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要沖上去硬強的人,在看到沈君白之后,也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
沈君白是做什么的,他們很清楚,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戀家子,得罪這樣的人,他們討不到半分的便宜。
非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那些人也不敢再繼續(xù)沖上去阻攔,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那頭野豬被拖走。
“都怪趙德,要不是他提議要去搶這頭野豬,大家伙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分上一些,就算分不到,能便宜買一些也是不錯的?!?p> “現(xiàn)在可好,鬧得這么難看,估計就算花錢去買,路遙也不見得愿意把野豬肉賣給我們?!?p> “就是就是,都怪這個趙德,再說了,那路遙盡然有本事一個人把野豬拉回來,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你說沒事兒,你們招惹她干嘛?!?p> “……”
有了一個人開頭,自然也有人應(yīng)聲附和著。
野豬肉沒分到手,如今買也不一定買的來,大家伙心里都記恨上了趙德。
一個個也沒剛才那么團結(jié),現(xiàn)在反倒是齊刷刷的指著趙德的鼻子罵罵咧咧的。
“你們憑什么這么說我?!”趙德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也不愿意背鍋。
他不耐煩的看著那幾個人嚷嚷的最兇的幾個人,直接開口罵回去,“這會兒好意思來指責我,剛才你們都干什么去了?”
“剛才我提議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誰不同意,想雙手套白狼又不想落得一個害名聲,你們這一個個算盤都打的挺響的?!?p> “你們誰也沒那個臉說我,大家半斤八兩都好不到哪里去。”
被趙德罵著,那些自知理虧的人,也沒剛才說的那么大聲。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心里的目的,彼此都心照不宣,都是想要白吃野豬肉。
野豬肉沒有吃到嘴,還被路遙給打的這么狼狽,趙德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不過心里,也是開始記仇了。
路遙和沈君白回到家,院子里的南南和甜甜,兩個小家伙在看到野豬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要知道,他們兩個長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野豬,平常見到的都只有非常小的豬肉。
“哥哥。”甜甜看著眼前的野豬,隨后又轉(zhuǎn)過身看著身邊的南南,小手輕輕拉扯著他的衣服。
開口問道,“哥哥,我們是不是又有肉可以吃了?”
“這么大一頭豬,這么多肉,夠吃好多天吧?!?p> 平常過年的時候,別說吃肉了,就是有一點沾染葷腥的油都不錯了。
這兩天,又是吃雞又是吃豬肉,日子過得比過年還精彩。
“噓…”南南抬手,示意甜甜小聲一點,“小聲點,先看看在說?!?p> “嗯?!碧鹛痣m然不理解南南的意思,可還是聽著哥哥的話,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這兩日生活過得這么好,反倒是讓南南心里有些不踏實,總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可看到沈君白也在,南南又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多余的,也就只能先看看。
這邊,沈君白和路遙兩個人一起把野豬放進院子里,沈君白這才看著路遙,開口問道,“這野豬,你是怎么得來的?”
“這野豬體型不小,想要殺野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是不是…”
余下的話到了嘴邊,沈君白終究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他其實,有些懷疑這頭野豬是不是路遙拿了別人的,可又覺得自己的懷疑好像是對路遙有些不信任。
糾結(jié)之下,沈君白也不知如何開口,怕因為誤解,鬧得兩人之間不太愉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笨闯錾蚓椎男乃?,路遙抬起手來,拍了拍沈君白的肩膀,“放心吧,這頭野豬是我自己憑本事得來的,也是我僥幸殺死的?!?p>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二丫她們,當時她們都在場,還是我救了她們?!?p> 有誤會,自然是要當場說開比較妥當,這誤會要是拖下去,一來二去,反倒是會變成麻煩。
更何況,這還有目擊證人在。
路遙看著沈君白,想了想,她偷偷掐著大腿,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巴巴道,“沈君白,你都不知道那野豬可兇了,我都怕死了,我都受傷了?!?p> “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嗚嗚嗚…我現(xiàn)在想想就害怕。”
路遙低著頭佯裝哭泣,心里卻是默默的為自己點了個贊。
這種事情,要是不裝一下,這沈君白要是深究,問起她是怎么殺死野豬的,那才是麻煩。
“傷到那里了?”沈君白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其它事情。
路遙抬手,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腿,“傷到腿了,可疼可疼了,還流血了?!?p> 和野豬拼命的時候,她也確實受了點上。
回家的一路上都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tài),路遙也沒覺得多疼,這會兒猛的松弛下來,路遙才覺得疼。
沈君白順著路遙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小腿處的衣服被磨破了,隱約能夠看到干枯的血跡。
沈君白什么也沒說,他直接將路遙整個人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
身體突然騰空,路遙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去摟著沈君白的脖子,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路遙有些窘迫。
房間里,將路遙放在凳子上,沈君白起身道,“我去弄一些熱水,等會兒幫你清洗一下傷口,你乖乖坐著別亂動?!?p> 聽著沈君白溫柔的語氣,路遙老老實實掉頭,“知道了。”
沈君白去村里的小診所要了一些藥,來后去廚房打個熱水,這才又回到房間。
半蹲在路遙面前,沈君白將路遙受傷的那條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卷起褲腿,避免碰到傷口。
“我要開始幫你清洗傷口,要是疼的話,跟我說?!鄙蚓啄弥蓛舻拿?,輕輕的幫路遙清洗傷口。
傷口雖然沒那么嚴重,清理起來,依舊是有些疼。
這點疼,對路遙來說沒什么,畢竟以前,比這更疼的,她都經(jīng)歷過。
路遙一聲不吭,反倒是讓沈君白認為,路遙是在故作堅強,因此手上的動作也更加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