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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野咬春

第5章 用我來賠償,好不好

貪野咬春 歸晚星 2099 2024-04-15 20:10:00

  達成和解的前提,就是賠償。

  如果她是按部就班步入社會的工作黨,十萬塊,努努力分期還給他也不是不行。

  可她被囚禁在破樓里許多年,除了作畫,文化課都需要自學(xué)。沒有閃亮的履歷,現(xiàn)在出去端盤子,熬到老也未必能還清債務(wù)。

  然而拒絕賠錢,就會留下偷竊案底,往后更難清除。

  同樣是深淵,她只能挑看起來淺的跳。

  “好,我賠?!?p>  男人滿意的勾唇,隨后起身:“誤會一場,梁小姐也答應(yīng)了我的賠償要求,我撤案?!?p>  上位者的嘴臉,讓她心生隱恨。

  他卻未察覺,領(lǐng)著她走出警局,又示意她坐上加長豪車。

  “去哪兒?”她短暫卸下偽裝,語氣不耐,“陸總有話直說就好?!?p>  “口說無憑,需要你在協(xié)議上簽字?!?p>  梁珞寧蹙眉抬頭,撞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這種被人玩弄于掌心的感覺,讓她愈發(fā)焦躁。

  她沒再追問,跟著上了車,看到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賠償協(xié)議之后,還是愣了神。

  “陸總不會是想替未婚妻撐腰,故意設(shè)局整我吧?”

  “你我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彼p腿交疊,慵懶的靠在一旁,“我就是單純記仇?!?p>  “什么仇?”

  “你把我打暈的仇?!?p>  他成功又讓她產(chǎn)生了聯(lián)想,憶及長夜里的貼身熾熱,還有水霧中的脈脈溫情。

  她的感情經(jīng)歷就是一張白紙,危機時刻進了狼窩,被他奪去初吻。

  提到記仇,應(yīng)該是她記著才對。

  見她陷入沉默,男人又晃了晃手中的協(xié)議:“簽完,你就可以走了?!?p>  下一秒,領(lǐng)帶就被她攥住!

  逐漸收緊,靠近,轉(zhuǎn)瞬間,他們就鼻尖相抵。

  呼吸逐漸灼熱的同時,他不自覺松開手,任由薄紙飄落。

  “誰說我要走了?”

  幾秒鐘前還喪氣滿滿的女孩,突然轉(zhuǎn)了性子。活像小狐貍附了身,吐氣如蘭時,嬌俏尾音又撩動他的心弦。

  “……怎么?”

  “用我來賠,夠嗎?”她側(cè)過臉,貼近他的耳垂,字字句句都讓人酥癢難耐,“我沒錢,你知道的?!?p>  再次眼神交錯時,那雙美目里溢出可憐,漣漪輕顫,讓他移不開眼。

  反客為主,是他擅長的把戲。

  梁珞寧就這樣被他推倒在座椅上,周身被禁錮—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p>  “比如?”

  “取悅我,就現(xiàn)在。”

  她愣怔了一瞬,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閉上眼就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這,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

  除了梁振南和弟弟,他是她接觸到的第三位異性。

  取悅?

  親吻夠了么?還是需要繼續(xù)深入?

  分神之際,她摟住他,親昵的蹭了蹭臉頰。連帶著扶住她肩頭的那只右手,也享有了幾次輕吻。

  “你?!”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驟然收回手。

  細密又帶著幾分粗暴的吻隨即落下,搶奪空氣,讓她就要窒息。她依舊只能生澀的回應(yīng),下意識想抵抗而扭動的身軀,更加激發(fā)了他的野性。

  衣襟紐扣啪的一聲落在車內(nèi)。

  “妹夫,你別……”

  那只手帶著灼人的溫度停在她胸口,情欲在他眸中燃的正歡,他卻因這聲稱呼及時撤離。

  “你,叫我什么?”

  “她都告訴我了。”梁珞寧艱難的坐起身,攏了攏領(lǐng)口,“年少有為的掌權(quán)人,即將成為她的未婚夫?!?p>  “那你還……”

  她學(xué)會了搶答:“是陸總先招惹的我~更何況,你并未拒絕?!?p>  男人望向別處,轉(zhuǎn)移了話題,腳尖卻在那份協(xié)議上碾磨—

  “聽妍妍說,你還沒工作?”

  “是,無業(yè)游民?!?p>  “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給你提供一份工作。每月工資直接用來抵消債務(wù),怎么樣?”

  別人遞來這種橄欖枝,梁珞寧都會思忖再三下決定,更別提眼前這位了。

  她沒有立刻應(yīng)下:“具體工作內(nèi)容呢?”

  “根據(jù)你的特長來定,集團有的是崗位?!?p>  “繪畫?!彼\懇回答,隱約抱有期待,“有適合我的工作么?”

  男人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欲言又止。

  “有倒是有……但是,你的資歷不足,只能從底層員工做起。”

  梁珞寧立刻收斂神色,端正坐好:“陸總不是在開玩笑?確定是在每日一善?”

  “你覺得呢?”

  “那我可當(dāng)真了?!彼嶂X袋打量他,生怕其中又摻雜了揶揄人的詭計,“什么時候可以上班?去哪里?做什么?這是我的名片,陸總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

  她塞過去一張手繪的卡片。

  獨自在破樓里想象未來時,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練習(xí)過。

  恭敬的,謙卑的,臉上要維持多少度笑意,已經(jīng)排練過無數(shù)次。

  只不過,目標(biāo)從慧眼識英才的大老板,變成了眼前這位讓她屢次吃癟的男人。

  “你畫的?”

  他接過去,目光觸及到角落里那片小雛菊時,聲音也變得溫和。

  “嗯?!彼戳搜坻i屏,“時間不早了,家里還有人等我?!?p>  看吧,她總有本事朝著溫情潑冷水。不久之前還在同他擁吻,現(xiàn)在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他沒有挽留,只是把這張名片丟向身旁:“不送?!?p>  臉頰驀地接觸到軟綿之物,紅唇映上一記吻,算作感謝。

  “多謝你??!妹夫?!?p>  說出口的話,還是戳中他的痛點。

  然而,車門合上的飛快,小狐貍也逃離的無影無蹤,他不知道該找誰去發(fā)脾氣。

  司機在這時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堯哥,下回要不換別人替你開車吧?”

  “愿賭服輸,做我一個月司機,這是你親口答應(yīng)的?!?p>  “堯哥,真不是誠信問題!”男人轉(zhuǎn)過身,擠眉弄眼,“我也不知道,你玩的這么大!人家姐妹倆,你都想要???”

  陸昭堯這才懶懶抬眸:“姐姐倒是挺有意思,值得發(fā)掘。妹妹嘛,還是算了?!?p>  “什么意思?!你都要跟那誰訂婚了,不是還要舉辦什么宴會嗎?什么叫還是算了?你不喜歡她啊?那你干嘛要娶她?有什么苦衷?還是說叔叔阿姨那邊又給你上強度了?”

  連珠炮式的發(fā)問,是好友秦朗聊天時的招牌。

  剛經(jīng)歷完過山車般的折騰,他已經(jīng)有了倦色。

  “回吧,我困了?!?p>  秦朗識相的閉嘴,透過后視鏡掃了他一眼,嘟嘟囔囔:“感情淡了,有小秘密了,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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