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易結(jié)束
小火馬早已知道今天來這里是要面臨著什么,它止不住害怕地退了幾步,但是由不得它拒絕。
影刀說時遲那時快,只有劍影沒有刀光,唰唰幾下像是割麥子一般將它的絢麗鬃毛盡數(shù)斬落。
引以為傲的鬃毛沒了,不知道多久才能長出來,小火馬四肢無力地跪在地板上,一時間泣不成聲。
影刀猶如靈活的鍋鏟,將地上的鬃毛鏟起端到綣業(yè)面前,阿夜微笑著對目瞪口呆的綣業(yè)說道:“下次,阿業(yè)可以優(yōu)先考慮找我?guī)兔ε丁?p> 希望綣業(yè)只需要自己,在這個行為中只占一點因素。
出于以己度人的心理,它總覺得未知圖騰為他人提供的便利其實是一種擅自交易,而交易背后的標(biāo)價是由它們來決定的。
沉默著點點頭,綣業(yè)打開背包接下這些東西。
看著將背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酌?,綣業(yè)一邊拉上拉鏈一邊計算,如果每天每天都要用的話,估計能燒個半年吧。
這樣一直逮著一只小火馬薅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找到“生命水滴”。
沒想到阿夜居然毫不客氣地把小火馬薅光了,綣業(y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超能力寶可夢們看著渾身潔白……其余特點全部消失的小火馬,陷入沉默。
幾分鐘前它還是一只陽光快樂的小火馬,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白馬。
太過分了!還有沒有寶可夢權(quán)???!
引夢貘人隱含怒火地看了一眼那個眼熟的女孩和陌生的小狐貍。
看著有點像索羅亞,而且據(jù)小火馬所說,它在森林被一只白色的狐貍打過。
打它一頓還不夠,還要追到這里來羞辱它。
面對小火馬可憐兮兮的眼神,它的同胞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畢竟現(xiàn)在寄人籬下……
未知圖騰們今天把小火馬叫過來,它的同胞們則是出于關(guān)心,自發(fā)地跟過來,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幕。
之前引夢貘人也被未知圖騰叫進房間單獨交流過,難道說……
噗噗豬捂著嘴巴,被自己腦補的感動得淚流滿面。
不知道噗噗豬腦補了什么的引夢貘人開始考慮帶著同胞們脫離這里的想法。
面對超能力寶可夢們的眼神控訴,綣業(yè)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有些惴惴不安,思來想去,她說出了一個重要信息:
“迷布莉姆可以聽到我的聲音?!?p> 如果你們有什么想和它說的話,可以找我。
眾超能力寶可夢聽懂其含義,紛紛目光如炬地看向綣業(yè)。
愛管侍抱著迷布莉姆,朝綣業(yè)走近一步,它疑問地歪著腦袋,“——?”
【可不可以問問迷布莉姆愛吃什么?】
它一直是包攬了全家生活起居的,從外界獲取來的食材經(jīng)過它之手烹飪出來,嘗過的寶可夢無不贊嘆,除了迷布莉姆。
所以愛管侍想要聽聽迷布莉姆的贊美或者意見。
“它嘗不出味道?!?p> 它們都知道,迷布莉姆看不見,聽不見,也無法發(fā)出聲音,但卻不知道它連味覺都沒有。
一句話讓愛管侍重新沉默。
綣業(yè)的話有理有據(jù),不像瞎編亂造的,超能力寶可夢們逐漸相信了,它們紛紛圍了上去,七嘴八舌。
而小火馬被遺忘在灰白的陰影中,不斷抽噎。
這時,索羅亞克黑影拿著一瓶噴霧悄然靠近,見其沒有反應(yīng),便用觸須般的長發(fā)戳了戳它的脊梁。
沉溺在悲傷中的小火馬隨意看去,而后被嚇得翻倒,“——!”
影子不會說話,無法告知小火馬這瓶噴霧的用處,于是黑影直接輕按一下,朝小火馬噴出一團炫彩的霧氣。
點點染料撒落在潔白毛發(fā)上,描繪出神秘的圖案。
小火馬的眼睛微睜,雖然它看不懂這些花紋,但至少自己身上的皮毛不再單調(diào)了!
黑影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將噴霧在小火馬面前晃了晃,放置在它面前的地上,瀟灑地?fù)]了揮爪,重歸本體。
小火馬將腦袋湊到那瓶噴霧邊上輕嗅,不僅沒有什么刺鼻味道,還帶有一種果香味,它當(dāng)即恢復(fù)神采。
染色噴霧是從綣業(yè)背包里拿的,本來她準(zhǔn)備給自己染發(fā),但如果能安慰到小火馬一點的話也算物盡其用。
收獲滿滿的綣業(yè)很開心。
確認(rèn)合作者立場的阿夜很開心。
能夠與外界交流的迷布莉姆很開心。
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的小火馬很開心。
首次得到迷布莉姆回應(yīng)的超能力寶可夢們也還開心。
房間內(nèi)充滿快活的空氣。
與之產(chǎn)生鮮明對比的是房間另一邊的未知圖騰們和布朗姐弟。
布朗像是有什么心事,他的臉色被憂慮所籠罩。
【交易……結(jié)束……】
未知圖騰一開始為他們提供幫助,為的就是將綣業(yè)引過來。
現(xiàn)在看來,綣業(yè)估計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第二次了。
那么布朗姐弟也就毫無用處了。
與布朗姐弟溝通的未知圖騰外形類似“X”,它的話是直接通過意念傳遞到對方腦海中的。
“可不可以……再等幾天?”布朗向未知圖騰央求道,因為臉皮薄,他的整張臉都憋紅了,。
厚著臉皮求通融這種事明明只會出現(xiàn)在大人之間。
布朗原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每天可以與姐姐和扒手貓無憂無慮地玩耍,怎料在三年前發(fā)生變故。
空虛時依然能回憶起那天的漫長等待,他如往常一樣和扒手貓待在家中,將玩具丟得到處都是,卻遲遲沒能等來訓(xùn)斥。
就這樣在滿地的玩具中抱著扒手貓入睡,等醒來時,他依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不是床上。
與扒手貓渾渾噩噩地在屋中度過了幾天,姐姐終于回來了,只不過他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再也沒見過父母。
他和姐姐還有扒手貓便一直靠著這棟父母留下來的房子相依為命。
在相處一段時間后,他察覺到姐姐的異常,只不過姐姐不說,他也不問。
后來時間久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姐姐才終于慌了,向他坦白一切,并打算離他而去。
他當(dāng)然不愿意最后的親人離開,于是兩個“人”互訴心腸,抱在一起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