龍鳳胎也等不及的跟著跑進去。
錢寶其實也想幫忙來著,但想到娘禁止她進灶房想想還是算了,再說此刻也用不到她,爹娘說不定在里面膩歪呢。
夕食依然是熱鬧和溫馨的,鄉(xiāng)下人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錢家的飯桌上一直都是歡快的。
兩大盤子雞蛋油餅,黍米粥,還有涼拌的地蛋絲就是當代最常見的土豆,這是錢寶突然想到的一種菜,她是做的一塌糊涂,魏氏只聽了一遍做法,好吃的讓大家停不住。
一頓飯后也知道了為啥耽擱這么久,聽到欠二十兩賭債魏氏還為之唏噓,感嘆著賭這個東西是丁點兒不能沾,但凡沾上好下場的就沒有,說話間目光幽幽看向了閨女。
錢寶:“……”
“娘,放心,你閨女對那沒興趣?!?p> 也是,女人家沾賭的真不多,還沒等目光移向錢虎,錢虎也趕緊道:“我也最痛恨賭。”
如此魏氏放心了。
知道沒事,飯后帶兩個小的消了會食撐不住的魏氏就摟著兩個小家伙睡了。
錢寶一如既往的陪爹爹一起練功,期間還沒忘了告狀。
人家都已經(jīng)欺到門前了,雖說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自家也沒有吃虧,錢寶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一家之主知道,沒事的時候也能和狗蛋爹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自家的女人不好好管束,沒得以后再惹出更大的禍事,到時候就沒那么容易解決了。
果然錢虎眼中閃過怒色,“人就不能太閑。”
“就是,爹,狗蛋娘說的話可難聽了,都氣到娘了,娘手都打紅了?!?p> “手紅了?不行我得去看看”錢虎功也不練了急忙就想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停下對著閨女說:“你娘說的對,這件事有我們呢。”
錢寶乖順的點頭,明白爹爹的意思,她想插手也就沒這告狀一說了。
陪練的都走來,又練了片刻錢寶收了功,頂著一身的汗水打水回房洗漱去了。
要說來到這里最不習(xí)慣的就是洗澡上廁所。
沒有專門的浴房也沒有水沖的蹲坑或馬桶,剛來的時候是真不習(xí)慣,現(xiàn)在錢寶如廁眼都不帶眨的,也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蹲著蹲著掉下去。
洗漱的水也不浪費,倒進院子里專門盛廢水的桶,留到翌日澆地。
也就是他家,其他人家估摸著沒人舍得用水洗澡。
錢寶空間里不缺水,如果不浪費正常使用夠家人一輩子用的,故而她用起水來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
將水倒了又將缸里的水添滿后人又去灶房看了看,然后往米缸了倒了幾斤,還有面也放了兩斤進去,接著又悄摸著回了房。
“這孩子又去灶房了?”被自家相公吵醒的魏氏坐在床上看著倚窗而站的孩子爹。
斛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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