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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難馭

014 模糊的吻

千金難馭 青梅果子 2019 2024-05-05 12:00:00

  念安沒想回避,反正這些年她和鐘瀟逸住在一個屋檐下,比這更香艷的畫面她都見過,她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念安走到鐘瀟逸面前,將手中的購物袋向旁邊的沙發(fā)上一扔。

  購物袋倒了一片,里面的衣服散落出來。

  鐘瀟逸掃了一眼質(zhì)地和款式,知道是睡衣,心中歡喜。

  自從一年前念安徹底離開這個家之后,鐘瀟逸就再沒購置過睡衣。

  這些年他的睡衣都是念安買的,物質(zhì)方面,他并不是會念舊的人,可小丫頭不在她身邊的這一年,心里多少有些空落,也許是睹物思人,所以始終沒買新的。

  念安也不看他,冷冷地說:“把護照還給我。”

  “干什么?”鐘瀟逸問。

  “回家?!蹦畎矐?。

  “你不是在家嗎?難道這兒不是你家?”鐘瀟逸顯然有些動火。

  “我要回國!回我自己家!眼不見心不煩!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念安紅了眼眶。

  男人搭上她的手臂,語速徐徐,“晚上我要見誰,沒有瞞你,是不是?”

  “那是因為杭錦說漏嘴了。”念安道。

  “如果是別人,你看他敢不敢說?!辩姙t逸嚴眸看向她。

  一個“敢”字,他想讓她知道,他待她是不一樣的,杭錦如果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絕不會被他留在身邊用了這么多年。

  念安沉默了,感覺鐘瀟逸的話似乎有那么點道理。

  鐘瀟逸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解釋過,今晚的宴會并非Cunliffe做東,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可是你答應我的呢?做到了嗎?”

  “我答應你什么了?”念安心中不平。

  “你答應我,你不會再離家出走了,可去年又是誰一聲不吱就離開這個家的?”鐘瀟逸質(zhì)問,語氣凜冽。

  她十六歲生日那年,就因為他拒絕了她的表白,念安第二天離家出走,因為未成年無法獨自入住酒店,最后鐘瀟逸找到她的時候,念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被淋成了落湯雞。

  倫敦冬雨寒涼,念安當晚就生病了,高燒不退,鐘瀟逸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三天三夜。

  后來鐘瀟逸和她約法三章,念安也答應了他,以后絕不會再離家出走,然而就在去年,她的生日前夕,念安又一次離家出走了。

  那一次,小丫頭瞞著他回國,自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安安,這是第幾次了?當年你是怎么和我保證的?如果再離家出走我會怎么對你?”

  鐘瀟逸的話敲打著她,回憶倒灌,念安想起當年的場景。

  她當時保證說:如果我再離家出走,你就把我綁起來。

  念安不服氣,“是你逼我那么說的……”

  “可是你同意了?!辩姙t逸沉聲道。

  念安:“……”

  那個時候她敢不同意嗎?那是鐘瀟逸唯一一次對她發(fā)那么大的火,她差點以為他要吃了她,她當時害怕極了。

  “安安,你是不是很想被我綁起來?”鐘瀟逸低低一句。

  在鐘瀟逸一波又一波的氣壓攻勢下,念安的氣勢漸漸頹去,她根本斗不過這個男人,而她同時也知道,雖然鐘瀟逸大多時候都很慣著她,可如果真的發(fā)起火來,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念安可不想被他綁起來,護照也不敢要了,轉(zhuǎn)身要走,下一秒?yún)s被男人攔腰扯了回來。

  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收入懷中,念安嚇了一跳,她雙手撐在男人胸口,推不動也掙脫不開。

  鼻息拂面,帶著絲絲的酒氣,過于曖昧的距離,念安心跳的厲害,她甚至不敢直視鐘瀟逸的眼睛,那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男人幽深凝視,“安安,事不過三,不可以再有下次了,記住了嗎?”

  念安被鐘瀟逸的氣場壓到了,呼吸都變得凌亂,眼神里透著驚恐。

  鐘瀟逸知道小東西被他嚇到了,男人手扶她的后腦,往肩上靠了靠,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安撫。

  念安只覺得耳際酥酥麻麻,她不確定鐘瀟逸是不是吻了她,唯獨男人的話真真切切,“總說自己長大了,使起性子來還是這么孩子氣?!?p>  那個擁抱很短,短到念安以為那幾乎就是她的錯覺,渾渾噩噩的走出鐘瀟逸的房間,念安才漸漸回過神來,明明她是去找他泄火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了?

  不僅沒有要到護照,還被鐘瀟逸反向教育了一波,她也太沒出息了吧?

  念安摸了摸滾燙的耳朵,鐘瀟逸的氣息似乎還在她的耳際,那個吻難道真的只是她的錯覺嗎?

  強烈的心跳遲遲無法得以平復,也不知是因為鐘瀟逸的壓迫感太強,還是因為那個連她都無法確定是否真實存在的吻。

  這一晚,念安失眠了。

  **

  第二天一早,鐘瀟逸下樓吃早餐,難得一見的看到念安比他早的坐在餐廳里。

  小姑娘看起來有氣無力的,雙目無神的撕著吐司片。

  鐘瀟逸知道,這是氣還沒消,故意在這里等著他呢!

  經(jīng)過她時,男人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難得不賴床,該獎勵?!?p>  “鐘先生的獎勵我可要不起?!蹦畎层痪?。

  哄她需要時間,只可惜他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就這樣擱置,又怕她生悶氣憋壞了,只能對她說:“既然不相信我,跟著我好不好?”

  “我跟著,鐘先生該多不方便?。∵€要被人說是孩子氣?!蹦畎菜崃锪锏?。

  “難道我說錯了?昨晚是誰鬧著要離家出走?”鐘瀟逸反問。

  念安無精打采的,“我想了一晚上,昨晚是我不對,我有什么資格生你的氣呢?你的私生活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以后我不會再多事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鐘瀟逸算是聽出來了,小姑娘一大早坐到這兒,就是為了告訴他,前一晚她被他氣的失眠了。

  “鐘先生慢慢吃,我吃飽了。”念安起身離開。

  鐘瀟逸瞄了一眼盤子里被她撕的亂七八糟的吐司片,猜她回房間之后又要掉眼淚了,本來她就愛哭鼻子,自從被家里壓力,要她去相親之后,小姑娘被搞得心事重重,越來越容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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