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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望媳和離后颯瘋了

第十九章 訓(xùn)話

侯府望媳和離后颯瘋了 刺猬與貓 2003 2024-04-26 19:13:02

  江馥甯與許亦辰共坐一攆,兩兩無話,到如今,只剩下相看兩厭。

  “宮門口到了,請二位下較隨咱家步行入宮。”

  踩著軟墊,下了攆車,望著九重金紅的宮門,心絮復(fù)雜。

  “兩位請?!?p>  步步踏入宮內(nèi),灑掃的宮婢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他們,便會低下頭,側(cè)過身子,讓開路。

  這九重天般的皇宮,等級森嚴(yán)至此。

  “寧遠(yuǎn)侯世子,世子妃到?!?p>  說起來,前幾日冊許亦辰為世子的帖子也一并下來了,至于封侯的旨意卻一拖再拖,人人都三緘其口,不得而知。

  踏進榮華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芳香,細(xì)看兩側(cè),墻上涂著厚厚的花椒。

  踏步其內(nèi),見一女子梳著傾城發(fā)髻,人斜躺在貴妃塌上,左手提著一小串晶瑩的葡萄正往嘴里送,斜看著他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來人,看座。”

  伶俐的宮婢已經(jīng)抬了兩張紅木矮凳放在娘娘身前不遠(yuǎn)處,好方便娘娘敘話。

  “算起來,我已兩年未見胞弟,當(dāng)年你隨軍出征,沒想到卻傳回死訊,我與母親,哭得不能自已,幸好,如今你平安歸來,站起來讓姐姐好好看看?!比蒎锬镒似饋?,笑意盈盈道。

  “是?!痹S亦辰站了起來,拘謹(jǐn)?shù)霓D(zhuǎn)了一個圈,讓她看了個仔細(xì)。

  “嗯,幸好你模樣未變,那姐姐的心意便算是沒白費,來人,將本宮準(zhǔn)備的東西拿上來。”

  三四個宮婢高舉著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是最新樣式的墨色男裝。

  “怎可勞娘娘破費?!痹S亦辰道。

  “這些可全是本宮的一片心意,你看這裁剪的布還是番邦上供,就連陛下也總共只得了三匹,還是本宮得了信,親自去求的陛下,才得了這兩匹布?!?p>  “怎敢這樣勞煩娘娘?!痹S亦辰立刻拱手道。

  “你是我胞弟,你我從來都是同氣連枝,區(qū)區(qū)幾匹布又算得了什么?”容妃娘娘揮了揮手,婢女門立刻放下托盤,無聲的靜立在旁。

  復(fù)又道,“況且這些不過是些死物,剩下的才是本宮為慶你歸來,特地備上的好禮?!?p>  隨著她的掌聲落下,兩位公公分別提著兩只大雁走了進來。

  “大雁是忠貞之鳥,恰如馥甯持節(jié)相嫁,而如今你們夫婦同林,本宮便以大雁相贈,祝你們琴瑟和鳴。”

  容妃緩緩得站了起來,帶著金護甲的手輕輕扶了扶鬢發(fā),道,“算起來,我家的小六,已經(jīng)快七歲了,現(xiàn)在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他啊,常常會纏著本宮,問本宮何時為他添個弟弟或是妹妹?”

  “所以今天本宮就替他問問馥甯,何時能懷上個小世子,好陪著六皇子胡鬧?!?p>  江馥甯忽然被點了名,渾身僵硬了一下,立刻躬身道,“恕臣婦做不到,還請娘娘另尋他人?!?p>  “大膽!”容妃徒然面色變幻,右手猛的拍擊桌案,呵道,“嫁入寧遠(yuǎn)侯府,開枝散葉本是你的本分,你卻推脫,怎么你學(xué)的女戒都忘了嗎?”

  “臣婦自知愚粗鄙,難堪世子婦,更難以撐起整個侯府的家業(yè)……”

  不待她說完,容妃娘娘怒道,“你待如何?”

  “臣服婦自知能力不足,不堪重任。”江馥甯字字?jǐn)S地有聲道。

  “看來當(dāng)初是本宮錯付了你,本宮本以為你們夫妻不睦只是市井流言,如今看來,所言非虛?!?p>  “臣婦不敢應(yīng)。”江馥甯低道。

  “想當(dāng)年亦辰死訊傳來的時候,你是怎么答應(yīng)本宮的,你說,你會操持家業(yè),會恪守持節(jié),會將偌大的侯府撐起來,如今你卻和我說,你不想生下侯府的孩子,你真是膽大妄為!”

  容妃把話說得極重。

  江馥甯立刻行了跪禮,但卻異常堅定道,“臣婦愿自請下堂?!?p>  “你在威脅本宮?”容妃咬唇道。

  江馥甯將眉眼壓的極低,讓自己看起來恭順,道,“臣婦不敢。”

  “本宮看你敢得很!”容妃呵道,“皇室宗親從無棄婦,本宮看你江馥甯打算開這個頭!你這是要徹底將我許府的臉面摔在地上,供京城之人恥笑不可?”

  她不說話,只將頭壓的更低。

  許久,才道,“臣婦認(rèn)為,和離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你可好的很,若本宮不允,看來江府是打算借著江家的勢力,逼迫我胞弟,與你和離嗎?”

  江府二字像一擊悶棍敲在她腦門上,將她震得恍惚。

  “臣女之事,與江府無關(guān)?!?p>  “好一句與江府無關(guān),那今日江府的人怎么會打上許府,當(dāng)真以為本宮老眼昏花到連這樣的事都不知道嗎?”容妃怒道。

  “臣婦自知有罪,愿自請下堂?!?p>  “江,馥,甯,你可敢得很?!比蒎瓨O,呵道,“難道本宮,本宮代表的皇權(quán),都不能令你臣服?難道你江家是想自立為王嗎?”

  “臣婦惶恐,江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從無反心!”

  反這一字如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江馥甯怎能應(yīng)下,道,“臣婦為人之女,臣父為人之父,父女情深,自然不能按常理推斷,更何況此事是我與兄長所為,更是不能與我父沾惹上分毫,還請娘娘不要妄言?!?p>  “更何況,我江家三代從軍,鐵骨錚錚掙下丹書鐵卷,更不是能與一個反字輕易搭邊,還請娘娘慎言?!?p>  江馥甯字字有力,不卑不亢,段段將這個反字摘開。

  “誰知你江家如今不是居功自傲,不將圣上,放在眼里。”容妃又道。

  “娘娘之言,恕臣婦不敢應(yīng),我江府之心,拳拳可見,想必圣上必心知肚明?!?p>  江馥甯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如朗月一般皎潔,道,“欲加之罪,也得看看是否順應(yīng)天意?!?p>  “放肆!”

  “臣婦所言無虛,為何不能反駁?”

  “江馥甯,爾敢!”

  “此事便是在圣上面前親自裁決,臣婦亦不會退?!?p>  她站了起來,昂首看著容妃,道,“娘娘不妨請圣上親自裁斷!”

  “看看我江府可否有半點不臣之心?”

  她字字鏗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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