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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多年后我聯(lián)手穿越女成功復(fù)仇

蟄伏多年后我聯(lián)手穿越女成功復(fù)仇

日桉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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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1-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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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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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yǎng)了兩年的小啞巴,死在手段狠辣的攝政王手下。

  別人問起,我只笑了笑。

  那日,春日獵場,一襲紅衣勒馬回望,我搖身一變,成了攝政王妃。

  他會摸著我的頭,總覺得虧欠我太多。

  他會帶我看盡天下山河,領(lǐng)略無數(shù)風(fēng)景。

  那雙冷淡疏離的眸子,總是為我動容。

  但我知道,一切終止于她回來的那一天。

  因?yàn)?,我會和她一起殺死他?p>  1.

  謝景程回來那日,馬背上坐著個(gè)異域女子。

  異域女子生的風(fēng)情萬種,只是臉色卻蒼白如雪,嘴角那一抹猩紅,格外刺眼。

  他們說,謝景程出使回程途中遇險(xiǎn),遭奸人所害。

  刀劍對準(zhǔn)心臟,命懸一線之際,女子挺身而出,擋了致命一擊。

  女子所受重傷,謝景程日日悉心照料,卻也落下個(gè)病根,現(xiàn)在更是直接帶回府中。

  這邊,謝景程眉頭緊鎖,而他神色中的擔(dān)憂,漫天的大雪都掩蓋不住,就連沾染上了一身月白衣袍,他也渾然不覺。

  凜冽的寒風(fēng)裹挾著細(xì)雪,凍的手生疼。

  他抱著那女子,大步越過我身邊。

  無視了我。

  “我都說了,楚望舒她有啥能耐,不過一介武夫,會寫舞刀弄劍罷了,長的也就只能說是清秀,如何讓攝政王專寵她兩年?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死的?!?p>  “這異域女子長的真真是極美啊?!?p>  是了,女子生的膚若凝脂,微微一笑宛若春華明媚,任誰看了都為之動容。

  周圍不堪入耳的聲音,全都一字不落落到我耳中。

  我臉色蒼白,面對著四面八方嘲笑的目光,神情難堪到了極點(diǎn)。

  而身后的腳步聲還是沒停。

  手心傳來刺痛,我死死地壓抑住聲音里的顫抖,仍有一絲哽咽流出。

  我轉(zhuǎn)身,大喊一句,“謝景程?!?p>  身后的腳步聲一頓。

  他微微偏過頭來,剛要開口,一眼看到淚流滿面的我。

  放緩的眉頭又緊鎖起來。

  “舒兒,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管。”

  我們四目相對。

  他眼神躲閃,我步步緊逼。

  短暫安靜了幾秒。

  說完這句,他又放柔聲線,“舒兒,聽話?!?p>  只是抱著那女子的雙手,明顯一緊。

  “好?!?p>  我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見狀,他緊鎖的眉頭又舒緩開來,顯然十分滿意我的反應(yīng),停留不過一秒,轉(zhuǎn)瞬又急切地往身后走去。

  “太醫(yī)呢,都給我滾出來?!?p>  轉(zhuǎn)身瞬間,我冷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夜里,夜色如水。

  府中依舊燈火通明,聽說那異域女子舊疾復(fù)發(fā),現(xiàn)在滿院子都是謝景程找來的太醫(yī)。

  他說,治不好,全都拉出去砍頭。

  我只覺得好笑。

  到了深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響了,借著月色,我看到謝景程釀釀蹌蹌地推開門,上了床。

  雙手熟練地環(huán)過我的腰肢,頭趴在肩膀上,溫?zé)岬暮粑鶆虻貒姙⒃诓鳖i處。

  濃濃的酒氣,混合著甜的發(fā)膩的胭脂香,緩緩流淌在空氣中。

  冰冷的臉頰貼著胸脯,聽著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我的眼底卻一片冰涼。

  胸腔一陣震動,他模糊不清的聲音傳入耳中,“舒兒,過一個(gè)月就是你的生辰了。”

  是了,二九年華,我卻被困在這寂冷府中。

  去年生辰宴,謝景程大擺筵席,宮里宮外人人皆知,攝政王專寵一民間女子。

  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只因女子雖生的清秀,卻是尋常百姓,并非皇中貴族。

  皇上更是龍顏震怒,早就有意將長公主許配給他,他卻非我不娶。

  求娶那日,謝景程冒雨跪在城墻外,將劍抵在喉頸處,不惜以死相逼。

  干旱之地,大雨磅礴,下了一夜。

  太后直呼,真心難得,感動天地,這才允下這樁婚事。

  思忖間,雙臂猛然收緊,他在我耳邊,步步引誘,

  “舒兒,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訴本王,本王必定--”

  還沒等他說完,我捂住他的嘴,笑意盈盈,

  “舒兒什么也不要,只想和阿景永遠(yuǎn)在一起?!?p>  這兩年,他寵我入骨。

  這兩年,我生不如死。

  可是謝景程,我想要的,何止是你的命。

  2.

