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客棧外風(fēng)雪交加,屋內(nèi)卻是格外溫暖。燭火搖曳,火盆自燃。陳舊的檀木床,半新的青絲棉被。英俊的少年郎坐在床上滿臉迷惑。
子?jì)汕浦隽松?,心贊道:好個(gè)英俊少年郎。
“鬧夠了吧,走吧。”子夢道。
“子夢姑娘,可是你來了?!?p> 喬文郎突然開口幾人皆是一驚!
子?jì)赊D(zhuǎn)頭看向子夢問道:“我們不是隱身了嗎?他為何會看到你?!?p> 子夢奇怪的搖了搖頭。
子心道:“先等等在說。”
只見喬文郎站起身來,在床前對著空曠的屋子作揖,道:“子夢姑娘,可否現(xiàn)身一見?!?p> 子?jì)善娴溃骸八谷荒芨兄轿覀?。?p> 子煙道:“什么感知,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p> 子心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這什么比喻,我們是死耗子?”
子煙撇了撇嘴沒在說話。
子夢道:“感知也好巧合也罷,我去看看他想說什么?!?p> 子夢收了法力走到他面前,微笑道:“喬公子?!?p> 喬文郎是又驚又喜一時(shí)楞在哪,癡癡的望著憑空出現(xiàn)的子夢。
子夢一身素色錦緞棉衣外罩白色常服,容顏嬌美,身材嬌小玲瓏,像極了畫中仙子。
這是他除了他娘外認(rèn)為是最漂亮的女子,當(dāng)然他也沒見過幾個(gè)女子??墒沁@世界上有一種感覺,就算在好看的女子在他眼里,都沒有她漂亮。
“喬公子。”看他愣在那子夢再次叫道。
“哦,子夢姑娘,在下失禮了。”喬文郎又是一禮,尷尬的道:“子夢姑娘請坐?!?p> 子夢看了看子?jì)傻热?,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
喬文郎拿起茶杯倒了點(diǎn)水,道:“子夢姑娘請喝茶?!?p> “喬公子不必客氣,你也坐吧?!?p> “好?!眴涛睦蓮奈聪瘳F(xiàn)在這樣拘謹(jǐn)過,坐在一旁思量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在下知道子夢姑娘并非凡人,此次出來替父求醫(yī),幸得姑娘相助,在下感激不盡?!?p> 子夢贊許道:“我也佩服公子的膽量,時(shí)至現(xiàn)在都安定自若?!?p> “姑娘是好人,在下為何要怕呢?”都說人鬼殊途,妖魔有道,可不一定,他們都是壞人。反而人的心,貪婪險(xiǎn)惡才最可怕,所以只要一心向善縱使妖魔鬼怪也有可敬之處。
喬文郎的一句好人為何要怕,引得子心等哈哈大笑,隨收了法現(xiàn)了身。
子心笑著道:“喬公子這句話我們愛聽?!?p> 喬文郎慌忙站起身來作揖道:“幾位姑娘也來了?!?p> 子煙道:“怎么喬公子不歡迎?!?p> “在下不是那個(gè)意思。”
子?jì)傻溃骸皢坦硬灰姽肿訜熜宰又彼?,說話直了些。”
“無礙?!?p> “喬公子只請子夢現(xiàn)身,不請我們,我想你是猜的對嗎?”子煙問道。
喬文郎如實(shí)說道:“是?!?p> “這就是了,一個(gè)凡人怎能感知到我們。”子煙終于證實(shí)她的所謂‘瞎貓碰到死耗子’的說法。
子夢苦笑道:“子煙你說我是該夸你呢?還是夸你呢?”
子煙卻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不用,我這人很謙虛的?!?p> 子夢無奈的搖了搖頭。
子?jì)尚Φ溃骸皢坦幼园籽┯騺?,而我們姐妹又想到白雪域去,不知喬公子可否講一講雪域的事呢?”
子心趴在桌子上問道:“對啊,哪里好玩嗎?有沒有什么奇珍異寶?”
喬文郎道:“哪里整年積雪不化,冷的很,很少有植物能活的下來,像雪蓮,寒參,這些也都算是寶貝了?!?p> “誰問你這個(gè)了。”子煙一揮手問道:“那里都住些什么人?”
喬文郎道:“大都是些習(xí)武之人,練習(xí)寒冰掌,或想增強(qiáng)內(nèi)力。再者就是隱居避世。”
子?jì)傻溃骸拔蚁雴坦邮菍儆诤笳??!?p> 喬文郎點(diǎn)點(diǎn)頭道:“家父與家母皆是武學(xué)世家之后,為了遠(yuǎn)離江湖恩怨才遠(yuǎn)離塵世居住在雪域?!?p> 子?jì)傻溃骸澳睦镉锌蜅???p> 喬文郎道:“沒有?!?p> 子?jì)傻溃骸澳撬麄兌甲∧睦???p> 喬文郎道:“如果長住他們會自己搭建房屋,住洞穴的也有。”
子?jì)傻溃骸昂枚硕说娜ナ苣欠葑?。唉!也真是沒誰了?!?p> 子心道:“那好啊,你可以不用去?!?p> 子?jì)杉钡溃骸罢l說我不去了?!?p> 子心打趣道:“對對對誰不去,我們子?jì)擅廊硕嫉萌ァ!?p> 子?jì)杉t著臉道:“少在那兒編排我?!?p> 看著子?jì)赡樇t的模樣子心到唬了一跳,問道:“哎!子?jì)赡阍摬粫钦娴模俊?p> 子?jì)缮鷼獾溃骸澳阍谡f什么呢?!?p> 子心道:“好好,我說錯(cuò)話了?!?p>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下了一夜,人們紛紛早起打掃清路。
店鋪早早的就開張了。福緣客棧迎來了今兒第一批客人。
只見靠門一桌坐下三個(gè)人,身著深服,頭戴斗笠,身上雖無雪,卻帶有濃烈的寒氣,讓人一靠近就感覺靠近了一塊冰,在看長靴皆都沾染泥水明顯是在外一宿。
能在雪夜中行走的,且衣服不沾雪花,還能氣定神閑坐下吃飯,像這樣的人那都是武功極高,內(nèi)力深厚的人。
這南來北往商旅俠客,一看身著打扮,言行舉止,再看手里端的家伙事,店小二看一眼便心中有數(shù),笑盈盈的上前打招呼道:“三位大俠,想吃些什么?”
