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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謠言

鳯來儀 淺醉笙歌 5909 2025-02-11 23:02:01

  翌日午時,攝政王府大堂里,朱婷高坐上位,一旁坐的是朱湘。

  朱湘和朱婷十幾年未見,再加上兩人經(jīng)歷了不同的事情,兩人的感情早已不同當(dāng)初情深。

  十幾年不見,再見已是疏離。

  朱婷禮貌笑道:“阿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朱湘應(yīng)道:“我一切都好,朱婷,攝政王呢?我要和她談筆交易?!?p>  朱婷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大門外,蕭曦澤正站在大門外監(jiān)視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朱婷解釋道:“攝政王有要事要辦,無暇見客。所以,就由我代勞接見姐姐了。阿姐找王爺不管有何事,都能與我說。我定會向王爺一字不差的轉(zhuǎn)達(dá)的?!?p>  朱湘還不知道蕭曦澤已和朱婷和離一事,她以為蕭曦澤和朱婷還是夫妻,便也對朱婷不設(shè)防。朱湘拐彎抹角道:“阿婷,我聽說王爺做了庶民。可王爺終歸不是池中之物啊,他做庶民難不成是想韜光養(yǎng)晦嗎?”

  朱湘話音剛落,便見朱婷怒斥道:“放肆!阿姐,王爺?shù)男乃家彩悄氵@個庶民能隨意揣度的?你就不怕王爺知道了,怪罪嗎?”

  朱湘不怒不惱,依舊心平氣和的解釋道:“我手中有一支訓(xùn)練過的殺手,不多,只有一千人。可每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存在,可比士兵好用多了。不知道在王爺起事的時候,用不用得著???”

  朱婷聞言才知,敢情朱湘找蕭曦澤目的和他一樣,都是想用手中的兵權(quán)來和蕭曦澤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朱婷沉心靜氣問道:“你的條件是什么?”

  朱湘一字一句,字字堅(jiān)定,“我要王爺在朝堂上扶持我做南國公主。”

  朱湘話音剛落,身后傳來蕭曦澤的聲音。

  “憑什么?”

  朱湘回頭,只見蕭曦澤身穿一襲玄衣,朝著上座緩緩走來。

  朱婷見到蕭曦澤,立馬起身讓座。

  蕭曦澤穩(wěn)坐上座后,朱湘剛準(zhǔn)備下跪行禮,卻被蕭曦澤阻止,“禮就免了,與本王說說,本王憑什么扶持你做公主?”

  朱湘對蕭曦澤行了一禮,“王爺,第一,民女本就是和親到古月的公主,民女為國奉獻(xiàn)多年,今朝回國,朝廷難道不該給民女一些嘉獎嗎?第二,民女的妹妹現(xiàn)已是攝政王妃,民女若是做了公主,王爺在朝中也算多了一個幫手,而民女手里的一千殺手也都將會變成王爺手里最鋒利的刀,日后,王爺若想將奉明帝取而代之,那他們將會是王爺最得力的助手,此舉,何樂不為?”

  蕭曦澤輕笑一聲,“說的不錯!本王倒是可以助你榮登公主之位,但缺個由頭?!?p>  朱湘知道,蕭曦澤口中的由頭是在蕭言琛面前,沒有理由說服蕭言琛讓她做公主。

  若拿他以往和親,為南國掙來和平的功績做由頭,蕭言琛定會不認(rèn)。

  朱湘沉思片刻,才對蕭曦澤行了一禮,“王爺,請您派人去民間,將我回國的消息告知南國百姓。然后再派人去南國各州,到處向百姓宣揚(yáng),我在古月活的生不如死,用了半條命才給南國換來了十幾年的太平。王爺,請您手下的人,將我在古月的遭遇說的越慘越好?!?p>  蕭曦澤明白,朱湘這是想以賣慘的方式博得百姓的同情和憐憫,只要傳的人多了,朝廷抵不住百姓的輿論,便自會對朱湘進(jìn)行封賞。

  畢竟蕭言琛剛做皇位不久,他為了自己的皇位可以做的穩(wěn)當(dāng),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冷血無情,暴君的壞名聲。

  蕭曦澤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朱湘,“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流言可畏,催人性命。朱湘,這個交易,本王和你做了?!?p>  朱湘對蕭曦澤行了一禮,“謝王爺!”

