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悟
而饕餮則不安道:“嗚……吸……我盡量控制,太難了……”
其他兇獸也受到了影響,都被這香氣勾起了食欲。
若不是有九頭鳥和英獅在旁壓制,它們早就會沖下去搶食了。
但是,為了未來能夠順利離開這個神秘秘境,眾兇獸都在堅持著。
畢竟,一頓飽之后頓頓飽,大家都清楚分辨得出。
鐘今離獨自一人在這中,懷疑是否有點什么東西。
她警覺地四處張望,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些兇神惡煞的厲鬼給吞了。
可她心中也有些茫然,因為她剛剛服下的是辟谷丹,怎么可能引來鬼魂呢?
鬼魂只會饞人吧,對丹藥應(yīng)該沒什么興趣的
鐘今離心里琢磨著,估計是失血過多,出現(xiàn)幻覺了。
于是,鐘今離重新拿起辟谷丹。
她仔細(xì)地觀察著丹藥表面的紋路,卻發(fā)現(xiàn)這些辟谷丹紋路并非傳統(tǒng)的紫色,而是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這意味著什么?
難道這些都是極品丹藥?
極品丹藥是不含有毒的,是修士們的最愛。
而這種丹藥的制作方式早已失傳,然而君京瀾手中卻有著這種珍貴的制作技藝!
如果這消息傳出去,對于緣生宗來說,恐怕不會是什么好消息吧……
不過二師兄著實慷慨,居然如此贈送如此多的珍稀極品靈藥給她。
鐘今離緩緩?fù)滔履穷w辟谷丹,身體微微坐起,靜靜感受著陣法內(nèi)涌動的力量。
在這片秘境中,雖然空無一絲靈力的波動,但那些兇獸的實力卻毫無減損,這無疑證明著還存在其他增強(qiáng)力量的方法。
修靈是靈根修士所使用的修煉方式,而魔獸和妖獸一般則是修氣的。
這種氣彌漫于天地之間,無處不在,但提取氣的方式遠(yuǎn)比提取靈力困難數(shù)倍。
氣一旦進(jìn)入體內(nèi)就極易消散,難以保存。
若想儲存氣,必須將其轉(zhuǎn)化為真元,使真元進(jìn)入識海,擴(kuò)大識海的空間。
隨著神識的增強(qiáng),所創(chuàng)造的領(lǐng)域之地也會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鐘今離沉浸在靜心凝神之中,試圖感知周圍氣流的變化。
二師兄曾告訴她,無論在這里待上多久,外面的時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因此,她決定在此靜心修煉,等待神識達(dá)到一定境界后再離開。
鐘今離閉目凝神,凝視周遭的氣團(tuán)。
五彩斑斕的氣團(tuán),環(huán)繞在鐘今離身旁,躍動不已,頑皮異常。
鐘今離剛剛捕捉到一團(tuán)氣團(tuán),欲將其引入識海之中。
啪!
氣團(tuán)破碎,四處飄散。
然后重新聚攏,再度圍繞在鐘今離身旁嬉鬧起舞。
鐘今離嘴角微微勾起,未再急于將氣團(tuán)引入識海,而是以神識探尋氣團(tuán)的內(nèi)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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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
黑色翼龍困惑地盯著遠(yuǎn)處坐下的身影,“她何故停下來?難道她不知道她下方的冰正在融化嗎,待會火海就要包圍她了!”
周崎聲音深沉,“可能她累了想要歇歇,也可能是太自信了,覺得這火海燒不到她。”
窮奇目光兇厲,“她怎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停下休憩,我們等待她來帶領(lǐng)我們離開秘境呢!”
混沌不屑地瞥了窮奇一眼,“她又不知道你在等著她,不然你親自下去勸說她繼續(xù)前行?”
