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被堵了
余慶新也有些冷,硬撐著沒說。
“本來就是深秋,再加上下雨吹風(fēng),是冷了些?!?p> “再過些日子就更冷了?!?p> 余方同帶著閨女兒子往回走,“等到了湘平鎮(zhèn),先買過冬的東西?!?p> 小棚子里已經(jīng)搭了小灶臺煮飯,今天的粥里加了些肉絲,再配上馬家?guī)У碾绮?,暖身又能吃飽?p> 晚上淋了雨,余慶新和余薇年兩個人都有些打噴嚏,谷寧又煮了姜湯讓兩人喝下。
“今晚你們好好休息,還是小孩,要長個呢。”
向春華給谷寧熬了藥喝,現(xiàn)在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好在白天一直在驢車上怒用走路,精神頭很足。
雨一夜都沒聽。
余薇年是被叮叮哐哐的聲音吵醒的,這兩日勞累,根本睡不夠,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揉揉眼睛看清周圍的情況,立馬清醒了。
睡得懵了,還以為自己沒穿越在家里呢。
身邊還睡著余陽和馬家兩個小孩,其余人都起床了。
還有木柴噼啪的聲音,外面天色已經(jīng)亮了,想來是在做飯。
余薇年出了棚子就搓了搓胳膊,還是陰天,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都好幾場了,身上這點衣服不夠用。
昨天搭的小灶臺繼續(xù)用,余薇年湊過去看,煮的面條。
蹲在火邊取暖,余薇年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叮叮哐哐的聲音是在給驢車加棚。
另一邊棚子里,女人們在縫衣裳。
“年年,來穿件外套?!?p> 谷寧把自己的一件厚外套改小了給余年年,平日里谷寧就愛搗鼓針線活,做衣裳,穿越過來,愛好派上了用場。
余慶新和余方同已經(jīng)換上了厚衣裳,說起來家里就余年年沒有一件正經(jīng)衣裳,都是家里人穿爛了不用的給她。
向春華的衣裳都有補丁,好歹是暖和的。
吃過早飯,等驢車做好,一行人緊趕慢趕的出發(fā)了。
“今天中午應(yīng)該就能路過那個村子?!?p> 越往前走,路越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緊貼著山壁,剛好只夠驢車同行的寬度,另一邊就是懸崖峭壁。
余薇年頭一次走這種路,稀奇的摸了摸峭壁,感慨著勞動人民的智慧和努力,不知道得費多大的功夫才能修成這條道。
余方同和余強走在最前面,入目的都是大山,本該是有茂密的樹,可接連幾年的大雨水,很多地方滑坡,現(xiàn)在還能看到痕跡。
“不對勁,現(xiàn)在還在下雨,很容易遇到滑坡、山洪?!?p> “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大山?”
余強送嫁的時候才去過一次,勉強記得路,“那個村子在深山里,要是不專門過路還真不知道有這個村子?!?p> “出了村子在翻過一座山就平整多了?!?p> 余方同默默點頭,“加快進(jìn)程。”
余強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猶豫了一陣還是跟余方同提起,“大哥,湘平鎮(zhèn)水路環(huán)繞?!?p> “接連幾天的雨,我擔(dān)心那邊情況也不太好。”
余方同深呼吸一口氣,“過去再說?!?p> “起碼先到那邊看看,緩口氣?!?p> 余強回頭看了一眼驢車,低聲嘆氣,雖說是去投奔親戚,可姑姑自從嫁過去,就很少在聯(lián)系了,每年就一兩封書信往來,再也沒見過面。
他們這大家子貿(mào)然前去,人家好不好收留還難說。
“小叔,你想什么呢?”
余薇年頭上戴著斗笠,嘴里叼著根草,看余強一臉愁容,碰了碰他胳膊。
余強自己煩惱歸煩惱,做小叔的再不濟也不會讓孩子們憂心,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三丫,沒事?!?p> 余薇年對這個小叔挺感興趣,一路反正無聊,正好來搭話。
“小叔,你還是別笑了,比哭看著還苦?!?p> “對了,我爹娘給我取了新名字,你叫我年年吧?!?p> “余薇年,我的新名字?!?p> 余強一愣,這幾日是聽到大哥大嫂都是叫的年年。
“什么時候取的新名字?”
余薇年隨意回答,“跑路那天?!?p> “咱們都搬家了,有了新開始,我也有個新名字?!?p> 余強打心眼里為小侄女高興,“很好聽的名字,是大嫂取的吧,大嫂讀過書,取的名字好聽?!?p> 余薇年笑著點點頭,確實是她娘取的。
“年年,大哥大嫂終于想開了,這段時間對你也很好?!?p> “不過你要是有什么,還是可以跟小叔說。”
余年年笑著說好,自己這個小叔心也是大,或者說是太單純?一點也沒覺得他們一大家子變化這么大有問題,只當(dāng)是經(jīng)歷生死,又遭遇變故,一下子想開了。
加快了速度,終于在中午之前就看到了村落。
“太安靜了,不太對勁?!?p> 余方同沒有貿(mào)然進(jìn)去,先自己一個人在村口看了看。
一個人都沒看到,他也是在農(nóng)村帶過的,村里不可能這么安靜,就算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應(yīng)該有牲畜的叫聲或者蟲鳴和鳥叫。
村子規(guī)模不大,都是小泥房,周邊有耕地,難得在山里的一塊平底上,在稍高的地方看,一覽無余。
余慶新心里計較著時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三天時間還剩半下午。
“是不是人都搬走了?”
余方同拿不準(zhǔn),不過不管怎么樣都要從村里過的,干脆那好武器壯著膽子過去。
村子里的房子還是完整的,也沒有看到打砸的痕跡,路過幾家也沒看到有養(yǎng)雞鴨。
“有捉的兔子?!?p> 余薇年眼尖,看到草籠子里露出的一角竹編籠子和兔子腳。
余方同皺眉,那應(yīng)該是有人住,怎么都走到村中間了,都不見人。
正想著,四周緊閉的房屋忽然打開,沖出來十幾個拿著農(nóng)具的男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余薇年和余慶新靠到谷寧那一邊,拿了武器做防御姿勢。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咱們剛出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被圍過?”
不同的是,剛出村圍住他們的都是虛張聲勢的婦孺,這一次都是一個個表情兇惡的成年男子。
余方同早預(yù)料到,很淡定的放下武器舉手,“老鄉(xiāng),我們只是路過?!?p> 雖說那群男子一個個并不精壯,可架不住人多,他們這一行人老弱病殘孕都有,根本不敢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