  蕭曦澤站起身,神情慵懶的道了句,“本王累了,若無其他事,就由王妃接待你吧!”

  蕭曦澤語畢,轉(zhuǎn)身離去,朱湘和朱婷對著蕭曦澤的背影行禮,異口同聲道:“臣妾、民女恭送王爺?!?p>  益州邊陲之地,狂風(fēng)呼嘯,風(fēng)卷云涌。

  營帳里,呼延帆與烏譯對坐桌前。

  桌上亮著一盞明晃晃的蠟燭,被風(fēng)一吹,忽明忽暗。

  烏譯對呼延帆提議道:“主上,如今虞朝已經(jīng)大亂,兄弟們這些年在虞朝皇帝的欺壓下,受盡了委屈,咱們不如趁此機(jī)會,反了吧?”

  寄人籬下,受人管制的日子就像拔了牙的老虎進(jìn)了籠子,沒了自由,確實(shí)很難受,可呼延楓和他的十萬鐵騎都中了千機(jī),若此時造反,身上的毒該如何是好?

  呼延帆向?yàn)踝g說出了心里的擔(dān)憂,烏譯聞言解釋道:“主上,此次若能造反成功,活捉了虞國的皇帝,難道還怕虞國皇帝不把解藥拿出來嗎?”

  呼延楓覺得烏譯的話言之有理,便想著這窩囊的日子也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當(dāng)年,他是因?yàn)樽咄稛o路才投奔了虞國,又因?yàn)橐蠲挪坏靡汛饝?yīng)虞國皇帝給他們做披甲奴,駐守邊境。

  披甲奴在虞國是最為卑賤的存在,可呼延楓他好歹也是匈奴王的兒子,他有著高貴的血統(tǒng),又怎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呢?

  呼延楓心下一橫,他一拍桌子,霸氣十足,“好,那就反了。你命兄弟們收拾收拾,咱們先將益州打下來,為己所用?!?p>  烏譯對呼延帆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翌日,蜀都喧鬧的大街上,人人都在議論著朱湘回國一事。

  一個站在街邊擺攤的小販對一旁的同行小聲低語道:“聽說了嗎?當(dāng)年從南國去和親的公主重回南國了?!?p>  “聽說了聽說了,她為了南古兩國的和平,不惜一人前往南國。她在古月受盡了折磨委屈,今朝回國,朝廷不得好好的嘉獎她一番???”

  一個賣菜的阿婆接話道:“老身可聽說啊,她為了保住南國的萬千子民,在古月被萬人凌辱,如今她還能堅(jiān)強(qiáng)的活下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她日后的命必不平凡吶!”

  “哎喲!阿娘,聽你這么說,那我們真的是要感謝她呀!若不是她用自己換得南國百姓的安寧,我們哪能過這么太平的日子?。 ?p>  “就是啊,若不是她犧牲自己,南國早就成為戰(zhàn)亂之國了?!?p>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這民間的言論很快就瘋傳到了宮里。

  百姓們都在感謝這位用自己為南國掙來和平的公主——朱湘。

  而在太傅府內(nèi),大堂上,明征高坐上位。

  他面前站的是辛舜辭。

  辛舜辭對明征行了一禮,“太傅,當(dāng)年我能入朝為官,全靠太傅提拔點(diǎn)播,我才能在朝堂上走的長遠(yuǎn)。我其實(shí),應(yīng)該喚您一聲恩師的。若不是您,就沒有后來功成名就的辛舜辭?!?p>  明征應(yīng)道:“你實(shí)在太客氣了。辛舜辭,當(dāng)年,我看你聰慧伶俐,所以才有心想拉你一把,但說到底,我拉你一把,也只是在為陛下選拔人才,在為百姓選位好官。但你入朝為官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確實(shí)上對得起君主,下對得起百姓。這便也對得起我當(dāng)初拉了你一把了?!?p>  辛舜辭對明征雙膝跪地,他一臉懇求道:“太傅,辛家滿門被屠是冤枉的,辛家對陛下從來沒有不臣之心。太傅,您為人公正嚴(yán)明,可否帶辛舜辭去御前,向陛下替辛家求個公道?”

