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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rèn)定我是穿越女

他認(rèn)定我是穿越女

機智的豆苗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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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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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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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應(yīng)該被抹殺

他認(rèn)定我是穿越女 機智的豆苗 3315 2024-03-25 12:07:05

  我愛了傅沉三年,他也恨了我三年。

  他認(rèn)定我是個穿越女。

  “你讓她回來,讓她回來??!”

  用盡各種手段,想將我驅(qū)離。

  可我明明就是我啊。

  最后,我終于如他所愿,死在他的手上。

  他卻聲音顫抖,“錯了,我弄錯了……”

  1

  我睜眼,鼻子里充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到了右腳打的石膏,記憶開始回籠。

  過人行道的時候,困意襲來,一時之間沒有注意,一輛汽車直直撞了過來。

  最近我經(jīng)常這樣,精神恍惚,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癥狀,就沒有在意。

  房門推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拿著本子走了進來。

  他說,“周女士,您的腳需要好好休息,問題不大,但我在您的血液里檢測到了一種成分,是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p>  “這個藥物您服用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劑量,否則很容易昏睡?!?p>  我愣住。

  “醫(yī)生,您會不會弄錯了?我精神很正常啊,從來沒有用過這些藥物。”

  年輕的醫(yī)生也有片刻呆住,不過隨即,他有些猶豫地開口,“像您這樣不知道自己在服用精神類藥物的患者,我們也見過不少,一般都是患者不承認(rèn)自己有精神疾病。”

  “患者的家里人偷偷在飯菜中放藥,這也是為了您好。”

  腦海中有東西炸開,我心口一窒。

  傅沉,京城太子爺,也是我愛了三年的未婚夫。

  可他恨我,他只愛阿寧。

  我從沒見過阿寧,她是橫亙在我跟他之間的白月光。

  也是他口中說的,我的另一個人格。

  2

  醫(yī)生還在旁邊細(xì)心叮囑,“您現(xiàn)在藥物濃度顯示是有點高的,這得跟您家里人說下,這也太不把您的身體當(dāng)回事了。想快點治好,也得循序漸進啊?!?p>  我勉力擠出一個笑容,跟醫(yī)生說“謝謝”。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像是有人擰著它,狠狠在那絞干。

  我低垂著眼,只覺得眼睛酸澀的厲害。

  熟悉的清冽聲音響起,“周語微,你走路是沒長眼嗎?”

  傅沉踏步走進,黑色的風(fēng)衣被他穿出了凜冽的氣場,眉目深邃,凌厲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如果阿寧的身體出了什么事情,你們周家明天就會消失!”

  我抬眼,就這么看著他。

  “如果不是被下了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我走路,怎么會沒長眼?”

  傅沉一頓。

  縱使早有猜測,可如今看他的表情,得到證實,我依舊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所以,每天安排張媽給我準(zhǔn)備三餐,根本不是因為我加班太忙,只是為了方便下藥是嗎?”

  “之前的事,我過往不究,不報警了。”我平靜開口,被窩里的手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戳出印痕。

  “以后不用張媽準(zhǔn)備了?!?p>  哪怕到了現(xiàn)在,我承認(rèn),我對傅沉的愛意,依舊無法徹底消退。

  再加上,周家對上京城傅家,螞蟻撼大樹。

  但我想就此揭過,傅沉卻不同意。

  “這藥你必須每日按時服用?!备党林苌砘\罩著冰霜,他久居高位,說出的話自帶壓迫感。

  “我要讓阿寧的人格回來?!?p>  語氣錚錚,無商量余地。

  3

  我閉了閉眼,壓住酸意裹扎的怒意,“傅沉,我說了很多次,我有我從小到大所有的記憶,我精神也正常,我不是阿寧,我是周語微。”

  傅沉眸色愈發(fā)的冷。

  “阿寧的腰間,也有一塊胎記,如果只是長得相像,怎么可能胎記都一摸一樣?”

  傅沉厭惡的目光,好似利劍,毫不留情將我的心戳了一個窟窿。

  “你作為副人格,又有什么權(quán)利占據(jù)她主人格的位置?”

  “你就應(yīng)該被抹殺!”

  “明天開始,我會親自看著你將藥吞下去,或者,你可以不吃,如果你想試試周家破產(chǎn)的話!”

  他轉(zhuǎn)身離開。

  而我終于在他離開后,眼淚盡數(shù)落下。

  就算我是真的人格分裂,可我是活生生的人啊,傅沉提起抹殺我的時候。

  那一抹狠意,讓人心顫,更讓人心寒。

  傅沉說到做到,真的每天開始派人盯著我吃藥。

  藥物副作用極大,我開始嗜睡,發(fā)胖,頭昏,根本無法處理事情。

  于是,我堅持要去看精神科專家。

  在看了第十個國內(nèi)權(quán)威專家后,傅沉面色陰沉的仿佛要滴水。

  “傅先生,周小姐的各項特征都顯示,她人格健全,精神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傅沉終于松口同意停藥。

  可是我沒想到,他接下去,又找了新的方式!

