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輕輕拍著王琳的背,溫柔地說道:“琳兒,姐姐在這里,不會讓你們孤單的。我們會一起度過這段難過的時光?!?p> 王君抬起濕潤的眼眶,抱著沈煙的腰,顫聲說道:“姐姐,我們的爹娘……他們怎么會被那樣對待呢?”
沈煙緊緊摟著兩個孩子,淚水也不禁在眼眶打轉(zhuǎn),但她強忍著情緒,努力保持鎮(zhèn)定:“王君,王琳,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但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堅強。宋哥哥會為爹娘討回公道的,他是個有正義感的官員,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我想我爹娘?!蓖蹙吐暢槠?。
“我也想他們?!蓖趿詹粮裳蹨I,聲音中透著無助和哀傷。
沈煙心疼地拉過他們,緊緊地擁抱著:“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guān),王二叔和王二嬸會在天之靈照顧我們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相互扶持,等待正義的到來?!?p> 王君和王琳雖然仍然心痛不已,但在沈煙的安慰下,漸漸平復(fù)了情緒。
他們知道,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官府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相信正義一定會到來,為他們的父母討回公道。
畢竟是孩子,哭累了也就不哭了,很快王琳,就在沈煙的懷中睡著了。
可是,沈煙卻在思考一個問題,倆小孩下午才跟著沈煙一起出去,晚上是在這吃的,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時間里,王二嬸和王二叔就遇害了,具體是什么時間,還得等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
“趁著這一天時間……”沈煙心想,這一天,也就是早上她見過王二嬸夫婦,其他時候就沒見過了,難道兇手大白天的敢殺人?
“對了,君兒,你爹娘可是與什么人結(jié)過仇?”想到這里,沈煙突然想問問,或許能問出線索給判案提供幫助。
王君想了想,聽到沈煙這個問題,突然眼前一亮:“如果,如果是得罪過什么人的話,我爹娘平日里待人和善,在咱們村肯定沒有,不過,他倆在貴人府上做工,前兩天,我偶爾聽娘說,前兩天她在人家府上不小心打碎了一個青花瓷碟子,那家的少爺讓她賠,她說賠不起,但是回來就湊銀子了。”
“那幾天,娘一直心神不定的……”
沈煙想著,一只碟子而已,就算賠不起,也不至于殺人吧?
不過,富戶家里的少爺,多少有點嬌生慣養(yǎng),若是王二嬸做工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人家的青花瓷碟子,價格昂貴、要賠銀子不說,也有可能被打一頓。
所以,王二嬸這幾日總不高興,或許就和這事有關(guān)。
可是,如果挨了打,東家為什么還不解氣?要殺人呢?這說不通啊。
沈煙想著,或許不是那富戶家的公子殺了人,也有可能是過路的強盜,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想著殺人滅口。
總之,現(xiàn)在僅憑猜測,是不行的。
不過,沈煙還是想著,等宋云風回來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宋云風。
這個時代非常落后,沒法提取指紋,要找到兇手是十分困難的。
所以,線索越多就越好。
沒過多久,宋云風的太師帶著衙役就來巷子里問話了。
“鄉(xiāng)親們,胡同里發(fā)生了命案,現(xiàn)在需要大家配合。”太師對眾人說道。
老百姓聞言,議論紛紛:“這不是在懷疑我們吧?”
“難道兇手就在我們巷子里?”
“聽說出事的是王家,你剛才看見那倆小孩哭了吧,哭爹娘呢?!?p> “要說誰是兇手?可不就是宋大人的夫人么,平時里就她和王二嬸走得近,沒準就是因為肚子不能生,想殺了老王夫妻倆,霸占人家的一雙兒女呢。”
眾人揣測紛紜,太師高喝一聲:“安靜!”
“現(xiàn)在不是懷疑大家,犯下殺人案的有可能是強盜,大家不要妄自揣測,現(xiàn)在,衙役們會分別對大家問話,大家需要配合!”太師說道。
一眾衙役上前,分別將人群隔開,讓他們回家去,再挨家挨戶地去詢問。
眾人雖然想看熱鬧,但是大家對官員的忌憚還是有的,更何況這里還有這么多侍衛(wèi),老百姓都害怕刀劍無眼,所以都悻悻地回家去了。
“仵作判定,犯案時間約莫是在戌時前,你在這個時間點,可見到什么人出入王家?”
衙役挨家挨戶地詢問,是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明確的線索,具體兇手是誰,還得等他們找到目擊證人之后再做定論。
在這個時代,目擊證人是非常重要的,所謂三人成虎,就算一個人沒有做這件事,三個人都說是,那也就是了。
畢竟沒什么科技可言,古代又沒有監(jiān)控,查證一個人是否是殺人犯是非常重要的,過程細節(jié)要把握的比較嚴格。
就算是有個人被鄰居們指正,他是殺人犯,那也得等官府審訊之后讓他畫押,才能確認。
要不然,若是判了冤假錯案,有損官員的德行。
最起碼對宋云風來說,他辦案是比較仔細和認真的。有的官員草菅人命,手底下有無數(shù)冤假錯案,踩著人頭上位,這種人令宋云風不恥。
等問到沈煙這一家的時候,衙役知道這是宋云風家,所以叫她夫人。
“夫人,平日里你和王家人走的比較近,這兩個孩子也在你這兒,你知道什么消息嗎?”
說話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沈煙,因為剛才在審問的時候,有的村民指出有可能是沈煙殺的人。
可是在他看來,沈煙卻是個胖乎乎的小姑娘,雖然看上去有點精明,但絕對不是個做壞事的。
衙役是會有幾分看人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古代的時候是否選用一個官員要對他的人品進行考察,稍微大一點的官更要有“識人之明”。
若是不會看人,在古代是做不成官的。
也就是說,會看人也是判案的一個標準,得揣摩人的心理,才能有一個具體的懷疑對象。
雖然有鄰居說沈煙的不好,但是衙役并不會聽信他們的,而是會靠自己判斷。
沈煙就把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因為平時王二嬸他們做工忙,孩子都是在我這兒,我給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