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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無度:娘娘又引權(quán)臣為她折腰

第二章:貴妃娘娘,本王睡得

  龍涎香的香氣停了,年輕的皇帝肅著臉,在帷幔外坐下。

  “宣!”

  一道淵渟岳峙的身影款步而來。

  棠沅隔著帷幔,影影綽綽可見裴梟辭傾城俊色,心頭不由得顫了顫。

  “皇上萬安。”裴梟辭拱手,淡聲:“深夜來見,不知是否叨擾圣駕?!?p>  皇帝頓了頓,心中惱恨。

  明知深夜叨擾,何必來此?

  裴梟辭抬眸:“敢問皇上,上次皇上要臣交出虎符,此事若成,皇上欲將虎符給誰?”

  皇帝精神一振,略有些欣喜:“皇叔若能體諒朕,就把虎符交給威武將軍罷?!?p>  裴梟辭一頓,沉聲道:“如此,恕不能從命。”

  “你……”皇帝勃然大怒,手驟然拍在桌案上,棠沅被震得心驚肉跳。

  裴梟辭拱手,慢條斯理地道:“皇上明鑒。威武將軍貪功冒進(jìn),蠢笨如豬,當(dāng)個(gè)百戶長都是抬舉,豈可讓那豎子把守重兵,葬送國運(yùn)?”

  眼看著皇帝神色更怒,裴梟呈上一份折子:“這份折子上面詳細(xì)記錄了威武將軍所行之事,望皇上明察秋毫。”

  帷幔里,棠沅微微抬起頭,聽得津津有味。

  帷幔外,一片劍拔弩張,皇帝高坐龍椅,身子往前傾,額前的九轉(zhuǎn)珠簾因?yàn)檎痤澏.?dāng)碰撞著,那張年輕的臉孔上密布憤怒,最終卻如石沉海。

  不等他開口,裴梟辭揚(yáng)聲道:“聽聞皇上今夜翻了貴妃的牌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是沒有旁的事,臣就先告退了?!?p>  他有意無意地往帷幔那瞥了一眼。

  說完,虛虛一拱手,轉(zhuǎn)身便走,衣角在空氣里劃出凌厲的弧度。

  皇帝的尾指掐進(jìn)掌心,腮幫緊咬。

  可沉著臉看完折子,他面上的憤怒更盛,隔著帷幔,看著那太后的侄女,如今的棠貴妃。

  皇帝興致全無。

  折子上,盡是太后和威武將軍勾結(jié)的線索。

  內(nèi)監(jiān)抬頭看了一眼攝政王的背影,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貴妃娘娘已經(jīng)在候著了……”

  皇帝一聽到貴妃二字,便想起方才裴梟辭含笑嘲諷的模樣,連帶著眸色更冷了兩層。

  他起身甩袖,冷哼道:“去儲(chǔ)秀宮!”

  “啊?可是……”內(nèi)監(jiān)一愣,觸及皇帝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揚(yáng)聲沖外道,“擺駕——儲(chǔ)秀宮!”

  聲音傳進(jìn)帷幔,棠沅微微一怔。

  宮女沖她投來了異樣憐憫的目光,明明是貴妃的好日子,皇上卻轉(zhuǎn)身去了儲(chǔ)秀宮,貴妃這是還沒有得寵,就要失寵了……

  棠沅內(nèi)心卻是陡然放松,秀拳藏在錦被里悄悄一揮。

  太好了!

  皇上今天去了別的嬪妃宮中,她這滿身的吻痕沒有暴露。

  危機(jī)暫時(shí)解除以后,席卷而來的是困意。

  “把燈熄了,你退下吧?!彼暦愿?。

  “是?!?p>  偏殿陷入一片昏暗。

  棠沅合上眼眸,半夢(mèng)半醒間,倏地聽見窗棱一陣輕響。

  她猛然開口:“誰……”

  話還不曾出,一道身影撲來,有力的大手便覆住了她的唇齒!

  清冷的松木香灌入鼻腔,棠沅渾身輕顫。

  迎著月光,她看清楚那人的容顏!

  那男子慢條斯理地松開她,星月般璀璨的眉眼十分鋒銳。

  “貴妃娘娘獨(dú)守空房,可需本王為貴妃排解寂寞?”