  4

  我看著房子內(nèi)出現(xiàn)的身穿道士符的人,還未說話,一張黃色的符紙便貼到了我的額頭上。

  我怒了,正要撕下符紙時,傳來傅沉的警告聲。

  “周語微,你不準(zhǔn)撕?!?p>  我生生停住了動作,忍住怒火,問道:“為什么?”

  傅沉冷凝著我,“我懷疑,你是穿越女,占據(jù)了阿寧的身體!”

  荒謬!

  我胸口劇烈起伏,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極為眷戀過貪戀過的男人。

  心中鈍痛跟怒意交織。

  “傅沉,你真的夠了!”

  這時,道士端來一碗水,讓我喝下,我紋絲不動。

  傅沉極具威脅性的眼眸沉沉掃了過來,“喝下去?!?p>  腦海里閃過傅沉對付競爭對手的鐵血手腕,眾人提及傅家太子爺?shù)泥淙艉s。

  我無奈妥協(xié),一口飲盡。

  見我識相照辦,傅沉這才收起周身的壓迫感,“我公司還有事情,這個儀式需要連續(xù)舉行三天,你每天都必須配合服用?!?p>  “周語微,你是個聰明人?!?p>  傅沉離去,外面的冷風(fēng)呼嘯竄入。

  儀式早已經(jīng)結(jié)束,而我一直站在原地,心臟麻木,不想動彈。

  只等到雙腿發(fā)麻,全身凍得冰冷,才邁開腳步。

  我回到臥室,沉沉睡去。

  不知怎的,竟然夢到了我跟傅沉的初遇。

  5

  認(rèn)識他,是在一個晚宴。

  本來這種商業(yè)性質(zhì)的晚宴,我不必出席,可我哥笑著摸摸我的頭,勸說我。

  “語微長大了,哥帶你多出去見識下青年才俊,免得別人一碗白粥把你騙走了?!?p>  我便應(yīng)了下來。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了傅沉。

  他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身姿挺拔,矜貴清冷,容貌極盛。

  人群圍繞在他身邊,如眾星捧月般,那些豪門掌權(quán)者,對著他露出討好的臉色。

  我忽然就驚覺,這個男人跟我之間,有一道鴻溝。

  我按住少女初動的心思,可目光還是忍不住追隨他的身影。

  后來,我覺得宴會廳有些悶熱,獨自去后花園透風(fēng)。

  四目相對,我被那雙漆黑眸子吸住,心臟如擂鼓般跳動。

  我還未想好怎么開口。

  他卻眼睛瞬間泛紅,朝我奔了過來,聲音帶著無盡酸楚。

  “阿寧,我找了你好久,我好想你?!?p>  陌生的男子氣息將我包圍,我應(yīng)該扇他巴掌的。

  可對于我一眼心動的男人,我只能低紅著臉,艱難地將他推開。

  “你認(rèn)錯人啦,我叫周語薇,不是阿寧。”

  他不敢置信,眸子內(nèi)思緒復(fù)雜,直到落在我眼角的淚痣上。

  他寵溺一笑,臉色柔和的像一汪春水。

  “阿寧,你看你又調(diào)皮了呀,淚痣可出賣了你。”

  我聽得云里霧里,盡管心動,可我做不到冒領(lǐng)別人的事情,所以再三解釋。

  但他認(rèn)定我就是阿寧,對我一副無奈陪玩游戲的模樣。

  “好好好,你不是阿寧,你是語微,那,語微大小姐,可以給傅某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嗎?”

  初始,我屢次解釋。

  再后來,他不曾提過阿寧,我以為這場熱烈的喜歡,是雙向奔赴。

  那時候,誰不知道殺伐果斷的傅家太子爺對一個普通商戶女兒動了真心,極盡寵愛。

  褪下所有冷厲,將她放在心尖,一句重話都舍不得。

  直到那個雨后。

  傅沉彎腰逗流浪狗,“語微,你記得不記得,之前我們遇到一只跟這小狗差不多的流浪狗,我給它起的名字?”

  我當(dāng)然搖頭,笑道:“阿沉,我怎么會知道嘛,那是你跟阿寧的事情?!?p>  傅沉怔住,他黑眸盯著我,語速放的很慢,“你不記得?”

  我點頭,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對呀,我又不是阿寧呀,我怎么會記得嘛?”

  他站起身,逼近我,修長的手指挾住我的雙頰,眉眼陰鷙。

  “我一直以為你在跟我鬧著玩,所以,我配合你扮演新的角色?!?p>  “可是你,竟然真的不是她?”

