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養(yǎng)成系小徒弟
華胥拿起息臣取來的夜明珠,手指微動,掌中的大夜明珠便化成一串閃著瑩瑩白光的明珠小手串,他滿意的將手串放入懷中,取了些奏章,一起帶回小院。
晨光微曦,小落兒還未醒,華胥替她蓋好踢到一邊的被子,便去買了些早飯備著,待小家伙醒來吃飽,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邁著小短腿爬到凳子上好奇的看著他在奏章上寫寫畫畫。
“叔叔,在干什么?”小落兒歪著腦袋問道。
“寫字?!比A胥一邊批閱一邊回道。
“我也要寫字?!毙÷鋬鹤テ鹨恢P說道。
“你會嗎?”華胥停下手中的筆看著小粉團問道。
小洛兒拿著毛筆在手中比劃著,卻是一臉懵懂。
華胥拿過她手中的筆,沾飽墨汁,又抽出一張新紙,鐵畫銀勾的寫下“落兒”兩字遞給小丫頭。
“落兒,你的名字?!比A胥指著紙上的字說道。
小粉團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像是想起什么,指著白紙說道:“叔叔名字?!?p> 華胥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小丫頭的意思,提筆在空白處寫下“華”字,正待寫下一個字,忽覺不妥,便停下了筆。
“華?!比A胥教她念道。
“華···”小落兒跟著念道。
“以后喚我?guī)煾赴?,師父,明白嗎?”華胥摸了摸小粉團的腦袋問道。
“師···父···”小落兒天真的喊道。
“好了,你拿著筆和紙去一旁照著這個寫自己的名字吧?!?p> 華胥將寫著兩人名字的宣紙放到飯桌上,又抽出一張新紙鋪好,將筆遞給了落兒。
小落兒像模像樣的端坐在桌前,但毛筆在她手中根本就不聽使喚,只畫出了一團又一團的黑墨塊,小丫頭不耐煩了,生氣的將筆扔到地上。
華胥停下筆,走到桌前,撿起地上的毛筆洗凈,重新沾好墨放入小落兒的手中。
“不要亂動,我教你寫?!比A胥握住落兒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教著。
小家伙竟也聽話的不亂動,乖乖的仍由華胥握著自己的手,饒有興趣的看著黑黑的筆尖慢慢的在紙上移動。
寫著寫著小粉團就不斷的撓頭發(fā),似乎很癢,華胥停下手來,垂眸看向她凌亂的小腦袋,只見上面長了不少虱子。
他不由皺眉,起身走到水桶旁,趁落兒不注意,手指微動,一桶涼水立即就冒起熱氣,他動手舀了一盆加了些藥粉放入其中端到院廊下。
“你過來?!比A胥對還在撓頭的小家伙喚道。
小落兒邁著小短腿就跑了過來,華胥輕輕的替她解開發(fā)髻,笨拙著替她清洗著。
“可舒服些了?”華胥一邊替她擦著頭發(fā)一邊問道。
“不癢了。”小粉團一邊嚼著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的回道。
華胥悄悄的用神澤給她熨干頭發(fā),拿起梳子一點點的給她理順。
“啊,疼······”小家伙捂著被扯疼的頭發(fā)喊道。
“哦,那我輕點。”
華胥的手畢竟是握劍批奏章的,陡然拿起女兒家的梳子總覺得的別扭,本想將小落兒交給凡人照顧,但又怕那樣亂了她的命盤,如今只得事事親為,只盼她快些長大,自己便可功成身退,放手讓她獨自生活歷劫。
頭發(fā)好不容易梳順,但綰發(fā)卻更加棘手,華胥試了許多次,好不容易梳順的頭發(fā)又開始打結(jié),小丫頭也被扯的齜牙咧嘴,他輕嘆一聲,索性就讓它散著,待他想辦法學會了再說吧。
天漸漸黑下來,華胥從懷里取出夜明珠手串,牽起落兒的小手將手串戴在她腕上,小丫頭好奇的看著這個神奇的物件把半個屋子都照亮了。
“以后晚上若是怕黑就把這個拿出來,不要弄丟了,知道嗎?”華胥輕聲問道。
“嗯,亮晶晶······”小粉團高興的用衣袖將光亮捂住接著又打開,忽明忽暗,玩的不亦樂乎。
“好了,上床睡覺吧?!比A胥摸了摸小粉團的腦袋說道。
“師父,不走······”小落兒拉著華胥的衣袖仰著小臉說道。
“好,不走?!比A胥替小落兒蓋好被子,理了理她臉旁的頭發(fā),看著她閉上眼睛。
回到天宮的寢殿,見四下無人,華胥捏指找出一處凡間娘親給女兒綰發(fā)的凡景,斜靠在矮榻上看了起來,不時還跟著凡景中的手法嘗試著在自己長發(fā)上編著,正學到關(guān)鍵處時,息臣端著一盞茶推門而入。
華胥趕緊揮袖將凡景化去,息臣放下茶時,忽然滿臉驚訝的盯著他的胸前,華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端茶的手不由微微抖了一下,原來剛才學著編到一半的麻花辮還未來得及拆開,此刻正無比童真的垂在胸前。
“你先下去吧。”華胥咳嗽一聲,長袖順勢遮住胸前。
“是?!毕⒊枷雴栍植桓覇?,只覺得最近的帝尊有些怪怪的,以前閑暇時總愛呆在書房研究古籍,如今稍有空閑便不見蹤影,身上隱隱約約還沾著些煙火氣。
不知不覺天宮已過了五日,華胥陪在落兒身邊已經(jīng)五年,教她讀書寫字,陪她嬉戲玩鬧,照顧她飲食起居。
看著她從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長成一個巧笑嫣嫣的小姑娘,雖然其中有不少讓人頭疼郁悶之事,但這個過程是他不曾有過的體驗,甚感有趣。
陽光正好,清風微暖,華胥看著書桌前認真寫字的小姑娘,不由眉心舒展,她的字跡和自己的很像,甚至青出如藍勝于藍。
模樣跟云渺十分相似,只是稍顯稚氣,性子依舊活潑大膽,但在自己的教導下,要比之前收斂許多。
“師父,你瞧我這四個字寫的如何?”落兒拿著剛寫好的字笑著跑到華胥身邊。
華胥接過宣紙,只見上面寫著華胥落兒四個字,落款處畫著一朵李花。
“不錯,只是這花畫的有些丑。”華胥認真點評道。
“哪丑了,我是照著它畫的?!甭鋬褐钢巴忾_得正艷的李花說道。
這是當初華胥帶著落兒去山間游玩時,小丫頭看到碩果累累的野李樹非要拔回來種在院中,說是這樣以后每年都可以吃到甜甜的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