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贖的男主突然成了反派(06)
姜沅是被心臟處傳來的陣痛給痛醒的。
她疼得幾乎快要喘不過來氣,身體都在不受控制地痙攣,面上卻一派冷清。
藥就在床頭柜上,手一伸,便能碰到。
姜沅拿藥的時候,由于看不見,加上手抖,掃到了柜子上的水杯。
噼里啪啦的聲音一響,聲控燈便被打開了。
姜沅也終于拿到了藥瓶。
她打開塞子,倒出一顆,和著唾沫,艱難地咽下去。
隔壁聽到動靜的王媽終于趕了過來。
別墅的所有房間,都做了隔音處理——姜沅和旁邊的保姆房除外。
王媽每天都會在床頭備上水和藥,姜沅不常發(fā)病,一時間沒摸到藥也很正常。
王媽進來后,看到姜沅安靜地躺在床上,藥瓶在床頭柜上放著,只是旁邊的水杯掉了。
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王媽連忙過去收拾。
走進了,王媽才看到姜沅額頭上的薄汗。
這是心臟病發(fā)作了。
王媽一下慌了神,拿出對講機呼叫住在別墅里的醫(yī)生。
姜沅想開口說不用,無奈已經(jīng)沒了力氣。
劉醫(yī)生帶著儀器對人好一通檢查,確定姜沅身體沒有事后,松了口氣。
被折騰了許久,姜沅早就困了,兩人剛一出門,她就立刻睡了過去。
王媽跟著劉醫(yī)生一直走到樓梯口,才壓低了聲音道:
“劉醫(yī)生,我一聽到響聲就去了小姐房間。剛見到小姐時,小姐表情很平靜,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要不是看見小姐出了許多汗,我還不知道小姐發(fā)病了?!?p> 她頓了下,等人消化完信息,繼續(xù)道:
“我不知道是小姐的忍痛能力變強了,還是,還是……”王媽一時想不到專用名詞,“……身體出了問題,感覺不到那么多疼痛了?!?p> 王媽是看著姜沅長大的,之前姜沅每次發(fā)病,都會很痛苦。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姜沅的忍痛能力變強了,不會像小時候一樣流淚,但臉上依舊會有痛苦的神情。
“我現(xiàn)在去告訴先生夫人,明天帶小姐去醫(yī)院做一個檢查?!?p> 姜父姜母在知道姜沅又發(fā)病了后,擔憂得沒有睡好覺。
他們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是放在心尖上疼愛的。
姜沅的心臟病已經(jīng)許久沒有發(fā)作了,他們還以為,女兒的身體在逐漸變好。
誰料剛輕松了沒幾個月,又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姜父姜母便在客廳等著姜沅。
生物鐘在七點喚醒了姜沅,姜沅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來到餐桌前,姜沅和二人打招呼。
“爸,媽,早上好?!?p> 姜母試探著問:“沅沅啊,我們今天去醫(yī)院做一個檢查好不好?只是幾個小檢查,不會在醫(yī)院呆太久。”
姜沅有先天性心臟病,小時候幾乎是住在醫(yī)院里了,每日吃藥抽血檢查,幾乎將人折騰壞了。
雖然姜沅從來沒說,但姜父姜母都知道,姜沅不喜歡醫(yī)院。
以往都是每個月一檢查的,后來,改為了半年。
而上個月,姜沅剛做過全身檢查。
姜沅只是微皺了下眉,而后同意了。
“需要空腹么?”
姜父姜母也不知道具體需要做什么檢查,對視了一眼后,姜母道:“需要的?!?p> 小王是專門為姜沅雇的司機,現(xiàn)在周末,姜沅不需要上學,小王也在休假。
司機是在姜家工作了十幾年的張叔,顧及著姜沅有心臟病,他開車很穩(wěn)很慢。
路上就花費了許多時間,盡管去醫(yī)院沒有做太多檢查,出來時也快中午了。
姜父姜母便決定,在外面吃飯。
車子往五星級飯店駛?cè)?,路上,腦海中的系統(tǒng)忽然發(fā)出了聲音:【檢測到男主存在。】
【宿主,男主又雙叒叕挨打了!就在前面那個巷子,您快去救他吧!】
雖然任務(wù)欄里沒有這一段,但姜沅的任務(wù)就是救贖男主,成為男主的白月光,所以男主落難時,姜沅還是需要去拯救的。
車在駛過巷口后,姜沅輕聲道:“張叔,停車?!?p> 車本來就開得不快,司機踩了剎車,很快就停下了。
姜沅指了指那個巷子,“里面那個,是我同學。張叔,您可以去幫他嗎?”
剛才路過巷子時,姜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只是妻子和女兒已經(jīng)兩頓沒吃飯了,他急著趕路,便不想關(guān)心旁的事。
女兒都已經(jīng)開口了,姜父在司機詢問的目光中,道:“還是我去吧,你張叔看起來慈祥得很,嚇不到那群小子?!?p> “謝謝爸爸?!?p> 女兒居然為了一個臭小子感謝他,這話聽著,有那么一點點刺耳。
姜父連忙在心里不停想著,女兒只是心軟善良,才不是對小男生有特殊想法。
姜父幾步便來到了小巷口。
巷子里,散落了一地傳單。
一個男生正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的。
即便被這么多人圍毆,男生也沒有任其擺布,而是不停反抗著,姜父看到他成功掙脫了他們的手,給其中一人來了兩拳,又很快被按下去。
盡管反抗會帶來更多的凌辱,男生也沒有停止過反抗的行為。
是一只倔強的小狼崽。
姜父深吸了一口氣,怒呵道:“住手!”
那幾個人停下了手,卻依舊死死按著陸盛。
看見只有姜父一個人,為首那人便道:“喲,哪來的大叔,多管什么閑事兒呢,你再叫,信不信我們連你一起打?”
姜父拿出了手機,“旁邊就是警察局,信不信我打電話把你們送進少管所?!”
他們既然敢打,也自然不怕進去。
反正,父母會撈他們出來。
看見這人居然想將他們送進去管教,為首那人剛想嘲笑姜父不自量力,胳膊被旁邊的人拉了拉。
他貼在他耳邊小聲道:“洛哥,這是姜家的掌權(quán)人,?;ǖ牡?。咱之前在酒會上見過的?!?p> 他們不愛那種場合,剛進去就溜了,姜父沒見過他們,而他因為校花,對姜父有一點印象。
“你他嗎怎么不早說?這可是我未來岳父!”
洛何連忙低頭,一副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樣子:“叔叔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打人,我們這就走!”
說完,還強行按著其他人一起認錯。
“行了,你們走吧?!?p> 幾人連忙松開陸盛,生怕被姜父記住臉,他們一路低著頭跑了。
陸盛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跟人道謝。
姜父可憐他,想著是姜沅的同學,還想著問要不要一起吃飯,結(jié)果看見了陸盛那張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小子長這么好看干什么!
一般好看也就算了,這小子長相都不輸當年的自己了!
青春期的小孩又容易對異性產(chǎn)生想法,姜父不得不防。
心里思索著一會兒回去問問小王,姜父沒管在地上撿傳單的陸盛,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