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洗發(fā)水快用完了
趙公公已經(jīng)退下了。
景逸瞟了一眼名帖,“這種賞花宴,基本上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你去歸去,可別整個側(cè)妃之類的回來?!?p> 宋以雋忽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慢條斯理地將名帖折好。
“現(xiàn)在府里就咱們兩個人,平時也沒什么意思,找個小姐妹回來陪我說說話也不錯?!?p> 景逸有些急,“你想說什么我陪你說就行了,畢竟這地方?jīng)]有人能比本王更懂你?!?p> “懂我什么?”
宋以雋聲音放輕,故意貼他更近了些。
這下輪到景逸后退,他臉色開始不受控制地泛紅,心跳也莫名加速。
“自然是懂你平時想說什么,畢竟咱倆是老鄉(xiāng),可以有許多的共同話題。”
宋以雋挑眉,“噢,這樣啊,誒,你臉紅什么?”
景逸清了清嗓子,強裝鎮(zhèn)定道:“紅嗎?興許是穿得多了,你那汽水給本王來一瓶降降溫?!?p> 宋以雋嫣然一笑,意念一動,從袖口里拿出了冰鎮(zhèn)的雪碧。
景逸嘴硬著將汽水咕嚕咕嚕喝下,嘆道:“確實涼快又解渴,本王不餓,晚膳你自己吃吧?!?p> 他走出院外,衛(wèi)鳴從拐角閃身出來,“主子當真不餓?”
如果沒記錯的話,王爺只用了早膳,從宮中出來后直接去了書房,那時還叨咕說晚膳要多吃一些呢。
景逸逃也似的往回走,小聲道:“怎么不餓,叫廚房給本王煮碗面來,多加兩個蛋?!?p> 衛(wèi)鳴點頭稱是,隨即追問道:“您跟王妃吵架了?”
“沒有。”
景逸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心里亂得很,腦子里也一團漿糊。
“叫菱花機靈些,一定要護好她,請?zhí)麡O有可能是老四讓下的?!?p> 從他這邊探不出口風,自然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屬下明白,另外,曾義馬上回來了,腳程快的話應當是還有兩三日進京?!?p> 景逸頷首,這此回來便讓他多待些時日,那兄妹二人已有兩年未見,定然有許多話要說。
聽雨閣內(nèi),晚膳已經(jīng)悉數(shù)擺放到了圓桌上。
宋以雋在臥寢換下今日進宮穿的衣裳,將其他人都打發(fā)了出去,只剩兩個貼身侍候的丫頭。
秀兒拿起長筷,又猶豫著放了下去。
她才剛剛來到王妃身邊侍候,不知道王妃的飲食習慣呀。
正想看看菱花是如何布菜的,卻見她直接將盛滿米飯的白碗拿到王妃跟前。
又聽王妃對自己道:“秀兒,去拿個凳子過來。”
秀兒訥住,這桌旁如今已經(jīng)有兩個圓凳了,一只給王爺一只給王妃,再拿一只做什么呢?
雖然不理解,但她手上已經(jīng)有了動作,拿過來后問道:“王妃您是想坐兩只凳子嗎?”
宋以雋一愣,隨即被這孩子的話逗笑。
“本妃倒是忘了?!彼龏A了一筷肉食放到嘴巴里嚼著,給了菱花一個眼色。
菱花了然,道:“王妃吃飯的時候不喜被人侍候。”
秀兒點點頭,“那奴婢去門口守著吧。”
宋以雋又喝了一口湯,“回來回來,去門口做什么,你倆都坐下吃飯,本妃真是餓得很,具體的那些吃完飯讓菱花告訴你?!?p> 秀兒一聽這話滿臉震驚,菱花知道這小丫頭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干脆將人摁到圓凳上。
“按王妃吩咐的做,什么都別問。”
隨后又強硬地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秀兒僵著身子半點都不敢動。
三只凳子居然是這么使用的嗎?王爺不來了嗎?
她一個奴婢怎么可以和主子坐在一桌吃飯呢?
主子怎么還親自給她夾菜?。?p> 菱花扒著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跟她那時候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宋以雋埋頭吃了個九分飽才放下筷子,瞧對面這傻丫頭還拿著筷子發(fā)愣呢,簡直哭笑不得。
“怎地,你不餓嗎?”
秀兒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奴婢不餓,奴婢去給王妃拿漱口的水?!?p> 說著就一溜煙跑掉了。
菱花也吃好放下了碗筷,一臉淡定地道:“她得兩天能適應?!?p> 宋以雋對此表示十分贊同。
“一會你帶她去小廚房找點吃的,哪怕吃碗面都好,別真餓著肚子?!?p> 菱花點點頭,開始幫宋以雋拆發(fā)髻。
不多時,兩個丫鬟幫她弄好了洗漱洗澡的水,宋以雋叫她們在門外候著。
兩人的交談聲隱約傳進她的耳朵里,是菱花在講她平日里的一些習慣和喜好。
她褪衣入了浴桶,水溫被她調(diào)的剛好,整個身子沒入,十分舒適。
近些日子洗頭發(fā)用的都是空間里的洗發(fā)水,如今已經(jīng)用了大半,且不知為何,這洗發(fā)水不會自動填充。
些許愁緒爬上宋以雋的眉間。
這空間的東西還是太少,擺放日化洗護的貨架不知何時能夠出現(xiàn),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且以原主的記憶來算,這大姨媽的日子也快來了。
到時難道得用她們古人的月子棉條嗎?
她不想用啊……
“艾瑪——”
正胡思亂想著,伸手去拿瓢子想添熱水,卻不料手一抖,瓢一歪,滾燙的熱水撒到自己的胳膊上,痛的她驚呼。
門外守著的二人聞聲而來。
菱花相對比較鎮(zhèn)定,連忙將用以調(diào)整水溫的冷水倒到自家王妃的胳膊上。
水花四濺,宋以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秀兒趕緊拿旁邊掛著的外衫給宋以雋披上,急道。
“王妃您怎么樣了?奴婢馬上去叫府醫(yī)?!?p> 宋以雋在現(xiàn)代被燙傷過一次,處理起這事倒是有點經(jīng)驗。
眼下皮膚只是泛紅,表皮沒有起泡,且灼燒的程度她堪堪可以忍受。
當即從浴桶中出來,將胳膊扎入冷水盆中,對菱花道:“不用找府醫(yī),速去找冷水,越多越好。”
菱花身形瞬時不見,秀兒顧不得感嘆她的功夫,眼下王妃才是要緊的。
她快速幫王妃把身子擦干,然后聽其吩咐道:“去取燙傷膏來?!?p> 當下就小跑著出去了。
這盆冷水作用不大,灼熱的疼痛感一陣大于一陣,宋以雋咬著牙將意識探進空間。
大致摸了一下,最涼的當屬罐裝的大窯嘉賓。
景逸進門時便見這樣一副場景。
她坐在地上,外衫有些凌亂,左小臂紅了很大一塊,和旁處的白皙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右手拿著大罐的汽水在上面轱轆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滴著水,貼著身子流向胸襟。
他臉一紅。
忽地想起身后還跟著好幾個端著木盆的小廝。
“東西放這,所有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