  爹娘離世那年,我無意間救了個(gè)乞兒。

  乞兒被幾個(gè)小孩圍在巷口毒打,那幾副丑陋又惡毒的嘴臉,向著乞兒步步緊逼。

  他們肆意嘲笑,“看看他啊,還跟狗爭食,臟死了?!?p>  “沒爹娘教的孩子,還是個(gè)啞巴,跟畜生有什么兩樣?!?p>  我本無心管,剛打算離開。

  下一秒,一道陰冷的聲音,夾雜著極致的惡意,傳入我的耳中。

  “誰家眼睛是黃色的,保不準(zhǔn)是個(gè)妖怪呢?!?p>  腳步夏然而止。

  我好奇地撇過頭去,一眼就看到那雙亮的驚人的眸子,那竟是一對異瞳。

  異瞳多視為不祥之兆,更是被世人所鄙棄。

  只不過我倒覺得,格外好看。

  那邊,乞兒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聲,猛地抬起頭,眼睛瞪的很大,惡狠狠地盯著幾人。

  他們笑得夸張,“他該不會要打我們吧哈哈哈哈?!?p>  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就看到乞兒身后,有一人正拿起磚頭就要往他頭上砸去,他卻仍毫無發(fā)覺。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利落的拿起腰間纏著的鞭子,破開一片云海,隨著鞭子聲呼嘯而過,磚頭應(yīng)聲破碎。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幾人,冷聲道,“不想挨鞭子的話,就都給我滾?!?p>  說完,不顧幾人驚恐的目光,我蹲下來,摸著乞兒的頭,一下就撞上他那對亮若星辰,溫柔如秋水的眼睛。

  “小啞巴,以后跟著我,沒人敢欺負(fù)你。”

  少女一身紅衣,笑得肆意又輕狂。

  小啞巴只呆在原地,傻愣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

  “真傻?!蔽艺f。

  那一年,我十二歲。

  他比我小兩歲。

  我們兩人相依為命。

  再一聲絕望的嘶吼,直沖云霄。

  驚醒卻不過夢魘一場。

  美夢如琉璃般在我眼前破碎。

  再睜眼,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灰塵在陽光下旋轉(zhuǎn)跳舞。

  “醒了?”

  “今天有點(diǎn)事,可能中午不回來了?!?p>  一同沒回來的,還有那異域女子。

  他們說,她叫音容,人如其名,一把黃鶯似的嗓子,唱起歌來婉轉(zhuǎn)動聽,說話更像是貓兒似的甜糯嗓音。

  等來等去,謝景程沒等到。

  卻等到了一盒桃酥。

  青蕪興沖沖地拿起一盒桃酥沖進(jìn)來,興奮道,“王妃,這是王爺特地去城北那家桃酥店買的。”

  桃酥打開放在桌上,熟悉的香味充斥著整個(gè)鼻腔。

  回憶打開閘門,像洪水般傾瀉而下。

  連同承載著屬于年少時(shí)難以啟齒,青澀的情緒一起翻涌而出。

  那一年,楚今安十四歲。

  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已經(jīng)出落的十分高挑,卻總是沉默寡言,低下頭來不愿見人。

  我想,是因?yàn)槟菍θ茄鄣捻印?p>  那天清晨,少年慵懶隨意地用手臂撐住腦袋,側(cè)臥于梨林之中,看著樹下舞著鞭子的我。

  芳菲未歇,梨花正好。

  鞭子破開長空,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鞭影翻飛,卷起一地枯枝落葉。

  帶起塵土飛揚(yáng),旋轉(zhuǎn)著又飄落下來。

  我抬頭看著他,笑得張揚(yáng),“今安,姐姐來試試你的功夫長進(jìn)沒?!?p>  轉(zhuǎn)瞬,雙足一頓,身體輕輕一縱,嗖地竄到樹上,剛打算揚(yáng)起鞭子,往他身上卷去。