  他又連連搖頭,抓住我的肩膀搖晃,“不對,淚痣,胎記,全都一樣,阿寧,你是不是失憶了?”

  我不忍心打破他眼里的希冀,可我不愿撒謊。

  “阿沉,我沒有失憶,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

  我看著他眼里的光芒,漸漸黯淡。

  滂沱大雨中,傅沉蹲了下去,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為什么?這到底為什么?”

  孤寂又脆弱。

  6

  再醒來時,我只覺得眼皮有些睜不開。

  昏沉沉的,我的手軟綿綿地摸了下自己額頭,燙得厲害。

  耳邊依稀傳來說話聲音。

  傅沉聲音一如既往偏冷,“把她叫起來,她手頭上有個項目,今天招投標(biāo),她必須參加。”

  我睜開眼,恰好對上傅沉疏離的眼。

  “既然你醒了,趕緊收拾下,今天的招標(biāo)會很重要。”

  我掙扎著坐起來,頭昏昏的,有些坐立不穩(wěn)。

  “傅少爺,語微小姐得好好休息才行,她發(fā)著高燒啊?!睆垕岅P(guān)切的語氣讓我心頭一酸。

  一旁的傅沉蹙眉,不耐煩之色不加掩飾,“身為項目部經(jīng)理,如果這點程度都矯情,那可以滾了?!?p>  我不由想起來,之前傅沉以為我是阿寧的時候。

  我只是打了個噴嚏,他緊張地當(dāng)即喊家庭醫(yī)生過來。

  “現(xiàn)在流感嚴(yán)重,得趕緊看看?!备党翆⑴瘹庹{(diào)高幾度,溫柔哄我,“乖,讓醫(yī)生看看,不然我會擔(dān)心。”

  我心中苦笑,起來后安靜地吞了感冒藥,化了個淡妝掩蓋一下憔悴,出門前往招標(biāo)現(xiàn)場。

  這個項目對傅氏發(fā)展規(guī)劃極其重要,只待將這個項目搞定,我便多了個籌碼跟傅沉談判。

  我心中打定注意,屆時好好商量溝通,這幾天儀式過后,就取消婚約,好聚好散。

  縱然我再喜歡他,可心不在我這的人,又何必強留?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傅沉他,親手毀了這個項目。

  也毀掉了我的職業(yè)聲譽!

  7

  “本次中標(biāo)公司為江氏集團,恭喜!”

  負(fù)責(zé)人宣布中標(biāo)結(jié)果時,我腦子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我對這次招投標(biāo)勝券在握,卻輸給了江氏?

  團隊連續(xù)熬夜加班的心血付諸東流,我強打起笑容,對走過來的江氏項目部負(fù)責(zé)人道,“恭喜?!?p>  江秀叫住我,眉眼俱是得意。

  “周經(jīng)理,謝謝你?!?p>  我不明所以,江秀向來跟我不對付,我從她手中搶過不少單子,她對我從來都是冷嘲熱諷。

  “謝我什么?”

  她紅唇勾著笑,“我們的底價,只比你們傅氏,多了十萬呀?!?p>  我腦中一片空白,但很快清醒過來。

  我抓住江秀的手,急急開口:“你什么意思?”

  公司出了內(nèi)應(yīng)?

  這一刻,我想到的并不是項目失敗,而是擔(dān)心傅沉,他最恨有人背叛公司,如果被他知道,他該多么痛怒?

  江秀掩唇,故作慌張地看了一眼四周,仿佛這才注意到附近都是人。

  “啊……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忘記了場合,語微,”她親熱地叫我,挽住我的胳膊,“我們?nèi)コ燥埌桑认铝??!?p>  我高燒未退,本就頭昏腦脹,現(xiàn)又被江秀的一系列操作弄懵,瞧見傅沉走來,我連忙將手從江秀胳膊中抽出來。

  我并不清楚剛才的對話被傅沉聽到了多少,生怕被他誤會,剛要解釋。

  卻見傅沉寒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周經(jīng)理,你被開除了?!?p>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愕然地看著傅沉。

  “周語微因為泄露公司招標(biāo)底價,嚴(yán)重違反集團制度,傅氏集團予以開除處理?!?p>  我渾身血液都凝結(jié)了!

  身邊的人議論紛紛:“沒想到啊,這個周經(jīng)理居然做這種事情!”

  “被傅氏集團用這樣的理由開除了,以后哪家公司敢用她啊?”

