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絢麗的劍光沖天而起,這方天地似乎因?yàn)檫@一劍的出現(xiàn)而顫抖。
如此絢麗的劍光之后乃是難以想象的威能,墨尚云淡風(fēng)輕的臉色在這一刻終于蕩然無存,腳尖猛地一蹬,企圖避開這一劍,只是脖子處傳來一陣的冰冷森寒讓他的身體徒然僵硬下來。
“我敗了……!”墨尚臉上也是泛起一抹驚疑不定的神情,至此他都未看清楚這絢麗讓人沉醉的一劍,抬眸迎上墨染的目光,嘴唇微動。
“是,你輸?shù)煤翢o懸念!”
墨染手持長劍,面色復(fù)雜。
“輸?不,我只是敗了,卻沒有輸!”
墨尚一笑,臉上那驚疑不定的表情消失不見。
“有什么不同,都是死!”
墨染手腕一動,便要動手,然而下一刻他手腕動作停滯,竟然無法再進(jìn)一步。
并非墨染不想動手,將眼前的墨尚斬殺,而是他的手臂無法動彈。因?yàn)樗惺艿搅艘还蓺鈾C(jī),緊緊的鎖住了他,他只要一動絕對會命喪當(dāng)場。墨尚死不死他不知道,但他一定會死。
“年輕人,他說的沒錯,敗了不等于輸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前方黑暗之中響起,墨染眼孔一縮,在那里他看到一黑色身影,這黑色身影與那陰影完全融合在一起,也不知是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
此人約三十多歲,身材魁梧,一件錦衣,腰間綁著一根赭色蛛紋帶,雙目冷漠的望著墨染。
墨染只感覺,此人氣息如淵如獄,有一股極強(qiáng)的壓迫感。高手,比墨家的那些長老還要強(qiáng)上不少。
“小子,你自裁吧,我可以做主,給你留個全尸!”那人自陰暗之中走出,眼神靜的可怕。
墨染腦中飛速轉(zhuǎn)動,臉上帶著冷笑,道:“你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讓我去死?老狗,你腦殘了吧?”
“果然是牙尖嘴利的小子!”
那人冷漠的眼神變得森寒,他雖然不知道腦殘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詞。他腳下一動,身體整個消失。
與此同時,墨染頭頂上空一只大手掌,突兀從虛空中出現(xiàn),猛然一拍,伴隨著這無形的一掌,勁氣層層震蕩,墨染在這一刻不僅沒辦法反擊,而且整個人都在空間勁氣的震蕩中沒辦法穩(wěn)住身子,就像一艘小船在驚濤巨浪中搖曳一般。
“小子,我要讓你死無全尸!”
那中年人的身子從虛空中快速出現(xiàn),一只大手掌不斷在墨染眼眸中放大,那大手掌上光芒閃耀,氣息駭人,就感覺一座巨大山脈壓下,要將墨染輾成碎泥。
而就在此刻,一道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但下一秒?yún)s出現(xiàn)在中年人的上空,轟然砸下,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籠罩中年人,那黑色大手掌給人的感覺就像能摧毀一切般,異??植?。
中年人臉色一變,原本罩向墨染的手掌猛的變向,往虛空轟擊而去。
“轟!”
兩掌相交,狂暴的勁氣肆虐橫掃。
而兩掌相交下方,墨染與墨尚兩人在這股勁氣之下再難自持,趁此機(jī)會,墨染想將墨尚一舉斬殺,手腕一動,長劍劃入墨尚脖頸中,鮮血緩緩滲出。但墨尚動作也不慢,指尖勁氣凝聚,猛地在他劍身上一彈,將墨染的長劍蕩開。勁氣襲來,兩人被吹的倒飛而回,摔倒在地。
片刻之后,勁氣四散。
墨染抬頭,猛地一愣。在場中不知何時竟又多了一人,此人身著黑衣背對墨染,身形佝僂,看樣子十分瘦小。但墨染知道,這看似瘦弱的黑衣人,是個不遜于那中年人的強(qiáng)者。
“我身后之人我要帶走!”
黑衣人說話了,聲音滄桑,是一名老者。
中年人眼神變幻,片刻之后方才做了決定,周身勁氣散去,淡漠的道:“閣下請便!”
黑衣人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來到墨染身邊,用手抓起墨染,騰空而起轉(zhuǎn)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衣人消失之后,中年人走到墨尚身前,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墨尚脖頸上一道刺目的血痕,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去注意過,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黑衣人身上。
“剛才你做的很好!”墨尚輕聲道。
中年人問一那,眉頭一挑。
“很意外嗎?”墨尚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怪你將我大哥放跑?”
中年人并沒有說話。
“雖然只交手一次,但那人的實(shí)力只怕不弱于你!但我卻不是墨染的對手,他那一劍我現(xiàn)在的確無法抵擋!”墨尚聲音有些低沉。
中年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能認(rèn)清形勢,善于隱忍,這很好!”
“不急,現(xiàn)在我擋不下,但過幾日可就說不定了!”墨尚聲音中隱隱有著欣喜之意傳出。
而另一邊的黑衣人帶著墨染來到了另一條街。
隨手將墨染扔在地上,黑衣人滄桑的聲音響起:“你膽子倒不小,竟敢獨(dú)闖虎穴!身體傷勢如何?”
此刻墨染看起來的確是有些狼狽,衣服有多處被勁氣擊穿,沾染著鮮血與灰塵。他手掌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停止流血,但鮮血淋漓的場景依舊讓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
“這點(diǎn)小傷無妨?!蹦具肿煲恍?,絲毫不將身體上的傷放在眼里。開玩笑,哥有神功護(hù)體,一點(diǎn)小傷轉(zhuǎn)眼就痊愈了。
“墨齋此刻在東城的墨家莊園里,你前去與他匯合吧?!闭f罷,黑衣人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前輩留步!”
墨染掙扎著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前輩搭救,但不知前輩高姓大名,為何搭救在下?”
“你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所托,順手為之,墨家莊園的路想必你比我熟,我就不帶你了,你自去吧!”
話音落下,黑衣人踏月而去。
“受人所托?”
回想著黑衣人之言,墨染心中疑惑。受人之托,是何人?在他記憶里,可不認(rèn)識這樣的一位高手。若說是墨軒的舊友,那為何隱匿真容?而且他還知道墨齋的下落,顯然對墨家的情況也十分了解。
“不管了,先去與墨齋叔匯合再說!”
墨染從系統(tǒng)中兌換了一顆金瘡藥,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一身衣服,直奔墨家莊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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