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謝淵合上報(bào)告,閉上雙眼,捏了捏眉心。
“不需要?!?p> 有些事,忘記比記得好。
蘇淼淼沒睡一會兒就醒了,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才半個小時。
自從被爺爺找回來后,她的睡眠就一直有很大的問題。
只要閉眼,就會做日復(fù)一日同樣的噩夢。
曾經(jīng)去國外接受過兩年的心理治療,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在謝家莊園睡的那七小時,是她這兩年睡過最長的覺。
唔,有機(jī)會還想抱著謝淵睡一覺。
從休息室出來,護(hù)士將她送出醫(yī)院。
一抬眼,見勞斯萊斯還停在原地。
“老公,你在等我?”
身后護(hù)士還在,演戲自然要演全套。
司機(jī)拉開車門,蘇淼淼笑瞇瞇上車。
一眼就看見謝淵帶著一副無邊框的眼睛,在電腦前處理工作。
他五官本就生得無可挑剔,平時清冷的眉眼被眼鏡遮擋,多了幾分禁欲的氣息。
此刻的他不像是佛子,也不像那高高在上的謝家掌權(quán)者,更像是某PO里那種教授。
下一秒修長的手指摘下眼鏡,薄唇輕啟。
“同學(xué),上什么課?上我!”
離得近,清晰看到他喉結(jié)那個曖昧的印跡。
蘇淼淼覺得渾身有些發(fā)熱,唔,想咬!
謝淵垂眸看了眼蘇淼淼的腳,確認(rèn)沒事,冷冷摘下眼鏡。
“去民政局?!?p> 一個小時后,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引來不少人圍觀。
不得不說,大佬辦事就是神速,直接飆車帶她回老宅拿了戶口本。
進(jìn)了民政大廳,里頭人來人往。
滿臉堆笑幸福感滿滿的,都是來結(jié)婚的。
反之,一臉冷漠恨不得跟對方離兩米遠(yuǎn)的,都是來離婚的。
蘇淼淼推著謝淵,覺得他跟這地確實(shí)有點(diǎn)不配。
領(lǐng)完表登記,蘇淼淼拿出戶口本,上面就她一個人。
見謝淵看過來,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十四歲那年走失,十八歲才找回來。”
“期間我爸非說我死了,要給我銷戶。爺爺死活不信,就把我的戶口遷到他一塊去了?!?p> 當(dāng)年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從爺爺?shù)脑捴械弥且驗(yàn)閶寢屵^世后她打擊過大,去看心理醫(yī)生的路上被人拐賣。
爺爺說,忘記的事,都是不好的事,不用記得也行。
可到了蘇震他們嘴里,就成了她被拐賣到山里,成了野男人的媳婦。
她甚至親耳聽見他說,都被玩爛了。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謝淵把佛珠套在腕上,打開戶口本。
“父母雙亡?!?p> 蘇淼淼看著他戶口本上孤零零的名字,依稀想起,謝家深耕百年,一直信奉能者居之。
以養(yǎng)蠱的方式培養(yǎng)后代繼承人,而謝淵憑借一己之力干倒了謝家叔伯一輩,更是讓小輩毫無翻身之力。
自身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不過,傳聞中從沒提到過他的父母,看來也是和她一樣的可憐人。
填好登記表,她拿起遞給工作人員。
看了眼謝淵的年齡,30歲。
他的信息對外是個秘密,這么多年,連一張照片都沒流出過。
昨晚,要不是陸家人提及一句。
“玩歸玩,別吵到謝家那位,不然,整個陸氏都不夠賠?!?p> 她怕是都不敢相信,謝家的掌權(quán)者,居然這么年輕。
工作人員把信息登記好,讓兩人去隔壁拍個照片,結(jié)婚證上要用。
兩人都是人群里最打眼的長相,按理說怎么拍都好看。
可坐在那,攝影師卻遲遲按不下快門。
“新娘,你的頭稍微往新郎那邊歪一歪?!?p> “新郎,稍微笑一笑?!?p> 調(diào)整了好半天,兩人還是不得要領(lǐng),攝影師無奈放下照相機(jī)。
“兩位,你們是結(jié)婚不是結(jié)仇,放松點(diǎn),想想最近開心的事兒。”
要不是看兩人這么登對,還以為是逼婚呢!
一道森冷的視線看過來,攝影師只覺后背發(fā)涼。
最近開心的事兒?蘇淼淼側(cè)頭看了謝淵一眼,肯定是跟這尊大金佛結(jié)婚?。?p> 想到這兒,她露出一抹熱情洋溢的笑。
“哎,好,很好,就這樣,保持……”
快門按下,兩人的模樣被定格。
很快取到照片,蘇淼淼看了一眼。
這攝影師確實(shí)不錯,把她拍得很美。
就連謝淵,也多了幾分溫柔。
把照片交給工作人員,宣完誓,紅本本就到手了。
出了民政局,蘇淼淼有些精神恍惚,這就領(lǐng)證了?
現(xiàn)在,她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謝太太。
這潑天的富貴,總算輪到她了!
上車許久,蘇淼淼都沒回過神,摸索著那紅本本的封面。
“先回家?還是先買東西?”
她回過神,扭頭看去,對上謝淵墨色的眸。
“這,這么快的嗎?”
謝淵勾起薄唇,把玩著手中佛珠。
“不是說愛我?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你做給我看了。”
蘇淼淼:“做,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