  腳下卻突然踩空,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不由得讓我閉上雙眼。

  身體突然騰空,檀木香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鼻腔。

  我把眼睛瞇開條縫,一眼就看到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還帶著些未褪去的稚氣。

  以及那雙,含笑的眸子,水波層層,蕩起滾動的浪花。

  二人相對無言。

  我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心底有一分不知名的情緒,暗流洶涌,掀起千層浪,然而還沒等我辨別這一分莫名的情愫,他接著手忙腳亂地用手比劃著些什么,神色也多了幾分倉皇和無措。

  他垂眸望著我,唇角笑意分明,眼中短短的幾息中蓄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碎芒。

  他說,阿姐,你生日,我去給你買好吃的。

  我含笑看著他,心底里那顆名為愛的種子破土而出,生根發(fā)芽,瘋狂蔓延。

  可惜,我等不到他回來了。

  只等回來一具冰冷的尸體。

  骨頭關(guān)節(jié)被敲碎,原本一對明亮的眸子被挖空,此時(shí)只剩兩個(gè)血淋淋的洞。

  身下,骨頭被敲碎混成粘膩的血肉,結(jié)成一團(tuán),血液蜿蜒,臟了滿地。

  眼睛一篇模糊,眼前的場景,漸漸變得不真實(shí)起來,身體里的空氣仿佛被抽干了般,瞬間癱倒在地。

  我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片虛空。

  腦子里緊繃著的那根弦,驟然斷裂。

  他們說,攝政王回府,恰好遇到他。

  看他身手了得,便有了招賢納士的想法。

  沒想到他卻不從,也不說話,只知道搖頭。

  便被以他借頂撞的由頭,拉去慎刑司,嚴(yán)刑拷打,直至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卻仍不開口。

  謝景程大怒,下令悄無聲息地處理干凈他。

  對外卻宣稱暴病而亡。

  而他,我的弟弟。

  臨死前,還不忘給托人給我送回那盒桃酥。

  眼角的淚水,洶涌而出。

  楚今安,城北的杏花,開了。

  亦像我初見你的模樣。

  咽下苦澀,淚水混合著桃酥,吞下肚中。

  我伸出手,才發(fā)現(xiàn)淚盈了滿面。

  此時(shí),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丫鬟青蕪急匆匆地跑過來,神色慌亂,“王妃,長公主來了?!?p>  長公主向來與我不對付,只因我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謝景程,而她又唯好男色,更是養(yǎng)了一院子面首。

  此番一來,便是來嘲笑我的。

  “替我梳妝?!?p>  剛梳妝完,長公主宋昭帶著一伙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來,高坐于明堂。

  她昂著那一貫高傲的頭顱,滿眼都是輕蔑與張狂,“聽說攝政王府來了個(gè)絕色女子,本宮本想看看長的到底多么傾國傾城,如今說來,倒是不巧了?!?p>  我笑了笑,看著她沒說話。

  她這一番話,必定是來挖苦我的,在外人眼里,我不過是一個(gè)攀龍附鳳的菟絲花,并且愛慘了他,移情別戀必定會痛哭流涕。

  可惜,我不愛他。

  我只想他去死。

  大概是我的反應(yīng)沒有正中她的下懷,她冷眼瞧著我,攥緊扶手,“楚望舒以下犯上,不知禮數(shù)?!?p>  語氣一頓。

  她的聲音冰寒至極,“桂嬤嬤,掌嘴二十?!?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即使長公主的脾氣暴躁在全京城都出了名,這樣公然處刑,對方還是攝政王妃,還是頭一回。

  我高挺脊梁,笑得坦蕩,“何罪之有,公主莫非沒睡清醒,忘了這是攝政王府?!?p>  話是這么說,她身后幾人還是隨手桎梏住我,雙手被用力壓到身后,一人用力跪在我的背部,無論我如何掙脫,都無濟(jì)于事。

  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我撕碎。

  我咬著牙,仍不屈服,直到眼前突然就出現(xiàn)一雙金絲繡的并蒂蓮花繡鞋。

  她冰冷的指尖,勾起我的下巴,笑得惡意滿滿,“桂嬤嬤,給我扇。”

  我被迫抬起頭,看著她。

  身旁的人早已被她帶的人給清理出去,眼下,沒有一人能救我。

  早聽說長公主恃寵而驕,睚眥必報(bào)。

  今日一聞,果然名不虛傳。

  我動了動嘴巴,剛要開口。

  門口恰好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夾雜著極致的隱忍,

  “昭陽公主,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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