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坐在大廳的休息區(qū),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蘇筱羽彈鋼琴。
在法國這個充滿藝術(shù)氛圍的國度,身處在有著百年歷史的古堡酒莊,聽著巴洛克時期的鋼琴曲,不得不說別有一番滋味。
念安拿起手機(jī),拍了一段蘇筱羽演奏鋼琴的小視頻,然后發(fā)給林若菲,還留了一條消息。
【念安】:你哥的小情人。
不一會兒林若菲發(fā)來了一個表達(dá)驚訝的表情包。
【林若菲】:林澤錫那個狗東西換口味了?
看到“狗東西”三個字,念安不禁覺得好笑。
【念安】:你哥又怎么得罪你了?
【林若菲】:林澤錫那個狗東西讓我陪他未來媳婦試婚服,他自己帶著小情人跑路了!你就說他要不要臉吧!
【念安】:……
過了約半小時,念安再次收到林若菲發(fā)來的消息,這次是一份個人簡歷。
【林若菲】:蘇筱羽,20歲,中央音樂學(xué)院音樂表演專業(yè)大三學(xué)生……
信息詳實(shí)到把家庭背景都調(diào)出來了,僅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念安】:你想干什么?
【林若菲】:管狗東西要封口費(fèi)!
【念安】:你得分我一半!
【林若菲】:成交!
念安正和林若菲發(fā)消息聊天,演奏聲戛然而止,她好奇的抬頭看去,原來鐘瀟逸和林澤錫結(jié)束談話,這時已經(jīng)走到大廳。
“彈了這么久不累嗎?”林澤錫來到蘇筱羽身邊,握住女孩的雙手,剛剛在品酒室他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鋼琴聲,這一彈差不多也有一個小時了。
蘇筱羽搖了搖頭。
林澤錫看向不遠(yuǎn)處悠然喝咖啡的念安,冷聲問:“你讓她彈的?”
他猜一定是這位大小姐支使人,讓他的人在這兒彈鋼琴,真是不給他留面子。
“你問她!”念安不屑,林澤錫這是為了表現(xiàn)他的霸總魅力嗎?這一護(hù)短不得把小女生迷的不要不要的!說追女孩子的手段,林澤錫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蘇筱羽立刻說:“是我自己想彈的,這架鋼琴真的很好,我沒忍住所以試了一下,念小姐不嫌棄,愿意做我的聽眾?!?p> “喜歡回去給你買一架!”林澤錫一派豪門貴公子的作風(fēng),哄女孩兒從不手軟。
一旁鐘瀟逸悠悠一句,“也不貴,才八百萬美金?!?p> 林澤錫難以置信的看向鐘瀟逸,他本來只是想買架百八十萬的鋼琴哄小姑娘開心,結(jié)果鐘瀟逸說什么?八百萬?還是美金?這是存心讓他下不來臺嗎?就因?yàn)樗麆倓偖?dāng)著鐘瀟逸的面,質(zhì)疑了一句念安?鐘瀟逸就要這么整他?
念安噗嗤笑了出來,論腹黑,還是她的瀟逸哥哥最壞了。
看到念安笑了,鐘瀟逸倒是釋懷了不少,想到早上她氣呼呼的樣子,他正愁要怎么哄她呢!
那邊林澤錫哄著小姑娘,念安沒興趣吃狗糧,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傍晚的巴黎竟然下雪了。
念安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向外走,這是她今年看到的第一場雪,沒有理由不出去感受一下。
鐘瀟逸猜到她想干什么,立刻叫?。骸巴饷胬?,小心著涼!”
然而念安根本沒聽他的,一路小跑出了大門。
迎著風(fēng)雪來到外面,念安仰望天空,傍晚,大雪,寒風(fēng),凜冽,莫名迎合她此刻的心情,有種不透光的壓抑。
不一會兒,頭頂出現(xiàn)一把黑色的雨傘,念安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是鐘瀟逸,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專屬于他的味道,悠悠檀香,極致淡雅,明明不濃烈,不張揚(yáng),卻是最勾魂。
“穿這么少,感冒了怎么辦?”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念安沒回應(yīng),好一會兒才開口,“去年我離開倫敦回國的那天,倫敦初雪,離開家的時候,我想著如果路上結(jié)冰了,我就不走了,可是那天路面很干凈,后來我又想,如果堵車,我也不走了,可是全世界最擁堵城市排名第一的倫敦,在那天卻一路通暢,再后來到了機(jī)場,我想下雪天也許航班會取消,哪怕是延誤,我也不走了,可是那天,航班準(zhǔn)點(diǎn)起飛,我給自己設(shè)定了無數(shù)個可以留下來的條件,但是老天都不留我,也是那天讓我知道了,這個城市不希望我留下,我該放下了?!?p> 女孩用最平靜的語調(diào)訴說著一年前的經(jīng)歷,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直到她的聲音逐漸顫抖,也顫動了身后男人的心。
鐘瀟逸記得那一天,那天他難得早早回家,想著陪她一起吃晚飯,結(jié)果直到飯點(diǎn),念安也沒回來,正當(dāng)他要給她打電話時,他收到了飛機(jī)起飛前,念安發(fā)給他的最后一條信息。
“再見,我回國了!”
等鐘瀟逸回?fù)茈娫挄r,念安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念安走的時候什么行李都沒帶,但凡她有一些異常的舉動,管家也會注意到,她走的不留任何痕跡,似乎就是為了不讓他知道。
直到今天,鐘瀟逸才知曉,其實(shí)那天小姑娘并不想走的,如果那天他能提前幾分鐘給她打電話,念安也許也不會走了,偏偏現(xiàn)實(shí)沒有如果。
鐘瀟逸不用想也知道,她當(dāng)時一定很難過,回去的航班上她必然哭了一路。
念安轉(zhuǎn)身看向他,雙眸凝淚,“其實(shí)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偶爾還會有一點(diǎn)不甘心罷了,你不用理我的,我會把自己哄好,你越理我,我越放不下?!?p> 男人垂眸看她,掌心托起她的臉,指腹撫過她眼角的淚滴,“冷不冷?”
念安咬唇,她明明都告訴他了,不要理她,他為什么還要關(guān)心她?他是一定要和她作對,不想讓她忘了他,是嗎?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念安被吹的一哆嗦。
鐘瀟逸敞開大衣外套,將念安裹入懷中。
瞬間被一道暖意包裹,念安覺得自己好沒出息,明明剛剛還傷感著,勸自己要堅定決心,徹底離開這個男人,前后還沒一分鐘,她的決心再次爛的稀碎。
“鐘瀟逸,你故意的是不是?”念安問。
“故意什么?”男人沉聲問。
“故意讓我離不開你?!蹦畎惨Т剑榫w破防。
青梅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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