“滾!如果我下去,她會好心帶我出秘境嗎?”窮奇雖然兇殘,但并不愚蠢,他知道下面是真龍的地盤,輕舉妄動只會自尋死路。
“不對,她似乎在進(jìn)行修煉!”英獅冷聲說道。
“修煉!她?這里又沒有靈氣,她想修煉個什么?”饕餮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梼杌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世上修煉之道千萬條,不一定要修煉靈氣,也許她正在修煉……”
“她一個修士,不修煉靈氣,還有什么可修的?”饕餮不屑地說道。
梼杌搖搖頭,不確定地說道:“也許,她正在修煉氣勢……”
“怎么可能!她一個人類修士,怎么可能懂得我們的修煉方式?”蟻皇不以為然地說道。
秘境,是那片被兇獸所封印的禁地,其存在之氣息,自然適合兇獸修行磨練。
修士一旦踏入其中,常常只剩下一條絕路。這些兇獸被囚禁在此已久,心生無盡乏味。
不久之后,眾兇獸提出了一個新的規(guī)矩:凡是被困于秘境的修士,不得立即成為他們的美餐。
必須給予修士一段逃脫的時機(jī),若能逃至下一區(qū)域,其他兇獸也不得再追捕。
唯有當(dāng)修士再無一絲逃遁能力時,方可被吞食。
至于誰將得到修士的尸體,全憑運氣和實力!
幽蛟閃現(xiàn)出聲,他并非天地誕生的兇獸,而是自愿融入兇獸行列。
往事如煙,當(dāng)年它還是一條幼小的巴蛇,無論如何努力修煉,卻始終未能突破天花板。
在族中,頻頻遭受其他巴蛇的欺凌和侮辱,但因無力反抗,只得默默忍受。
直到那場悲劇的發(fā)生,它的父母為了保護(hù)它,犧牲在其面前。
這一刻,它終于領(lǐng)悟到了生存的殘酷現(xiàn)實,決心掙脫束縛。
可它嘗試反抗時,卻仍被其他巴蛇殘忍地欺辱至生命垂危。
幸運的是,在生死之間,它終于領(lǐng)悟出了新的修煉之道,實力大幅提升,最終成功蛻變?yōu)樯衩氐尿札垺?p> 而后,幽蛟與赤黃蟻勾結(jié),共同陷害巴蛇一族,造成滅族的慘劇。
它們罪孽深重,一同被囚禁于秘境之中,在絕境中相互指責(zé),化敵為友。
可某天,赤黃蟻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是幽蛟算計的犧牲品。
秘境中兇獸橫行,赤黃蟻與幽蛟之間的仇恨愈演愈烈。
直到晝出現(xiàn)身,保住了幽蛟那片沼澤之地,一場生死恩怨才暫時平息。
“沒錯,這臭丫頭機(jī)智過人,或許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氣的存在?!毕伝噬钣懈杏|地贊同道。
窮奇聞言,不禁感到不悅,“若她真能領(lǐng)悟到兇獸的修煉之道,我們最好將其囚禁于此?!彼闹腥计鹋稹?p> “否則,若她將這種方法傳揚開來,兇獸的地位將岌岌可危!”窮奇決定立即結(jié)束鐘今離的生命。
英獅擋在窮奇的前方,“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她的修煉!她若真能自行領(lǐng)悟,就證明她真的有能力能帶我們離開這秘境!”
窮奇眼中閃爍著兇光,“英獅,你竟要庇護(hù)她?你難道不知道嗎,修煉之法乃我們兇獸的生死之秘,若一位修士揭開我們的底牌,將會引發(fā)何等后果?”
“哼!別說的那么好聽,你就是恨鐘今離吧,想要報復(fù)她也要找個好理由?!本蓬^鳥雙頸伸長,緊緊咬住窮奇的翅膀,牢牢控制住其動作。
“我并并不是為了報復(fù)!我只是為了守護(hù)我們兇獸一族!難道你們見過修士將自身功法毫無保留展露嗎?”窮奇眼見眾兇獸都欲保鐘今離,更添殺意。
“沒錯,窮奇所言不虛,世間萬物皆需平衡,一個修士來此修煉,豈非侵犯了兇獸的修行資源,這種人不可容于世!”混沌站在窮奇一邊。
鐘今離竟敢辱罵其為“蠢材”,決心絕不容許她活著離去!