  如今新帝登基,蕭言琛讓明征來主持大局。明征如今被諸多事物纏的分身乏術(shù),已無力再管其他的事。

  畢竟明征已經(jīng)老了,不像年輕時精力十足。明征安慰道:“辛舜辭,太上皇還在古月,如今新帝登基,辛家的事新帝早已不管,所以,你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辛家的事已經(jīng)過去,你活著陛下也不會治你的罪,所以,你看開些,今后,好好生活吧?!?p>  辛舜辭微微頷首,“新帝不治我的罪就好,那就勞煩太傅帶我進(jìn)宮吧。我要入朝為官。”

  明征不解,“為何?”

  “我辛家滿門被抄,如今只剩我和辛家兒媳活在世上。當(dāng)年,太上皇在位時,阿湘這孩子就被太上皇賜婚,和親古月,她在古月受了這么多年的苦,我身為她的公公,難道不該為她進(jìn)宮向陛下討要個公道嗎?”

  明征聞言,震驚不已,“你說什么?朱湘嫁給了你兒子?”

  辛舜辭面不改色的應(yīng)了句,“是!”

  “他們何時成親的?”

  “半月前,朱湘嫁給了我兒,只不過我兒命短,無法與朱湘廝守終生。其實(shí),他們早該成親了,若不是太上皇賜給朱湘一道和親的旨意,她現(xiàn)在早已是我辛家兒媳。”辛舜辭輕嘆,“太傅,你這一生未曾成婚,并不知子女對父母而言,何其重要。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朱湘既已嫁到辛家,也算我半個女兒,我自是要為他計上一計,也要為她討個公道?!?p>  明征聞言,心中了然,“所以,大街小巷都在傳朱湘回蜀都和朱湘在古月受苦的事,是你的手筆?你就是想以此謠言逼迫陛下不得不封朱湘為公主。畢竟,陛下才登基為帝,一月不到,他此刻若想穩(wěn)坐帝位,就必須得先做個仁君,承民意,收民心。”

  辛舜辭直言不諱,“不錯!太傅,朱湘做公主,那是她應(yīng)得的。她為了南國,犧牲了自己的青春,她在古月被千萬人凌辱蹂躪,太傅,人人都說,您心如秤,不能為人作輕重,您說句公道話,您覺得,她用自己換來南國十幾年的平安,這樣的功績,換一個公主之位,不過分吧?”

  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婦人。

  明征從來不認(rèn)同和親,因?yàn)閷γ髡鞫裕优c別國和親既是一朝的無能也是女子的悲哀。

  明征雖然古板,但卻也是個正直之人,對他來說,南國確實(shí)欠朱湘的,如今朱湘能活著回國,朝廷確實(shí)應(yīng)對朱湘進(jìn)行封賞。

  明征微微頷首,“好,我可以帶你和朱湘進(jìn)宮見陛下,但是朱湘能不能成為公主,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辛舜辭對明征行了一禮,“多謝太傅成全。”

  這日午時,承乾宮內(nèi),穿過層層疊疊的珠簾后,蕭言琛坐在椅子上,他正手執(zhí)御筆,專心致志的批閱桌上的折子。

  門外,一個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對蕭言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輕聲道:“陛下,前御史中丞辛舜辭和南國和親公主朱湘求見!”

  當(dāng)蕭言琛聽到朱湘二字時,他批改折子的手一頓,緩緩開口,“宣!”

