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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骨灰涼了,他在陪初戀看煙花

女兒骨灰涼了,他在陪初戀看煙花

江城仙女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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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3-04上架
  • 12602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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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兒臨死前的心愿是爸爸陪她看一次旋轉(zhuǎn)木馬。

  但是我老公在給初戀親手放煙花。

  我哀求他來領(lǐng)取孩子骨灰。

  他嗤笑:又在演戲?多少遍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

  ……

  “媽媽,我好痛!好痛啊!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女兒臉龐青紫,渾身打著顫都直不起來。

  我哭的無法自抑:“不會的!你爸爸一定會來的,他是愛你的!”

  “可是……丫丫等了好久好久,爸爸還是沒有來!”

  女兒痛的痙攣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可還是緊緊盯著醫(yī)院門口。

  “丫丫好想爸爸……好想再跟爸爸再玩一次旋轉(zhuǎn)木馬啊!”

  “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我強忍著心痛,撥通了顧楠望的電話。

  這是最后一次。

  即便,我明知道所有希冀都會被徹底碾碎。

  但我還是對那個男人抱著最后的希望。

  “江妍,你要不要臉,我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顧楠望的聲音很不耐煩。

  “女兒快撐不下去了,你要是不來……”

  “又在演戲?多少遍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

  “今兒我有大事要辦,少來煩我!”

  顧楠望口氣里是濃濃的不屑和鄙夷。

  “阿顧,過幾天是我們的定情紀念日,你說我們回母校辦怎么樣?”

  女人的嗓音溫柔酥軟,那是顧楠望的初戀,白施施。

  “施施,你知道的,即便是全世界我都愿意捧到你面前。”

  顧楠望的語氣是面對我時從未有過的濃情蜜意。

  我完全能想象到,素來冷靜自持的他,會用多溫柔的目光注視那個女孩,又是如何霸道又充滿占有欲的攬她入懷。

  如同我曾經(jīng)撞破的那一幕一樣。

  有幾秒我的大腦是放空的,直到電話那頭的咚咚聲傳來。

  顧楠望從來對我都沒什么耐心,更不愿意與我多說幾句話。

  “媽媽……我想聽爸爸說話?!?p>  是我無能,我甚至連讓顧楠望來看看女兒的能力都沒有。

  “咳咳……爸爸,我好痛,好痛嗚嗚嗚!”

  女兒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還伴隨著咳血的聲音。

  噗通——

  女兒從病床上摔倒了下來。

  監(jiān)測的心電儀在這一瞬以恐怖的速度曲線推平。

  我嚇得幾近窒息,把女兒緊緊地抱在懷里。

  “丫丫,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把你爸爸帶過來!”

  專家團隊是丫丫是心衰,活不過今晚。

  這是最后的機會。

  我一定要讓丫丫見到他爸爸。

  即便是折碎我全部的自尊。

  2.

  我讓司機開車帶我去顧楠望的公司。

  在市中心CBD的中心,南望集團打標的大廈格外醒目。

  但今晚大廈外圍滿了人群,險些造成了交通癱瘓。

  “這南望的大總裁跟白施施是真愛啊,竟然為了她讓全城放起燈火?!?p>  “但總裁不是早就結(jié)婚了嗎?也是,家族聯(lián)姻哪有什么感情!”

  “可不,聽說總裁當年結(jié)婚典禮上全程冷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辦葬禮呢!”

  圍觀群眾都在驚嘆于顧楠望和新晉女網(wǎng)紅白施施的絕美愛情。

  也有已婚女子同情我的遭遇:

  “可是結(jié)婚了就是結(jié)婚了,再怎么真愛也是小三!”

  “總裁為了個情人鬧的個滿城風(fēng)雨,這讓他正牌夫人的臉面往哪兒擱!”

  可少有的理智發(fā)言很快就被【真愛論】給淹沒。

  “根本不是這樣的!總裁跟白小姐都是帝大畢業(yè),當年白小姐出了事,總裁誤以為白小姐歿了,為了家族利益,才會強忍心痛接受家族聯(lián)姻的!”

