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憶靈拿回玉佩后,她就一直將其掛在腰間,從不離身。
許是受玉佩的影響,這幾日她做的夢也與之前有些不同。不斷變化夢境讓她有些精神恍惚——夢中血云密布的天空變?yōu)槁祜w舞的桃花,不變的,是那個人。
憶靈很清楚,她從未見過那個人,但夢中那執(zhí)著的毫無結(jié)果的心酸愛戀又太過于真實,使她不得不日日想、夜夜想。
她知道,夢中的自己,肯定很愛那個人,很愛很愛,愛到每次夢醒之后,心臟都會微微發(fā)疼。
這段時間,御欽并沒有找過她,這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敖K于可以清凈一段時間了”,她想。
今日一早,童童便哭著喊著來敲門了。這讓憶靈有些詫異——童童一直是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女孩,從來不會像這般大哭大鬧。
她剛剛將門開出一條縫,童童就撲進(jìn)了她的懷里。
“師姐!”童童緊緊地抱著憶靈,情緒十分激動,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憶靈蹲下身子,一只手輕輕擦去童童的眼淚,另一只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細(xì)聲細(xì)語的說:“童童乖,告訴師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童童哭個不停,緩了好一會兒才哽咽道:“是霓裳師姐......她說童童是個沒人要的壞孩子......是仙門的累贅......”
憶靈雙手握住童童的肩膀,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嚴(yán)肅地望著童童哭紅的雙眼。
“童童,你相信師姐嗎?”她腰間潔白無暇的玉佩黑氣纏繞,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看清了憶靈眼中的認(rèn)真,童童漸漸停止了抽泣,堅定的點了點頭。而憶靈在確認(rèn)了已經(jīng)安撫好童童的情緒后,便去了夜霓裳的住處。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片片烏云,讓天空看起來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有雨點落下。
憶靈走到夜霓裳的住處,遠(yuǎn)遠(yuǎn)得就看見她坐在門口的石椅上,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還未等憶靈走到她面前,夜霓裳就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喲~什么風(fēng)把我們靈兒師姐吹過來了?”
她并未抬頭看憶靈,而是一邊慢條斯理地倒茶,一邊頗為得意的說:“這可是御欽師兄贈我的好茶~師姐嘗嘗?若是喜歡......”
話還未說完,一壺滾燙的茶水就潑在了夜霓裳的臉上。憶靈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根本來不及躲閃,臉上的疼痛瞬間使夜霓裳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
“賤人!!你瘋了!”她嘶吼著,面目猙獰,抬起手就要給憶靈一巴掌,卻被憶靈輕松擋下。
“你最好乖乖地向童童道歉。”憶靈冷笑道,挑了挑眉?!安蝗唬麓尉筒皇且槐杷氖虑榱??!?p> 夜霓裳咬緊牙關(guān),咬牙切齒的說:“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敢為什么處處與我作對!”
“我和你作對?”憶靈笑了,隨后用力的甩開了夜霓裳的手腕。
手腕處傳來的骨裂般的疼痛使夜霓裳有些怕了,她摔倒在地,只能憤憤得瞪著憶靈。
憶靈俯視著夜霓裳,眼中全是蔑視,語氣盡是憐憫。
“你簡直是,可笑至極?!彼Φ馈!澳闫疵氲玫降?,正是我不屑于要的。”
不知何時,灰暗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憶靈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要走。忽然,夜霓裳目光瞧見憶靈腰間散發(fā)黑氣的玉佩,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趕緊出聲:“你敢不敢和我去論武臺?”
憶靈冷笑道:“憑什么你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你?”
“就憑你那塊魔氣纏繞的玉佩!”夜霓裳指向憶靈的腰間,胸有成竹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童童的生父生母就是被魔族害死的吧?你猜,如果我告訴她你與魔界私通,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憶靈瞇了瞇眼,平時溫柔的眼眸在此刻變得凌厲至極。
“你大可以試試?!睉涭`開口道。
夜霓裳一副小人得志樣子,似乎篤定了憶靈一定會答應(yīng)她。
“好啊,等著瞧吧!”
雨下的有些大了,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明明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縱使夜霓裳心中有千萬種不甘,為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她還是先開了口:“若你贏了,我便不再與你爭鋒相對?!?p> 憶靈嗤笑了一聲,應(yīng)了下來。
“好啊,你最好信守承諾。”她倒要看看,這個夜霓裳到底有什么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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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小豬姐姐
在這里解釋一下為什么對憶靈來說童童很重要。在憶靈的視角里面,她也是無父無母的,和童童可以說是同病相憐的存在,所以憶靈一直盡可能的對童童好。這次童童受欺負(fù)來找憶靈也正說明了她和憶靈的關(guān)系很親密。至于為什么憶靈要答應(yīng)夜霓裳去論武臺,一半是因為夜霓裳說不再與她針鋒相對,還有一半就是看戲,她想知道這個人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