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瀟逸似乎真的睡著了,男人呼吸很沉。
“我嫁人那天你會笑吧?再也沒人煩你了!”念安嘆了一口氣,“鐘瀟逸,王八蛋!”
她這么罵他,他都沒反應(yīng),所以是真的睡著了吧?
念安輕輕撫摸鐘瀟逸的臉,心里感嘆,這個男人真是有毒,讓她戒不斷,也忘不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念安沒忍住,偷偷吻了上去。
帶著酒氣的吻,有點醉人。
貼合的唇顫了顫,念安感覺自己被兩杯紅酒搞的上了頭,還好鐘瀟逸沒醒,她緩緩?fù)碎_。
然而……
裹挾而來的擁抱封住了她的退路,瞬間的驚慌讓她知道,她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可后悔已經(jīng)有些遲了,被酒精熏染的吻,強勢而霸道。
念安仰在床上,鐘瀟逸背著光,男人始終沒睜眼,念安不確定鐘瀟逸是否清醒,有過一瞬的反抗,后來她放棄了。
念安想過結(jié)果,也害怕過,不過因為是鐘瀟逸,是她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但能得到他的人,也算是對她這么多年的癡心妄想有了一個交代。
不然追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追到實處,她也太虧了。
只是……
她的心思才落定,一切戛然而止。
鐘瀟逸喘息著躺平在床上,空留她一個人望著天花板,思緒遲遲無法抽離。
念安舔了舔唇,有點疼。
似乎被他咬腫了。
念安爬起來,看著床上醉到不省人事的鐘瀟逸,有些惱,有些恨。
再想想自己剛剛那個癲狂的想法,念安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她給杭錦打去電話,讓他把房卡送上來。
過了會兒,杭錦到了,念安捂著嘴,全程沒敢露臉,她可沒臉讓對方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這也太羞了,尤其過了這一會兒,被咬的地方腫的更厲害了。
這晚,念安和鐘瀟逸換了房間。
想著那個瘋狂的片段,她幾乎徹夜未眠,翻來覆去,又失眠到天亮。
**
第二天早上,念安將將睡著,門口傳來響動,鐘瀟逸開門進(jìn)來,走進(jìn)浴室。
男人洗完澡出來,看見念安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小姑娘身上還穿著昨晚的連衣裙,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空洞,一看就是又沒睡好的樣子。
鐘瀟逸走了過去,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昨晚我喝多了,占了你的床?!?p> 念安抬眸看向他,手指點了點被他咬壞的唇,紅腫還未消。
鐘瀟逸用指腹輕輕觸碰,“怎么弄的?”
念安傻了眼,他是裝傻充愣,還是真的不記得了?
“上火了?”鐘瀟逸問,語氣認(rèn)真,絲毫不像是知情的樣子。
這一整晚,念安想了各種可能,想著第二天鐘瀟逸會怎樣面對她,會道歉?繼而內(nèi)疚?然后對她負(fù)責(zé)?
可事實證明,鐘瀟逸表現(xiàn)出的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種結(jié)果。
念安點頭,很好,裝酒后失憶是吧?那她還能說什么呢?
“被狗啃的!”念安狠狠一句。
男人眸色一沉,小姑娘這是在變著法的罵他呢!昨晚他確實有點失控,本就酒精上了頭,還聽她說了那么多過往,情之所至,又被她一吻撩翻了火,到后面險些控制不住。
鐘瀟逸頓了頓,“如果因為Eve上火,大可不必,我對她沒想法。”
念安深吸一口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不用解釋。”
“昨天我都沒有和她說過話?!辩姙t逸依然補了一句。
念安倒頭蒙進(jìn)被子里,“你走!你走!你走!”
鐘瀟逸在她床邊坐下,“昨晚又沒睡好?喝杯牛奶,哄你睡覺,好不好?”
“不好!不用你管我!”念安氣瘋了。
“上午我要去愛麗舍宮,我還有半個小時?!辩姙t逸告訴她。
“你去談你的大事!不用管我!”念安不想理他。
“你哪次受委屈的時候我沒管你?”男人溫柔一句。
念安在被子里抽泣著,“你和你的白月光過去吧!”
“什么白月光?”鐘瀟逸問。
“Eve說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念安氣呼呼的。
“我拿你當(dāng)擋箭牌不可以嗎?”鐘瀟逸反問。
念安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她掀開被子,“那你喜歡我嗎?”
“安安……”鐘瀟逸的話還沒說完,念安打斷,“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鐘瀟逸無奈,“等我回來?!?p> “還我護(hù)照!我要回家!”念安氣沖沖的。
鐘瀟逸凝視她的雙眸,神情威嚴(yán),“不想被人逼著相親,你就在我身邊待著,別鬧?!?p> 念安抹了抹眼淚,任性一句,“用你管我?”
“那你還要不要我管你?”鐘瀟逸嚴(yán)肅詢問。
念安沉默了。
鐘瀟逸打電話,讓人送了一杯牛奶上來。
看著鐘瀟逸端著牛奶走過來,念安不悅,“我不要喝加料的!”
“這杯沒加,安神劑喝多了腦子會變笨的?!辩姙t逸道。
“你巴不得我變笨,笨了更好騙?!蹦畎草p聲嘟囔。
鐘瀟逸將牛奶遞給她,“喝完睡覺,乖一點。”
盯著念安喝完牛奶,男人接過空杯,“睡吧!”
念安貓進(jìn)被子里,遲遲沒有睡意。
鐘瀟逸輕輕拍她,“眼睛閉上?!?p> 念安看向他,“是不是只要我不嫁人,你就會一直哄我睡覺?”
“別胡思亂想了?!蹦腥说?。
“你不懂,這次爺爺逼得我很緊,強硬的不行,他是一定要把我嫁出去的!”念安滿眼委屈,眸子里凝滿水汽。
“你信我嗎?”鐘瀟逸神態(tài)認(rèn)真。
“信什么?”念安問。
“你不想嫁,沒人逼的了你,信我,睡覺吧!”男人聲音低沉。
念安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感覺自己又被這個深不見底的男人蠱惑了。
他和她什么關(guān)系?她又憑什么信他?偏偏心里卻很踏實,雖然她被鐘瀟逸戲耍過無數(shù)次,可在正經(jīng)的事情上,他還從來沒有食言過。
念安閉上眼睛,在鐘瀟逸溫柔的拍打中,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望著女孩安靜的睡顏,指腹再次撫摸她紅腫的唇瓣,有些心疼,前一晚是有點狠了。
青梅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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