  “現(xiàn)在白小姐回來了,所以總裁才會什么都不顧了,只全心全意的想要跟白小姐在一起!”

  核心商圈里年輕人居多,她們情不自禁地代入自己,渴望白施施能夠與總裁復(fù)合。

  可是她們口中那個深情無比的霸道總裁,是與我同床共枕了6年的老公啊!

  不遠處,法拉利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顧楠望摟著全身高定的白施施走了下來。

  剛下過雨,路邊有小小的水攤。

  顧楠望主動屈膝蹲下,讓白施施趴在他背上。

  “小心。”

  他的語氣溫柔寵溺極了,仿佛白施施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臻寶。

  “阿顧,你總是把我當小孩一樣寵?!?p>  白施施笑的甜蜜極了。

  群眾傳來一陣噓聲。

  我只覺得一股腥甜氣血直沖肺腑,猛地狠狠攥緊了胸口。

  顧楠望所謂的天大的事,就是陪著他的初戀放煙花嗎?

  我和他的親生骨肉都要死了,他居然還幸福的與別的女人看煙花!

  如同入了魔一般,在一眾驚呼聲中,我推開人群,跑到兩人面前。

  “江妍,你在這做什么?”

  不顧顧楠望的怒斥,我當著無數(shù)人的眼睛,一件件的脫掉衣服,直到只剩里衣里褲。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是我的樣貌不如她?還是身材不如她?”

  白施施吃驚地倒吸一口氣,用力捂住香唇,像是被我嚇到了。

  顧楠望反應(yīng)很快,立馬踏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將白施施護在身后。

  我苦笑:“我到底是哪里比她差?你為什么眼里只有她,從來都沒有我!”

  “江妍,你發(fā)什么瘋!你知道這是哪里嗎,你給我滾回去!

  顧楠望睜圓了眼睛,臉上是濃濃的震驚,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般。

  我心痛之余,還有種難言的酸楚。

  婚后6年,顧楠望從來對我都是不冷不熱,沒有什么情緒。

  也只有牽扯到白施施,才會讓他這杯永恒的冷水產(chǎn)生別樣的波動。

  顧楠望深吸了口氣,語氣仿佛拿捏住了我:“我不管你怎么發(fā)瘋!但就一點,絕不能動我的施施!”

  放下這話,他便攬著如受驚的小鳥一樣的白施施回到車里,手握方向盤,即將開動。

  不行,我絕不能給他離開的機會!

  我的女兒等不到明天了!

  不顧在場人的議論紛紛,我深吸一口氣,如同豁出去一般,轉(zhuǎn)眼就爬上了車頂。

  頂部天窗是透明的。

  我對著車里的兩人說:“顧楠望,你今天必須跟我走,不然我就死在這里?!?p>  3.

  顧楠望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婚后多年,從來都是我被他拿捏住。

  他大概沒想到,還有受制于我的那一天。

  我能感覺到他牙齒摩擦的聲音:“江妍,你好歹也是江家的千金,是不是瘋了!”

  我眼眶酸澀,很想哭,但我流不出眼淚。

  下面群眾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

  時不時就有閃光點等著我。

  我能想象出接下來的娛樂新聞會把我說的多難聽。

  什么【原配當眾發(fā)瘋,脫衣求復(fù)合】之類的。

  我江家的名聲也會因我被連累。

  但我沒有辦法。

  顧楠望的心里沒有我。

  這是我能央求他的唯一的辦法。

  “顧楠望,今晚你必須跟我回去!”

