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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知否,誰還慣著渣爹??!

第17章 辭行

  墨蘭:“沒有,阿娘,莊學究沒說我,可他說三哥哥了,罵他字不好。真的是丟死人了!”林噙霜嘆口氣道:“你哥哥的字自有你父親會教,我只問你,小公爺可笑話你們了?”

  墨蘭這才止住啼哭,說:“沒有,小公爺雖然身份尊貴,為人卻很懂禮和善,未曾笑話過我們?!?p>  林噙霜語氣略急促,問:“那他可看到你背詩了?”

  墨蘭這才露出笑來:“看到了,他還聽得特別認真,跟著微微晃腦袋呢?!?p>  林噙霜:“那然后呢?他課堂上有沒看你?課后有沒有來找你說話?”

  墨蘭:“課后并沒有找我說話,不過莊學究講課時,我?guī)状魏颓f學究對答,他肯定都看到了?!?p>  林噙霜高興無比,捧著墨蘭的臉親了一口,笑道:“真是阿娘的好女兒!你只要繼續(xù)如此,必然會讓小公爺對你念念不忘,以后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你再仔細與我說說,小公爺?shù)娜似窐用惨轮虬?,他的用品都是什么樣的??p>  墨蘭細細想了想,說了一堆,林噙霜尤嫌不夠,還要問,墨蘭煩道:“哎呀阿娘,這才第一天認識,我總不好一直盯著人看,哪里能說得出那許多?”

  林噙霜摸摸墨蘭的臉,笑說:“是了,是阿娘急了,來日方長,我們墨兒一定能成!”

  ……

  自從林噙霜知道了顧廷燁的真實身份,還聽說他經(jīng)常來找長柏玩,就經(jīng)常叮囑長楓多去和顧廷燁親近。只是在揚州時,她因為內宅事連累了長楓禁足,直到入了京,長楓才被允許走出院門。

  顧廷燁是個豪邁的性格,每次長楓來找他也都不拒絕,起先會帶著長楓一起和長柏敘話,或聊邊關互市、或聊孔孟春秋,可這些沒一樣是長楓喜歡的,一聽就犯困,等他們聊完了又拉著顧廷燁往外跑。

  顧廷燁看他比自己的弟弟廷煒沒大多少,便也像對廷煒那樣帶長楓去捉鳥摸魚,可長楓卻嫌臟嫌累,只央求顧廷燁帶他去勾欄瓦舍里吃東西看表演,顧廷燁沒奈何,照做了,搞得一身煙酒味回家,被他爹顧偃開狠狠罵了不說,還被那幾個舌頭長的叔叔嬸嬸到處傳他睡歌女。他的繼母小秦氏一如既往地替他辯護,可越是如此他父親的怒意越盛。

  顧廷燁想起在揚州時明蘭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敬愛的繼母小秦氏果真如明蘭所說,是在捧殺自己嗎?

  盛家家塾開課的第三天,顧廷燁收拾行裝準備出發(fā)往白鹿洞書院。

  他來到盛府,與盛纮及長柏辭行,長楓聽說他來,也巴巴地要跟出門去,卻是被長柏攔住,說他還沒完成功課,小心明天又挨罵。

  等支開長楓,看四下無人,長柏拿出一對護膝來。

  顧廷燁先是愣了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怎么,看為兄準備遠行,你還親自做了繡品給我?”

  長柏白他一眼,道:“瞎說什么呢?這是我明蘭妹妹做的。她謝你在揚州投壺時手下留情,特意做了這對護膝給你,說祝你早日高中。”

  顧廷燁鄭重地接過護膝,才問:“你怎么知道我讓了她?”

  長柏:“我原先也不知,是回京后明蘭偶然向我提起,我才知道。她說那日起了大風人都散了,她回頭看你背著身投中了雙耳,簡直神乎其技。若不是明蘭相告,我都不知道原來是你讓了步,才沒叫我家真的為難。仲懷,是我小人之心了,我為當日的誤會向你賠罪!”說著,深深地拜下。

  顧廷燁扶住他,道:“則誠,我從未怪過你,你當日罵的是對的,要不是你直言相勸,我還不知道要在泥淖里沉迷到何時。是我該感謝你!”說著,也深深拜下。

  二人皆是眼眶微紅。

  旁邊的馬迎風噴著鼻子,顧廷燁新買的小廝名叫石頭的小聲道:“公子,時候不早,該出發(fā)了?!?p>  兄弟二人依依惜別。

  顧廷燁騎著馬從積英巷出,慢悠悠的,仿佛是想把京城的一切都記在心里,石頭在旁邊牽著馬走,也跟著看。

  兩人沒留意,在街口迎面撞上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子,女子“哎呦”一聲倒地,仿佛被撞得很厲害。

  顧廷燁慌張下馬去扶,那女子淚眼汪汪道:“公子,你的馬把我撞傷了,腿好疼……我起不來?!币皇峙噬项櫷畹母觳玻樋此?。

  這女子雖然一臉臟污,但五官是很清秀的,聲音也軟糯動聽。

  顧廷燁問:“我的馬是慢慢走在路上的,按說就算撞上了也不會受傷,但我瞧姑娘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難?”

  他以前也遇到過碰瓷的,向來都是大棒子打跑,但看這姑娘樣貌不俗,說話也還算客氣,也許真的是好人家遇了災。

  地上的人本來想借機訛他一筆的,可沒想到眼前這個哥兒似乎是個傻的,還來關切她,心中一動,便說:“公子,我黑心的哥哥要把我賣去青樓,我是趁他出門買酒才逃出來的。求公子救我!”

  顧廷燁聽她說黑心的哥哥,就想起自己那個狠心的大哥,還有那群恨不得把他坑死的親戚,一股同情油然而生:“別怕。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女子柔聲道:“小女子朱曼娘?!?p>  朱曼娘?

  這三個字像廟里的鐘杵,瞬間敲響了他腦子里的大鐘。

  這不是之前明蘭說過的名字嗎?

  她說過,我會遇到一個叫朱曼娘的歌女,對方孤苦無依,只有一個哥哥,如果我救了她,她會是我的禍患……

  顧廷燁聲音微微急促,問:“你只哥哥一個親人了嗎?”

  朱曼娘:“是的,我孤苦無依,只有哥哥相依為命。可是我的哥哥心腸太壞,他從前逼我在戲班子賣唱,如今又要賣我去做娼,我實在是……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呀……”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人路過,看一個公子哥摟著個大哭的妙齡女,只當是什么風流韻事,在一旁指指點點看熱鬧。

  顧廷燁聽完朱曼娘說的,只感覺腦中嗡鳴,口干舌燥,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全被明蘭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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