  我定了定神,“傅總,您不要輕易聽信別人的謊言,我真的沒有泄露底標(biāo)。”

  直到這一刻,我依然在意我在傅沉心目中的印象。

  然而,傅沉只是冷嗤一笑。

  “周經(jīng)理,我親眼所見,做不了假?!?p>  8

  傅沉轉(zhuǎn)身離開,我心中驚慌憤怒疑惑各種情緒爭相冒出。

  他最后一句話,等同于實錘我確實干出了泄露底標(biāo)的事情。

  我顧不上眾人們的鄙夷眼色,只想快步追上傅沉,好好解釋這一切。

  待我追到他時,卻看見他跟江秀相談甚歡。

  “這次多謝江經(jīng)理,如果確實有用,我會再送上一個項目給江氏?!?p>  “能幫到傅總我也很高興,況且,你這次還幫我除了死對頭周語微,合作很愉快?!?p>  江秀的笑容在看到我戛然而止,緊接著,露出了一個更大的挑釁笑容。

  我放在身側(cè)的雙拳緊握,呼吸急促,只覺得胸腔里翻騰倒海。

  “傅總,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傅沉懶懶地看了我一眼,對我如此憤怒的樣子,并不在意。

  “解釋什么?我憑什么給你解釋?”

  江秀扭著腰走到我面前,“哎呀,其實很簡單啦,就是我?guī)透悼偮?lián)系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儀器歸屬方,作為交換,傅總答應(yīng)把這個項目給我嘍,順帶,毀掉你的職業(yè)生涯呀?!?p>  “誰讓我那么討厭你呢?”

  她說的輕輕巧巧,在我心頭,如同重錘。

  “傅沉,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著他,眼里剩余最后一絲期盼。

  將公司利益看得極為重要的人,最痛恨這種卑劣手段的人。

  難道真的會為了什么儀器,栽贓陷害我,斷送我的職業(yè)生涯?

  傅沉面無表情,輕飄飄地開口,“周經(jīng)理,傅氏開除你,會按照勞動法給你賠償金的?!?p>  我引以為傲且拼盡全力的事業(yè),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可以交易的工具。

  呵,我傷極反笑。

  “傅沉,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以后各走各路?!?p>  我摘下自他給我?guī)虾?,我一直未舍得離身的戒指,還給他,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傅沉一把拽住手腕。

  “周語微,你憑什么取消婚約?憑什么替阿寧做決定?”

  我無意再跟他辯解,“傅沉,就憑占據(jù)身體的人,是我!”

  我甩開他的手,決絕離去。

  9

  回家后,我思忖再三,還是將我跟傅沉的過往如今,都跟我哥交代了。

  饒是我哥再紳士氣度,溫潤儒雅,此刻也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他眸中怒意燃燒,重重地拍了下椅把手,“傅沉他,欺人太甚!”

  “我們?nèi)叶忌岵坏昧R一句你,他居然這么欺負(fù)你,我找他算賬!”

  我連忙攔住我哥,“哥,我告訴你,只是怕傅氏對我們下手,想讓你取消所有跟傅氏的合作,免得被下套?!?p>  真要對上傅氏,我們周家根本不夠格。

  我哥心疼地摸摸我的頭,“微微,你受委屈了,哥沒用,保護不了你。”

  我揚起許久沒露出過的真心笑容,“才不是哦,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哥哥在保護我呀?!?p>  我們又細(xì)細(xì)商量,直到半夜,才打著哈欠準(zhǔn)備回房休息。

  臨行前,我哥鄭重地開口,“微微,不要怕傅沉,爸媽跟我都是一樣的,只想你快樂,最差也就是把公司關(guān)了,爸媽的資金不動產(chǎn),足以讓我們下半輩子啃老的?!?p>  我忍住淚珠,燦然笑道:“好,我們就當(dāng)個快樂的啃老族。”

  只是,隔天。

  辦公室里,我哥蹙起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傅沉的手段比想象中更快更明目張膽。

  我看著我哥焦頭爛額處理各個供應(yīng)商或者甲方的電話,許久后,他才疲憊地癱坐在椅上。

  “傅沉做的,是嗎?”我給我哥端了一杯咖啡,嘆氣道:“他做事夠狠辣,都怪我?!?p>  我哥打起精神,安慰我道:“咱們不是昨天說好了嗎?大不了就不干了唄,爸媽早就去環(huán)球旅游了,等公司關(guān)門了,哥也帶你去旅游?!?p>  他做出搞怪的表情,試圖活躍氣氛,“嗨,剛好我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呢,你看你哥我每天多么辛苦?!?p>  我忍俊不禁。

  見我終于笑了,我哥這才放心下來,遞了張卡給我,“這才是個花樣少女應(yīng)該有的朝氣嘛,別總繃著臉,行了,我要忙,你去商場逛吧?!?p>  我笑嘻嘻地接過卡,“謝謝老哥?!?p>  帶上辦公室門后,我的笑容瞬間消失。

  不到最后一刻,我并不想我哥付出心血的公司無辜關(guān)閉。

  我決定去找傅沉,好好談判。

  而就是這一次,我得知了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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