  太監(jiān)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良久,辛舜辭和朱湘緩緩走入了大殿,兩人下跪行禮,異口同聲道:“罪臣、民女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蕭言琛放下御筆,“平身吧!”

  “謝陛下!”

  辛舜辭和朱湘起身。

  蕭言琛不解問道:“辛舜辭,朕記得,你不是因滿門抄斬被梟首了嗎?怎么還死而復(fù)生了?”

  辛舜辭解釋道:“回陛下,辛家是冤枉的。罪臣對南國忠心耿耿,從無二心,所以怎么可能會真的去行刺當(dāng)年的太上皇?罪臣的罪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所以,罪臣不服,在行刑當(dāng)日用了些手段逃跑,還請陛下恕罪。”

  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

  就算公平公正如明征,他也做不到對南國完全沒有私心,更何況辛舜辭不是圣人,他若是對南國忠心耿耿,沒有私心,鬼才會信。

  不過,人有私心也屬正常,如今不是蕭瑾年當(dāng)政了。過去的事,蕭言琛也不愿再多做追究,他只能順著辛舜辭的話借坡下驢道:“辛舜辭,你與太上皇的恩怨,朕并不知情,你既活著,那朕既不為辛家申冤也不治你的罪,從今往后,你就是無罪的平民了?!?p>  辛舜辭對蕭言琛行了一禮,“謝陛下隆恩!陛下,草民既已不是罪臣,而是一介平民,那草民斗膽問一句,草民是否能重新科考,入朝為官?”

  蕭言琛不解,“你想入朝為官?”

  辛舜辭微微頷首,“是!”

  “為何?”

  “入朝為官,輔佐良主,是草民一生所愿。草民為官半載,不為利只為名,辛家滿門被屠,已背負(fù)了污名,草民只有入朝為官,才能挽回辛家忠臣的名聲?!?p>  南國百官,死傷無數(shù),如今朝堂上許多官職都還空缺著,正需要人去填補(bǔ)。而像辛舜辭這般為官半載的老臣能重回朝堂,填補(bǔ)朝中空缺,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蕭言琛應(yīng)道:“辛舜辭,朕知道,太上皇殘忍暴虐,生性多疑,而你是被太傅所提拔上來的官員,太傅為人正直,所以朕相信,他提拔上來的官員也定是忠君愛國的良臣,所以朕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南國經(jīng)蜀都保衛(wèi)戰(zhàn)后,元?dú)獯髠泄賳T死傷無數(shù),若你想入朝為官,又何必去科考那么麻煩,朕一道口諭,讓你官復(fù)原職,豈不是更好?”

  辛舜辭能讓明征送他入宮進(jìn)見,便篤定了蕭言琛一定會讓他官復(fù)原職。

  辛舜辭既不推辭也不客氣,他只對蕭言琛跪地行了一禮,“草民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言琛對辛舜辭擺擺手,辛舜辭與朱湘默契的對視一眼,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蕭言琛瞥了朱湘一眼,才淡淡一笑,“公主這是何時回的母國呀?朕聽說,南國的百姓都在瘋傳你在古月受苦的事,不知百姓口中所言,可當(dāng)真?”

  朱湘對蕭言琛行了一禮,她語氣冷漠的回應(yīng)道:“不錯,民女在古月的遭遇確實(shí)如南國百姓所傳的那般凄慘。”

  蕭言琛冷哼一聲,“朱湘,你在古月十幾年的遭遇,南國百姓又怎會知道?所以,這謠言莫不是你故意派人在民間四處散播的?”

  朱湘知道自己這點(diǎn)小伎倆瞞不過蕭言琛,她誠實(shí)應(yīng)道:“陛下聰慧,這謠言確實(shí)是民女派人去民間故意散播的。只是,若不這樣做,民女又怎么能見到陛下,和陛下做比交易呢?”

  “你想和朕做什么交易?”

  朱湘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陛下,民女斗膽問一句,太上皇被古月人抓捕后,您無時無刻不再想除掉太上皇一事吧?”

  “放肆!”