梼杌此時選擇站在英獅一方,“世間天地資源無主可言,皆可歸屬于任何人,這些氣又未曾刻上兇獸之名,她又何不可修煉?”
窮奇怒視梼杌,“梼杌,莫要以為我未察覺你的心思,你不過是個攪局之人,時刻企圖排擠我與混沌,想將我們排除在四大兇獸之列!”
黑色翼龍眼含疑惑,若梼杌為攪局之人,那么它們又算是何物呢?
當(dāng)然,黑色翼龍不敢言明這番心緒。
梼杌聽聞窮奇之言,頓時展現(xiàn)出一副正義凜然之態(tài),“我并無此等意圖!我只是站在正義之邊?!?p> 剎那間,一片肅穆降臨。
眾兇獸齊齊將目光投向梼杌。
那種意味仿佛在暗示:論無恥之人,梼杌無疑當(dāng)居首位!無人可及,無人可及!
梼杌毫不避諱地表達(dá)了自己的看法,“我說錯了嗎?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凡是無主之物,人皆可取之。何況她只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丫頭,又能吸取多少氣呢?”
這種毫不留情的態(tài)度讓幽蛟都為之側(cè)目,對于梼杌的無恥,它也感到自愧不如。
“喂,幽蛟,我忽然覺得,你的無恥反而顯得可貴,至少你是真實的無恥,不會掩飾。而這位梼杌,卻裝著一副君子模樣,實在令人……”蟻皇無奈地?fù)u了搖頭。
赤黃蟻的地盤與四大兇獸的地盤相鄰,時常難免爆發(fā)爭斗。
而每一次的戰(zhàn)斗中,梼杌總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嗯……我突然覺得,我們或許應(yīng)該制止一下這個小丫頭……”黑色翼龍聲音微弱地說著,卻未引起正在爭吵的兇獸們的注意。
直到其他兇獸察覺到周圍氣息異常流動時,紛紛停止了爭吵。
“這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感覺到周圍氣息在減少?”饕餮感到困惑。
“其實,你們可以低頭看看。”黑色翼龍再次小聲提醒。
眾兇獸紛紛低下頭,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們只是稍不留神,這個小丫頭就鬧出如此大動靜!
鐘今離端坐在盛開的荷花之上,身旁聚集著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水滴,如巨大的冰水凝結(jié)而成。
這些水珠或躍動或飛濺,顯得頑皮而活潑。
它們仿佛擁有自己的靈性,同色水珠相互凝聚,逐漸增大。
鐘今離雙眸緊閉,手在虛空中畫著神秘的符文。
隨著她手勢的頻頻舞動,水珠不斷聚集擴(kuò)大。
最終,鐘今離收回玉手,將其放在膝蓋上,開始吸收周圍空氣中的水珠。
一只兇獸好奇地詢問:“這些水珠是什么?”
太古鳴蛇緩緩解答道:“這并非水珠,而是凝結(jié)的純正氣團(tuán),經(jīng)過提煉凝實而成?!?p> 兇獸聞言,神色微緊。
太古鳴蛇一向不輕易現(xiàn)身,如今竟親臨此地,讓眾兇獸心生不安。
盡管太古鳴蛇的實力在秘境中排名不高,但在場兇獸無一能匹敵其威勢。
“你的意思是,她竟真正領(lǐng)悟了兇獸最純粹的修煉之法?”
幽蛟眼中閃過一抹羨慕,甚至它都未曾領(lǐng)悟的東西,竟被這臭丫頭所領(lǐng)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