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一)
“臨姑娘,您還好嗎?”
“沒什么,我很好?!迸R翎溫柔地笑了笑,又回歸正常的社交狀態(tài)。
“……”臨翎看著她的母親,冷冷道,“母親,我是不是說過,不允許你插手和干涉我的任何事情?”
“……”臨翎的母親想說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臨翎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沒有聽她母親說了什么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臨翎有那么一剎那失神,又回歸了自己。
臨翎都不知道她的傻母親圖什么。臨翎總覺得她們虧欠了她的母親?但這也并不是孩子的錯(cuò)。
臨翎生病了……但從來都沒有人在意過她的感受。
“還好嗎?翎?!彼蝿C看著有些疲憊的女孩很是心疼。
“讓我靠一會(huì)好么?”臨翎有點(diǎn)太累了。臨翎靠在她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
臨翎一襲青衣長裙,坐在院外的長椅上,悠閑地飲著清茶。
“真悠閑啊,臨女士。”
臨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抬眉卻見一個(gè)翩翩的白衣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她眼睫毛微微上揚(yáng),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啊,琴師先生?!?p> “有什么事情么?”臨翎問。
“幫我救一個(gè)人?!鼻賻熯f給了臨翎一只籠子,籠中有一只金鳥。
“?”臨翎愣了愣,瞄了一眼那只昏厥在籠中的金鳥兒,隨后又轉(zhuǎn)而看了看琴師,嘆了嘆,下了結(jié)論,“涼舒,她沒救了?!?p> “救她?!鼻賻煶聊?。
“……”臨翎沒好氣地看著琴師,“你命令我?呵,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吧?”
“知道?!鼻賻?,“救她。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p> “哦?是么,少年?!迸R翎莞爾一笑。
“嗯。”琴師話一向很少。
“……”臨翎從屋里拿了把古琴過來架在石板上,喚琴師過來,“過來?!?p> “?!”琴師看著那把古琴愣了愣。
“再彈一曲。我就幫你救她?!迸R翎淡淡道。
“好?!鼻賻煷饝?yīng)了,便坐在古琴的面前,抬起頭問眼前的女孩,溫柔問道,“你想聽什么?”
“都可以?!迸R翎淡淡道。
琴師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撥動(dòng)了琴弦。
“……”臨翎把籠子打開,輕輕地把奄奄一息的金鳥兒抱了出來。
臨翎入了金鳥兒的夢。
“鳥兒,你又有什么苦衷呢?”臨翎呢喃低語問道。
……
“什么?!”臨翎感到窒息,便強(qiáng)行從金鳥兒的夢中脫離了出來。臨翎撫著胸口,神情有些困倦。
“……好了,琴師……你帶她走吧?!?p> “翎,你沒事吧?”琴師看臨翎的臉色有些蒼白,著急詢問道。
“阿翎……”是宋凜。她匆匆趕過來扶著她,“你又擅作主張入夢了?!?p> “不是還有你嗎?”臨翎整個(gè)人都倒在了宋凜的身上了。
“真拿你沒辦法……唉?!彼蝿C有些無奈。
……
宋凜才注意到身邊的少年。
“少年,放了那只鳥兒自由吧?!彼蝿C淡淡道,“這囚籠只會(huì)讓她更難受而已?!?p> “嗯?!鼻賻燑c(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這鳥兒的恢復(fù)還要很久很久……”宋凜說。
“沒關(guān)系,我會(huì)等?!鼻賻熜α诵?,“謝謝你們?!?p> “這鳥兒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jià),到時(shí)候我們自會(huì)來取。這是我們靈淵的規(guī)矩。還請(qǐng)少年不要阻攔?!?p> “我知道了。謝謝?!?p> 琴師最后離開了靈淵。
“該喝藥了。”宋凜端來了一碗湯藥遞給了臨翎。
“好苦啊。”
“是嗎?我明明放了糖?!?p> “放的太少了,好苦好苦!”
“好,下次多放點(diǎn)糖?!?p> “凜凜啊,你喜歡聽琴嗎?我給你彈一曲?!迸R翎坐在古琴旁彈了首輕快悠揚(yáng)的曲子。
“你什么時(shí)候習(xí)得的音律?我記得你明明不會(huì)啊?!?p> “剛剛。那只鳥兒教我的。很簡單的?!迸R翎笑了笑,“笛子我也會(huì)哦。這對(duì)吹散心靈的陰霾很有幫助。”
“是嗎?”宋凜突然就理解了,臨翎的學(xué)習(xí)能力和記憶能力非常的強(qiáng),這么看也挺合理的。
“是。但還是有些可惜吧……”
過了十幾年,琴師又再次出現(xiàn)在了靈淵,他已不再是少年的模樣了,他滄桑了些許,他懷里的金鳥兒已經(jīng)離去了。
臨翎出差去了,一時(shí)半會(huì)回不來。只有宋凜在鎮(zhèn)守靈淵。
“歡迎光臨,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宋凜看著眼前的來客,淡淡問道。
“姑娘,能不能救救她……”琴師跪在了宋凜的面前。
“唉?!使不得使不得,叔,有什么事慢慢說?!?p> “……救救她,我知道你們能救她。”琴師手捧著金鳥兒小心翼翼地給宋凜看。
“……”宋凜愣了愣,心中疑問,“竟然還有客戶自己送上門來的?!但這鳥兒已經(jīng)離世了?。≡趺纯赡芫鹊没貋??!不是,等會(huì),我再看看?!?p> “還有兩三天,我們才會(huì)去收取客戶的東西……時(shí)間還沒到啊?!彼蝿C翻了翻單子,很快查詢了出來。
“姑娘,她還有救么?”
