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墨染冷笑,趁著對方回頭的空檔,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飛奔向山頂。
在奔跑的同時,還不忘回頭發(fā)了一枚‘棗核釘’。沒有棗核釘?這可難不倒墨大官人,嘴里的口水可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打不死你惡心你一下也好!
那人一回頭,身后空空如野自知被耍,心中憤怒轉頭剛要破口大罵,那嘴剛張開,一道黑影便沖入其口中。
“咕!”
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小子,我要宰了你!”
帶著一腔惡心,灰袍男子化作一道灰影,直撲墨染而來。化惡心為力量,這一下竟然再次拉近了兩者的距離。
“臥槽!”
墨染大驚,不敢再騷,拼命往山頂奔逃。
“去死!”灰袍男子一聲冷喝,猛地躍上半空,對準奔跑的墨染薄翼彎刀猛地懸空劈出一刀。光華閃現(xiàn),猛地虛空射出,對準前方的墨染,一刀斬落。
“嗤!”
霸烈的刀氣在墨染的后背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墨染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翻滾在地,鮮血狂噴,后背更是飆出一團血霧。
“看你還往哪跑!”
一身襤褸的灰袍男子落在墨染的不遠處,手中薄如蟬翼的彎刀緊握手中。
墨染臉色慘白,眉頭漸漸皺起,緩聲道:“你身后有人!”
“死到臨頭,你還想騙我!”
不說還罷了,這一句話徹底讓灰袍男子失去理智,手中薄如蟬翼的彎刀舉起,霸烈的刀氣縈繞其上。
“這年頭說實話真的沒人相信!”墨染輕輕一嘆,看著那灰袍男子的目光也充斥著憐憫。
一道凌厲無匹的氣息在劃破長空,帶著刺骨的寒意,突然降臨。
不好……
灰袍男子,似乎意識到什么,可已經(jīng)遲了!旋即他只覺得自己不受控制的旋轉飛起,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具熟悉的無頭尸體,在那熟悉的無頭尸體身后,一名身著黑袍,面容隱藏在面具之后的身影悄然站立。
真有人!
伴隨著灰袍男子最后一點意識消散,聲息全無。
“看來你人緣夠差啊,進學院沒幾日便有人追殺到門口來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墨染神情一震。
得,這位還是熟人!正是那位送他進血之死地的為首執(zhí)法者。
“我受傷了,你背我回去!”
見來的是熟人,墨染哪里還客氣,毫無形象的往地上一爬喊叫道。
那執(zhí)法者嘴角一抽。背?那是他們這群執(zhí)法者應該做的事情嗎?
大手一抓,直接抓住墨染領口,腳下輕踏,化作一道黑影直沖學院而去,沿路上自是少不了墨大官人那凄厲的慘叫聲。
“喂,疼,疼,你輕點!”
隨手一甩,將墨染甩在床上,再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嗯,傷勢不輕,自己上藥吧!這件事情我還要通報上面,就不多留了!”執(zhí)法者話音落下,已然消失不見。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墨染臉色一黑。踏馬你自己給自己的背部上藥給老子看看?
上藥是不用指望了,他手可沒那么長,苦逼的墨大官人爬起身來,心念一動,易筋鍛骨篇隨之運轉。
皮膚之下金光涌動,一道道力量逐漸向其背部的傷口上凝聚,那深可見骨的上黑在這金光的涌動之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砰!”
兩柱香吼,房門被打開,乾太多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你來的正好,小爺受傷了,趕緊幫我上藥!”墨染一咧嘴,從懷中取出早已備好的金瘡藥。
乾太多并沒有動,讓墨染有些納悶。目光向乾太多望去,卻見乾太多那雙小眼目光陰沉,臉似寒霜。
“楊舒和稷下,死了!”
聲音傳來,讓墨染身體一顫,手中的那瓶金瘡藥也掉在了地上。
寂靜!
小小的茅屋中,在此刻變得極為寂靜。
“幫我一個忙!”
良久之后,墨染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幫我把這次的任務交了,還有調查這次時間的罪魁禍首,我知道你能夠查到!”墨染認真的看著乾太多。
“給我三日時間!”
乾太多轉身離去。
良久后!
“你們兩人黃泉路上慢點走,我會讓他們去給你們賠罪!”
喃喃自語的聲音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解釋,冰寒徹骨!
緩緩閉上雙目,整個房間再次恢復平靜,只有其背后的金光在不斷的涌動。
隨后不久,楊舒和稷下兩人的死訊便傳了出去。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外院的弟子成千上萬,死一個兩個實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學院最終也沒有查出什么,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外院排位賽兩日后舉行,所有人都在為準備排位賽而努力修煉,楊舒和稷下的死也被完全掩蓋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兩人曾經(jīng)存在過。
“查到了?”
消失了三日的乾太多再次出現(xiàn)在墨染面前。
點了點頭,乾太多臉上陰沉之色一閃而逝,道:“杜家!”
嗤!嗤!嗤!
雙目豁然睜開,兩道目光如劍芒一般直射而出。
“走,跟我去報名!”
這一去,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柔和的陽光,揮灑而下,照耀著這片安靜的大地。悠揚的鐘聲劃破云霄,響徹在整個大乾學院。,無數(shù)人翹首以盼的外院排位賽,終究在今日拉開序幕。
外院之中,無數(shù)弟子化作鋪天蓋地的身影都向一個地方趕去,聲勢浩大。
鐘鳴聲響起的剎那。
朱強堅緩緩睜開雙眼,兩道精光自雙瞳中一閃而逝:“終于來臨了!”
聲音似劍氣沖霄,顯然這段時間的閉關,他又有精進!聚氣五重的修為,足以傲視外院!
另一處居所中。
羅通擦拭著手中的長槍,凌厲的氣息在槍尖上不斷吞吐著。
鐘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朱強堅,這外院第一名,小爺可不會如此輕易的交給你!”
一處偏僻的茅屋中,久望窗外云霧的杜若唯浮現(xiàn)出森然的笑容,“尚弟,你且等著,我?guī)湍隳孟履镜娜祟^!”
墨尚面帶笑容,眼中冷芒一閃而逝。為了這一刻,他已經(jīng)躲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