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士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從小在一座道觀長大,后面成了道觀的繼承人,但是因為道觀要拆遷,無處可去。
因為道觀祖輩的關(guān)系去了龍虎山,后面在古玩一條街坐鎮(zhèn)。
表舅就是在古玩一條街,認(rèn)識這位道士的。
古玩圈中,一些古物有著煞氣,需要除煞。
我聽完了表舅的介紹,第一反應(yīng),覺得那道士是不是江湖騙子。
“這么晚了讓人家過來,是不是不太方便??!得要多少錢???”
這天都黑了,對方還要過來,肯定要的錢可不少。
我還是學(xué)生哪里來的錢,我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幾百塊錢而已。
“要什么錢啊!都是朋友,這個面子他還是會給我的?!?p>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席的時間那也到了,村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齊。
其中一個人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住在村口的江柯飛,小時候因為發(fā)燒,導(dǎo)致了癡癡傻傻的,后面也沒有繼續(xù)讀書了。
就在村子里呆著,哪里也不去。
江柯飛也看到了我,他走了過來,那條黑狗跟著他。
“許含蟬,好久沒見了。”
江柯飛眼神清亮。
難道說他的癡傻已經(jīng)治好了?
也是,以前的醫(yī)療條件差,現(xiàn)在可是發(fā)達許多了,以前不能治的病,現(xiàn)在那可是能治的。
我們也不能說好久不見了。
去年過年,我回來還看到過他的。
“你也來了,最近怎么樣?”
我笑了笑,我對江柯飛的印象還挺好的,畢竟從小就是小伙伴,只可惜,江柯飛的運氣不太好。
“有事可以找我?guī)兔??!?p> 江柯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開了。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的,我能有什么事找他幫忙的。
親戚朋友們,村民們,在排隊送禮,我們這里送禮最低是兩百塊,親戚要送得多一些。
主要是看交情。
我們家是我爸送禮,送多少我倒是不知道,但應(yīng)該不會低于一千塊錢。
我胃口不好,吃席的時候油膩的也不能吃,就喝了點雞湯,聽著同桌的人聊天打屁。
他們還問我讀大學(xué)幾年級了,什么時候畢業(yè),有沒有對象之類的。
有的還讓我以后回村干事業(yè),不要出去了。
村子里面的年輕姑娘,那都是出去了,也不留村,導(dǎo)致了村里婚嫁方面的難題。
等到吃席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家伙陸續(xù)離去。
這時候我表叔口里的道士才到,他穿著道袍,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為是個老道士,沒有想到很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白白凈凈的。
表舅迎了上去,然后把我叫了過去。
介紹了一下。
年輕道士還是個復(fù)姓,叫做百里風(fēng)。
“不要著急,等我吃飽喝足了之后再說?!?p> 年輕道士看了我一眼,他不客氣,也不嫌棄,坐在桌子上就開始吃了起來。
吃席,一般是吃不完的。
百里風(fēng)吃得滿嘴流油。
這家伙不會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百里風(fēng)吃得笑瞇瞇的。
他如同風(fēng)卷殘云一般,扒了兩碗飯,然后心滿意足的坐在凳子上。
“不錯不錯,比城里的東西好吃多了?!?p> 百里風(fēng)滿意地點頭。
這是廢話,鄉(xiāng)下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的,就算是佐料不如城里的多,但口感方面肯定比城里好。
“你過來?!?p> 百里風(fēng)把我招呼了過去。
“中元節(jié)出生的吧!天生體質(zhì)偏陰,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你這是鬼纏身?!?p> 道士一句話,令得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他怎么知道我是中元節(jié)出生的,我最近的確是噩夢連連,總是夢見鬼,難不成我真是撞邪了。
百里風(fēng)接下來一句話,令得我很是不悅。
“奇怪的是,你不應(yīng)該活這么大??!我看你的命數(shù),是活不過十五歲的,看來,是有人給你改了命,不然你活不了那么久。”
改命?
我滿腹疑問,雖然有些生氣,但最近出現(xiàn)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多想。
“你身上煞氣濃郁,這只鬼很厲害,可不容易驅(qū)除。”
百里風(fēng)瞇著眼睛。
他這話的意思,是很有難度的。
我表舅這時候打開錢包,掏出了一疊錢遞了上去,我目測這疊錢得好幾千塊。
“道長費費心,這是我的表侄女,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表舅還挺大方的。
“放心,既然我來了,那就是解決問題的,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在這里住下,明天再考慮如何解決?!?p> 百里風(fēng)微微點頭,把錢收好。
什么不收錢??!我看他就是來騙錢的,不過他似乎真的有一點本事。
“這是安神符你戴好,除了洗澡而外,不要解下來。”
百里風(fēng)遞給我一張符紙,疊成了三角,掛著一根紅繩。
我接了過去,管他有沒有用試試也好。
“?。〗o我找個地方睡覺?!?p> 百里風(fēng)打了一個哈欠。
表舅找了個親戚,然后讓安排一下。
百里風(fēng)被安排到了主家鄰居家里住下。
“表舅,那幾千塊錢我待會兒讓我爸還給你。”
我可不能讓表舅花錢,畢竟這是我的事情的。
“你這孩子又不是外人,哪里要你還,不準(zhǔn)提這事?!?p> 表舅瞪起了眼睛。
我心想,表舅這幾年,應(yīng)該賺了不少錢??!隨隨便便就拿幾千塊錢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這事我當(dāng)然還是要跟我爸說,反正我現(xiàn)在那是還不起的。
我回到了家里,洗漱過后坐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我本來那是不想睡覺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夢夢到聞人溯了,但是這次,我并沒有做夢,不知道是不是安神符的作用。
三叔公的出殯是定在了早上六點鐘左右。
五點半就要開席,我是被我媽給叫醒的。
天都還沒有亮。
今天來吃席的人不多,一些親戚朋友因為路途遙遠(yuǎn),或者是有事,昨天晚上來了,今天不會再來了。
本村的人有的也沒有來,相比較昨天晚上,人數(shù)直接少了三分之一。
我和百里風(fēng)坐在一桌,這家伙埋頭吃喝,但時不時盯著三叔公的棺材,似乎有些問題。
我不由好奇,問他棺材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棺材里面,有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