  朱湘話音剛落,蕭言琛一聲怒呵。

  朱湘知道蕭言琛只是做做樣子,她對蕭言琛行了一禮,“陛下先別動怒,不妨先聽民女把話講完,再罰民女也不遲?!?p>  蕭言琛耐著性子道了句,“說!”

  朱湘回應(yīng)道:“陛下,太上皇一旦回來,對您來說就是一個心腹大患,因?yàn)樗换貋恚幕饰豢删妥环€(wěn)了,但明征對南國忠心,她是拯救整個南國百姓的英雄,對您來說,他是權(quán)臣,對百姓而言,他是好官,是南國的忠臣,是他們的恩人。明君以百姓為心,若陛下殺了明征,百姓一定不滿,從而和陛下離心離德,可若不殺明征,明征又要阻攔您去殺太上皇。當(dāng)然,您也可以選擇派人暗殺太上皇,可經(jīng)蜀都保衛(wèi)戰(zhàn)后,明征已掌管了所有的兵權(quán)。而您手中的影衛(wèi)也所剩無幾了吧?要不然,您怎么還會容忍太上皇活到現(xiàn)在,再者,去古月刺殺太上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訓(xùn)練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影衛(wèi)很難,您也不愿再失去影衛(wèi)了,所以,陛下若肯信民女,不妨就將這些臟活累活都交給民女去做,十日內(nèi),民女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而民女的條件只有一個,做一個無權(quán)無勢但能安度余生,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公主,如何?”

  朱湘口中的臟活累活是指自己可以暗殺蕭瑾年,為蕭言琛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蕭言琛心有疑惑,“你本事可真大,朕都暗殺不了的太上皇,你在十日內(nèi)就能暗殺了?”

  “民女好歹在古月做了十幾年的和親公主,若是連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不早就死在古月了?而且陛下,民女知道古月的城防圖,若您封民女為公主,民女愿把城防圖獻(xiàn)給陛下,助陛下成就一番豐功偉業(yè)?!?p>  朱湘的話,蕭言琛半信半疑。朱湘看出蕭言琛的遲疑,便開口道:“陛下,民女知道,您現(xiàn)在并不信民女,要不這樣吧,民女先在十日內(nèi)暗殺太上皇,將太上皇的人頭呈到您面前,如此一來,太傅便不會再吵著鬧著要接太上皇回國,而您也少了個心腹大患。屆時,您便可以借太上皇死于古月為由,名正言順發(fā)兵古月,最后,再由民女獻(xiàn)上古月的城防圖,您意下如何?”

  帶領(lǐng)群臣滅一國,這筆交易確實(shí)誘人。

  自古的帝王哪個不想為國開疆拓土,為子孫后代打下一片遼闊的疆土,成就一番豐功偉業(yè),后青史留名,受后世萬代香火呢?

  蕭言琛思慮良久后,終是下了決定,他決定賭一把,便依了朱湘所言。

  蕭言琛緩緩開口,“朱湘,朕就給你十日,十日內(nèi),拿著太上皇的人頭回來復(fù)命,你便是公主,若拿不回來,欺君之罪,必死無疑?!?p>  朱湘聞言,跪地對蕭言琛行了一禮,“是,民女遵旨。”

  蕭言琛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湘,“若無其他事,就退下吧。”

  朱湘對蕭言琛行了一禮后,起身退下。

  朱湘走后,從房梁上飛來一人穩(wěn)落地面,這人身著黑衣,臉帶面具,他正是蕭言琛的影衛(wèi)。

  他雙膝跪在蕭言琛面前。

  蕭言琛拿起御筆,一邊批奏折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還剩多少影衛(wèi)?”

  這人恭敬回應(yīng)道:“回主子,只剩八人了?!?p>  蕭言琛將一本奏折批完后,才放下筆,命令道:“派兩個人跟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有情況立刻回來稟報。”

  黑衣人行了一禮,“是!”

  語畢,黑影站起身,轉(zhuǎn)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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