“一份肘子,一份肥雞,五斤牛肉,三壺竹葉青?!?p> “好嘞!大俠請稍等。”
相約不如偶遇,偶遇不如巧合。一向早起的喬文郎穿戴整齊剛打開門,韓印雪也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韓姑娘早?!?p> “喬公子早?!表n印雪關(guān)心的問道:“喬公子昨晚子霜小姐沒有為難你吧?”
喬文郎道:“昨晚并未見到子霜姑娘,只與其她四位姑娘說了會兒話?!?p> “哦!那喬公子可是知道了她們的身份?”
喬文郎搖搖頭道:“不知,我只知道她們都是善良的女子?!?p> “何以見得?”韓庭軍一身灰布棉衣,手拿黑色包裹緩緩走來,問道:“據(jù)我所知你們只不過見了兩次面,只因她托我給你父親治病?你就說她是好人?”
“爹,你怎么能這樣質(zhì)問喬公子呢?”
喬文郎大方的夸贊道:“她的眼眸清澈明亮,話語溫和。愿意幫助一個(gè)普通的陌生人,這樣女子心地也是純潔的?!?p> “嗯,不錯(cuò)。自從鴛鴦城有了她們姐妹那是一片盛景,繁榮昌盛,和諧美滿啊。”韓庭軍激動的道:“好了趕緊收拾收拾下樓吃飯,然后趕路?!?p> 喬文郎一抱拳道:“如此就辛苦韓大夫和韓姑娘了?!?p> 寒冬臘月,出門的人很少,所以客棧里住的人也不多,三三兩兩桌子還空了許多。
喬文郎一下樓便看到韓庭軍在樓梯旁邊的位置,桌上的燙菜以上齊全。剛坐下就看門外來了一位紅衣女子,那女子長的是濃眉大眼,高鼻梁,櫻桃小嘴,嬈人心腸。
在這枯燥乏味的早上來了這么一位尤物,真是醉人心房。
“唉,快看?!币粋€(gè)商旅模樣的中年男人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同伴。
“看什么?”那男人不以為意的轉(zhuǎn)頭,在看到紅衣女子時(shí),眼睛一亮道:“哪里來的美人?”
就連江湖中一些沉穩(wěn)的俠客都難免多看了兩眼。
“那臉蛋兒,那小嘴,那雪白的皮膚?!?p> “快看那手也甚是好看?!?p> “哎哎!她看向我了?!?p> 紅衣女子一時(shí)成了這福緣客棧的焦點(diǎn)。
店小二熱情的上前接待問道:“姑娘是來吃飯的!還是住店的?還是來找人的?”
紅衣女子環(huán)顧四周徑直走到喬文郎鄰桌空位上坐下,睨了一眼店小二道:“你給我聽好了,我要四喜丸子,八寶鴨,一份珍湯,一份牛雜。一壺女兒紅。”
店小二問道:“就你一人?”
紅衣女子眼睛一勾,笑盈盈的問道:“怎么,你想陪我?”
嚇得店小二慌忙退后兩步,結(jié)巴的道:“小的這就去給姑娘傳菜?!?p> 看著被嚇跑的店小二紅衣女子無趣的冷哼一聲看向喬文郎,喬文郎禮貌的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紅衣女子竟然微笑的對他虛吹一口氣。
這一幕正被下樓梯的韓印雪看到,瞬間打破了心中的醋壇子。碎罵道:“狐媚子。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真不害臊。”
紅衣女子笑著道:“妹妹長的真水靈。”
氣的韓印雪小臉通紅道:“沒臉沒皮的誰是你妹妹?!?p> “哦,也對?!奔t衣女子故意的拉長聲音道:“沒臉沒皮的怎么會是我的妹妹呢?我可是長得傾國傾城呢?!?p> “你……”氣的韓印雪語塞。
“韓姑娘莫要生氣,紅顏一笑傾城傾國,韓姑娘只要做自己就好。”喬文郎勸慰道:“快坐下吃飯吧?!?p> 紅衣女子哈哈大笑問道:“這是在拐著彎罵我紅顏禍水嗎?”
韓印雪氣嘟嘟的小嘴一聽這話,在轉(zhuǎn)念一想頓時(shí)氣消了半。
喬文郎道:“在下并無此意,”
“那是何意?”
“姑娘說的可不就是傾國傾城嗎?”喬文郎把話又丟給了她一抱拳道:“剛才是在下的同伴,言語冒犯了姑娘還望海涵?!?p> 紅衣女子瞧著一臉認(rèn)真模樣的喬文郎,輕笑道:“有趣。”
鳳錦柔
寒冬臘月齊聚‘福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