  我開出了我的條件。

  顧楠望狠狠地瞪著我,拳頭緊緊攥起。

  白施施勸他:“阿顧,我想姐姐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要不你就回去看看吧?!?p>  顧楠望看向她時,眼里的陰狠瞬間褪去,轉(zhuǎn)為柔和,“可是,我承諾過你,一定會為你放起全城煙火。”

  “阿顧……”

  白施施感動不已,白皙的臉頰泛紅,眼里春水漣漣。

  新年的鐘聲敲響,這一瞬,全城的煙火亮如白晝。

  兩人在這一刻,毫無顧忌地,熾烈的緊緊擁吻在了一起。

  仿佛是要把沉寂多年,壓抑已久的感情都徹底宣泄出來一樣。

  半響過后,白施施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幸福的依偎在他懷里。

  顧楠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抬起白施施的下巴,再次深吻下去。

  我不知道兩人吻了多久。

  我的淚水已經(jīng)流干。

  新年的這一晚,全城的人都親眼目睹這一場曠世絕戀。

  帝大的白顧CP,失去彼此多年之后的破鏡重圓。

  在顧楠望和他初戀情感最熾烈的那一刻,我的女兒死了。

  心電儀的曲線波動實時傳遞到我的手機里。

  手機視頻里的最后一幕是女兒逐漸灰暗的眼睛。

  她聲音低的微不可聞:

  “媽媽,我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媽媽也要答應(yīng)我,你也不要等了。”

  我的眼前一黑,劇烈的心痛讓我暈厥過去。

  我從顧楠望的車頂上摔了下去。

  4.

  我是在3日后醒來后。

  天色灰暗,大雨滂潑。

  特助告訴我,已經(jīng)停尸3天了,陰雨潮濕天氣,尸體會腐爛。

  但我像是中了邪一樣,任是誰喊我都沒有反應(yīng)。

  我不吃不喝,也不睡覺,整日在別墅里游蕩。

  “女兒乖,媽媽給你買積木,看看喜歡哪個。”

  我抱著個木偶娃娃,如常一般在擺滿了玩具的兒童房里布置著。

  傭人們看我這樣,都不敢言語。

  我指著根本沒動過的飯菜,指責(zé):“不是讓你們盯著丫丫吃飯嗎?她這么小,不好好吃飯會停止發(fā)育的?!?p>  傭人們嘴皮囁嗦著,不敢言語。

  我向來脾氣很好,不為難傭人。

  所以我給顧楠望打了電話:“求你回來好不好!丫丫是你親生骨肉啊,你就算不管我也不能不管女兒??!”

  顧楠望劈頭蓋臉一頓怒罵:“江妍,你還要不要臉!你知不知道兩家都被你連累了,現(xiàn)在我又很多事要處理,你不要來煩我!”

  我來不及反駁就被掛了電話。

  我哭著給他發(fā)信息:“可是丫丫現(xiàn)在不肯吃飯,她還小,不吃飯對身體很不好!你回來勸勸他吧!”

  在我連發(fā)百條信息后,顧楠望回了個‘你神經(jīng)病?。 ?。

  我不死心的繼續(xù)發(fā),卻被他給拉黑了。

  我哭的一陣陣抽搐起來,保姆來扶我,勸慰:“夫人你別傷心了,男人不回來,這日子也得過?!?p>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可是丫丫非要見到他爸爸才肯吃飯,我怎么勸都沒用,桐姨你說怎么辦。”

  保姆忽然臉色煞白,猶如見了鬼一般,整個人呆若木雞。

  我沒有理她,回兒童房哄女兒去了。

  我每天都睡在兒童房,整理女兒喜歡的玩具,跟她一起玩。

  我堅持不懈的給孩子爸爸發(fā)信息。

  但消息都石沉大海。

  這期間,特助來勸我。

  他好奇怪噢,居然拿了張小女孩的照片,跟我說那個女孩死了多日了,再不下葬尸體會腐爛。

  連日陰雨綿延,空氣潮濕,我覺得特助說的在理。

  我一臉同情:“是啊,孩子媽太過分了,怎么能對女兒不聞不問呢。”

  特助滿臉著急,跟我又說了些什么,但我只覺得頭腦昏沉,什么都聽不懂。

  我揮揮手讓他離開,并交代下去。

  “這孩子挺可憐的,長得還跟我的丫丫有點像?!?p>  “如果她家里有困難,給她十萬好好好安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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