“……嗯,不太可能了。我們救不了,因?yàn)樗呀?jīng)沒有什么代價(jià)可付了?!彼蝿C搖了搖頭,“我們救不了?!?p> “我可以付,什么代價(jià)都可以,哪怕我的生命。只要你們能救她?!?p> “真是堅(jiān)無不摧的愛啊,但很抱歉,我們做不到?!彼蝿C嘆了嘆。
“你的命可不值錢,她才值錢?!彼蝿C看了看那只鳥,施了法取了她身上的三根金羽毛。
“契約已成,交易結(jié)束了。先生,請(qǐng)回吧。”宋凜把另一份契約給了琴師。
琴師接過了契約,失了神,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靈淵。
“回來了?送你個(gè)禮物,帶著辟邪轉(zhuǎn)運(yùn)?!?p> 宋凜用金色羽毛做了個(gè)流蘇掛件,送給了臨翎。
“謝謝你,凜凜?!?p> “嗯,這羽毛可真漂亮。不愧是金麟鳥啊?!?p> “誒?琴師來過啊?但不是還要幾天么?”
“啊?”
“噢,沒什么,只是有些驚訝?!?p> “你為什么就只要了三根羽毛???!她的魂靈不要了么?”
“嗯,過幾天?!迸R翎摸了摸那金色的羽毛,搖搖頭,道,“這已經(jīng)是她付出的最大的代價(jià)了。”
“隨你,你喜歡就好。真拿你沒辦法?!彼蝿C也搞不懂臨翎在想什么。
過了幾天后,臨翎來到了琴師的莊園。
“……”琴師在一座開滿了花的的墓前苦悶地喝著酒。
“喝酒啊,這么喪氣,可不像你?!迸R翎說。
“她走了……”
臨翎沉默了看著他,也沒說什么話。
她站在一旁,拿出了笛子吹了一首曲子。
曲子輕快卻有淡淡的憂傷。
“嗯?……你怎么會(huì)她的曲子?”琴師愣了愣問道,“我記得你不會(huì)彈琴吹笛啊。”
“嗯……漱玉姑娘教的,還可以吧?”臨翎笑了笑,眼睫毛微垂,“那么入夢吧?!?p> 臨翎她自然會(huì)音律,只是琴師不知道而已。
“做個(gè)好夢?!?p> “好了,該走了。漱玉姑娘?”臨翎等漱玉告別好后,對(duì)著漱玉問道。
“嗯,謝謝臨姑娘?!笔竦幕觎`回到了臨翎腰間的金色羽毛里。
“回去好好歇息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迸R翎囑咐道。
“好,臨姑娘?!?p> “回來了?”
“你還沒睡?。縿C凜。”臨翎回來又被宋凜抓了個(gè)正著。
“把這個(gè)藥喝了,不然病情又復(fù)發(fā)了?!彼蝿C其實(shí)有些生氣,“以后不許單獨(dú)行動(dòng)了。”
“啊啊,我知道了?!迸R翎接過了宋凜的湯藥,看了她一眼然后一飲而盡。
“你?!沒放糖!可惡,好苦!”臨翎猛的去灌了幾杯茶水。
“這是教訓(xùn)。不許再有第二次了?!彼蝿C認(rèn)真道。
“還有,這個(gè)……”宋凜拿了臨翎腰間的的金羽毛掛件,皺了皺眉頭。
“出來吧?!?p> 漱玉的魂靈隨后便出現(xiàn)在了宋凜的面前。
宋凜給漱玉加了些禁忌和符箓。
“好了。好好護(hù)著她。”宋凜說。
“我會(huì)的,大人。”漱玉隨后又回歸到金羽毛里面了。
“拿好了?!彼蝿C把金羽毛掛件丟給了臨翎。
“你不怪我?”
“嗯?我為什么要怪你?”宋凜愣了愣疑惑問道。
“噢?!迸R翎也沒說什么了。
臨翎覺得有些困,便回屋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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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寫什么。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