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茵茵回問道宗的時候,一直在思考,她越來越搞不明白狀況了。這具身體儼然就是一具純男性的身體,長身玉立,相貌迭麗,劍眉修目高鼻薄唇,疏風(fēng)朗月一派仙人之姿,肆意張揚(yáng)英雄少年本色。
好了不吹了??墒沁@樣的話,那柏及到底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或者,此柏及非彼柏及?那這個世界的柏及與這具身體又是什么關(guān)系?真如茵茵師妹所說,是一個頑童的玩笑嗎?未免太巧了,當(dāng)然劉茵茵是十分相信巧合的,畢竟天意不可揣測嘛。
可問道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一路上遇到的平民百姓也就罷了,修道之人總有自己的宗派,為何皆對問道宗如此推崇?聽說這具身體叫肖軒,并不是問道宗宗主的弟子,而是月松長老的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月松長老和宗主好像又格外不對付,宗主卻對這肖軒格外重視,對待如親傳弟子一般……一路隨行的幾位弟子,除了那個茵茵師妹,似乎都很怕她,不,怕的是肖軒。為什么呢,為什么呀?沒有維基百科的日子簡直活不了一點(diǎn)。
劉茵茵撫了撫額頭,企圖捋順混亂的思緒,這經(jīng)久不用的大腦,一使用起來,總有種難言之隱的感覺。
算啦,說不定睡一覺,就回去了呢,或者又去了另一個世界呢。哼,有本事直接創(chuàng)死我!
劉茵茵有些擺爛。
因?yàn)樾ぼ幹貍挥娙司拖热チ俗罱姆肿?,將幾個魔族俘虜暫時關(guān)押。
關(guān)于重傷不愈,劉茵茵有些汗顏,師弟師妹們都以為師兄是傷重的連劍都御不了,但劉茵茵表示,御不了一點(diǎn),完全不會。
分宗宗主趙琦聽說一行少年里有總宗的大弟子,連忙迎接款待,眾人休整多日,稱要回宗復(fù)命,不敢再耽擱下去。
趙琦久留不下,便派了幾個修為不錯的弟子護(hù)送一行人回宗。
劉茵茵驚嘆,這特么都趕上火車了,原本幾人單獨(dú)要走十幾天的路程,在各位前輩的護(hù)送下第三天的傍晚就到了。
劉茵茵看著眼前的青石臺階,丈高石獅,腦中白光一閃,問道宗,宗主,師尊,落鶯鶯師妹,魔族護(hù)法柏及,逍遙宗,月牙泉,雪山……這是記憶?許多畫面炸開在劉茵茵腦海里。
劉茵茵意識一斷,暈了過去。
“師兄?!?p> “大師兄!”
“大師兄…”
……(不敢說不敢說,脆皮好像暈劍了)
劉茵茵感受著身下綿軟的床鋪,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假裝自己還在睡覺,聽著旁邊幾人的絮絮叨叨和非常有禮貌的,嗯,爭吵。
“軒兒怎么樣了,”
“幸好遇到柏及救了他,否則”
“是啊”
劉茵茵一驚,差點(diǎn)維持不住呼吸,聽他們語氣中的熟稔,可,柏及不是魔族,不是敵人?
“以軒兒的狀況,你怎么隨意放他下山?你是要趁我閉關(guān),壞了我徒兒不成?”
便宜師尊?聽這氣憤的聲音,很關(guān)心肖軒嘛。
“況且以軒兒的功力,為何會短時間被噬心反噬,你是該好好管管你座下弟子的心思了”
“呀呀呀,吵什么吵,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幸好軒兒沒事……其他的事情都排在后面,只是這軒兒怎么還不醒,是不是有什么暗傷?”
劉茵茵感覺到數(shù)倒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頓時感覺非常不妙。
果然。
“軒兒,既然醒了,就起來拜見各位師叔師伯,不要失了禮數(shù)”
劉茵茵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這些老狐貍早就知道她醒了,裝什么裝!無奈起身下床。
“拜見—”
見肖軒面有難色,眾人習(xí)以為常,一位身上帶著草藥香味的和藹大叔熱心的給肖軒介紹,好像做過無數(shù)遍一樣熟練。
指著腰懸一把銀色彎刀,衣著玄肅,面色威嚴(yán),但硬擠出一抹奇怪笑容,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說道,“這是宗主”
“宗主”劉茵茵習(xí)慣性的行拜見禮后愣了一下,么的,肌肉記憶。
指著一身紫衣,面容妍麗腰纏閃著紫光鞭子的女子道,“這是幽谷的紫幽長老,你叫紫幽師叔便可”
“紫幽師叔”一禮。
又指著一襲青衣,款款仙氣,手持木扇,腰戴,腰戴,雙魚玉佩!
“師尊!”這一聲趕在介紹之前,恭敬無比。
怪不得肖軒這小子衣品身形這么好,果然一看就知道是誰教的!
月松長老渾身威亞驟然一松,無比滿意的哼了一聲,相比其他幾人的熱絡(luò),顯得冷淡無比。
“這位是你清虛師叔”雖然冷淡,還是接過劉茵茵的話頭,順便介紹草藥味大叔。
“清虛師叔”一禮。
清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么,被月松這么一搞,自己還是外人,但聽到肖軒的問禮,還是面帶笑容,一連幾聲好好好,還上前扶了扶肖軒。
“你目前記憶有損,身體也尚未恢復(fù),好好休息,”月松拿出一塊木制令牌,“休息好了,便叫人帶你去藏書閣,盡快把修為拾回來,其他的倒不重要?!?p> “是,師尊”
其余幾人均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臨走時,清虛給肖軒留了些愈傷的藥。
劉茵茵看著小玉盒里的黑色丹丸,猶豫了一下,還是按囑咐服下了一顆,頓覺身體內(nèi)隱秘的疼痛大大減輕。舒服的呼了一口氣,醫(yī)生的話,還是要聽啊。
只是,這幾個便宜師叔師伯的態(tài)度卻讓劉茵茵更加困惑。
肖軒再天資聰穎,畢竟是個晚輩,一受傷便如此,也太不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