  他說著下流的話,周身的氣場卻冷得攝人。

  棠沅咬緊牙關(guān),低聲喝道:“攝政王,你還敢來?”

  裴梟辭眉眼冷肅,淡漠道:“方才本王與皇上所說的話,貴妃娘娘都聽見了?”

  “與本宮何干?”棠沅冷喝。

  裴梟辭挑了挑眉頭。

  牙尖嘴利!

  他跨在棠沅身上,將她輕而易舉地按在枕間。

  望著那張清冷的小臉掠過一抹倉皇,心頭才爽快一些。

  “你在溫泉宮費(fèi)盡心機(jī)地勾了本王,亦是為了兵權(quán)吧?”裴梟辭的聲音陡然生冷起來,殺意騰起!

  “你……我要你的兵權(quán)有什么用!難道要擁兵自重當(dāng)女帝嗎?”

  棠沅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講什么的模樣,身體用力掙扎,但是雙方的體能差距太大,她動(dòng)彈不得。

  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瞧起來別樣風(fēng)采。

  裴梟辭冷笑一聲,威脅道:“你若是再動(dòng),本王就在這里代替皇帝寵幸你。”

  棠沅的身子像是定格似的,瞬間止住。

  她明顯感覺得到,裴梟辭的腿狠狠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

  裴梟辭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一雙鳳眸最終卻冷得像是冰窖。

  “棠貴妃,姿容上佳,卻不幸,殞命于今日?!?p>  “裴梟辭!你是瘋狗嗎?”棠沅無暇回答這句話,只是氣急羞怯地狠狠出聲,無辜極了。

  男人卻無情地抬手,覆在棠沅脖頸上,慢慢收緊。

  倏地,裴梟辭俊朗的面色一僵。

  “唔……”

  他和棠沅齊齊悶哼一聲。

  “咚咚!”

  二人的心跳驟然如同雷鳴,一股極致的痛癢從小腹開始蔓延,直到四肢百骸!

  同時(shí),一道灰線在二人手腕上凸顯,左沖右突,想要沖破皮膚的阻礙,與另一條灰線合并!

  棠沅大汗淋漓,痛苦地支撐著神智,盯著那扭曲的灰線,咬牙道:“這是……”

  “牽機(jī)蠱!”裴梟辭鳳眸瞇起,危險(xiǎn)的氣息橫生。

  棠沅心一沉。

  她自然知道牽機(jī)蠱。

  牽機(jī)蠱來自于南疆,原本只在傳聞之中。

  古書有注,劇毒之蠱,一脈牽機(jī)。

  若是雙方中了牽機(jī)蠱,只要有一方死去,另一方無論天涯海角,也會(huì)同時(shí)暴斃!

  棠沅銀牙緊咬,秀拳握了起來,臉色看著蒼白極了,“那迷情藥里有蠱毒?完了,想必,是有人設(shè)計(jì)你我,你與我交歡之后,那蠱毒就一分為二,將你我性命牽連了。攝政王,你不是要?dú)⑽覇??快來啊……?p>  說著,棠沅軟在榻上,一副迷離的神色,故作挑釁。

  裴梟辭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銳利起來。

  “想死?本王現(xiàn)在就把你擄走,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裴梟辭眼神森冷。

  頂著這威脅,棠沅竭力摒棄雜念,讓自己冷靜下來。

  終于,她斬釘截鐵地出聲:“中牽機(jī)蠱之人,不僅同生同死,還會(huì)同喜同悲。你擄走我,又怎知我不會(huì)悲痛欲絕,妨礙你的神思。屆時(shí)你再想讓我恢復(fù),恐怕再?zèng)]機(jī)會(huì)了!”

  裴梟辭冷笑起來,忽然間將手往下游離,在那牛奶一樣潤澤的肌膚上悄然來回?fù)崦?p>  “你!”棠沅險(xiǎn)些驚叫出聲。

  “動(dòng)不得,殺不得,貴妃的身子,本王卻睡得……”裴梟辭的聲音極致蠱惑。

  無論氣氛如何曖昧,棠沅卻感受得出其中的威脅和危險(xiǎn)之意。

  她咬緊牙關(guān),心頭默念,被狗咬一次是被咬,兩次也是被咬,要是裴梟辭就地發(fā)情,她就當(dāng)是自己又被狗咬了算了!

  倏地,棠沅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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