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靠著枯樹閉眼休息的忽聞有女子的聲音傳來,喬文郎聞聲倏地睜開眼向四周看去,聲音似乎是從前面的小河邊傳過來的,他抱緊懷中的包袱,輕抬腳避開地上枯枝,警惕的向小河邊走去。
“這邊。”
“在這呢?!?p> “這里哎!”
在這寒冬寂靜的夜晚,幾個姑娘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喬文郎悄然的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影影綽綽他看到小河邊有五個女子,其中一個眼睛被布遮住,去捉另外四個女子。
天色暗沉寒風凜冽,隨時都有下雪的可能。
這是誰家的女子在這頑,而且還在河邊,這睜著眼睛的還好,可蒙著眼睛的,這萬一掉到河里可怎么辦?喬文郎在心里暗暗擔心。
“什么味道?這么香?”子心摘掉手帕問道。
“是啊,我也聞到了香味?!弊計傻馈?p> “是花香的味道,而且要數(shù)梅花的香味,絲絲縷縷,入扣心扉?!弊訅羝肺兜?。
“姐妹們快看那邊好像有一個人?!弊訜熤钢鴨涛睦傻姆较虼舐暤馈?p> “走過去瞧瞧去?!弊有牡馈?p> 喬文郎一看她們幾個朝著自己走來,很是驚慌,想走卻又站在那里不動,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該怎么辦好。
這時子心和子嬌以來到近前,問道:“你是什么人?一個大男人身上怎么這么香?”
“是呀,而且還是百花齊放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子煙也上前問道。
“哦,在下是從白雪域過來的,途經(jīng)‘迷花莊’哪里整個山莊都是花香的味道。也許我身上的味道就是從哪里帶出來的吧?!眴涛睦上肓讼虢忉尩恼f道,完全忘記喬夫人給他的‘雪后盡展香’了。
那‘雪后盡展香’對常人來說根本察覺不到,可眼前這幾個可不是正常人。
“你說你是從白雪域出來的?”幾個女子都很吃驚,面面相覷。
“是??!怎么了?”喬文郎看她們吃驚的表情很是奇怪。
“哎,你真是從白雪域出來的?”子心晃了晃手中的絲娟問道。
喬文郎點了點頭。
“那你叫什么名字?住在白雪域的什么地方?”子霜向喬文郎靠近,在接近他的同時右手從喬文郎的衣服里偷出來一個印有梅花圖案的青瓷瓶。
“在下……哎……你……”喬文郎并無防備,看著子霜拿著瓷瓶急得想把它拿回來,可子霜一轉(zhuǎn)身躲到子夢身后,笑呵呵的道:“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這么好聞?”
子霜慢慢的打開瓶塞,子心、子煙、子嬌都圍過來看。
“哎,你們別聞那是迷藥。快些還我?!眴涛睦山辜钡暮暗?。礙于她們都是女子,只能站在原地擔心的說道:“那真的是迷藥?!?p> “迷藥?”子夢皺了皺眉頭。
“什么?你要害我們?”子霜一聽迷藥怒道。
子心上前反手抓住他的衣襟,皺著眉頭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喬文郎不從害怕,道:“可是你搶了去的?!?p> “頭怎么這么暈?”子霜搖了搖頭道。
“看來是真的?!弊訜熁瘟嘶紊碜映脸恋牡乖诘厣纤诉^去。
“哎,子煙、子煙?!?p> 接著子霜、子嬌也倒地不醒。經(jīng)過一番檢查,子夢嘆了嘆氣道:“無毒。”
“快拿解藥來?!弊有牡?。
“我沒有解藥,這是迷藥等到天亮了她們自然會醒的。”
“天亮?我們那里等得了到天亮呀!我們……”子心順了順氣道:“子夢走我們把她丟進河里,也許經(jīng)過冷水一泡她們就醒了?!?p> 子夢贊同地點了點頭,道:“嗯!這主意不錯?!?p> 喬文郎一驚忙擺手阻止,道:“這萬萬不可,想這大冷的晚上,河水又那么冰涼,你把她們丟進去,會害死人的?!?p> “放心她們是不會死的,你就站在這兒不許跟來?!弊有膮柭暰嬷?,轉(zhuǎn)身對子夢說道:“先把子霜抬去試試誰叫她有這一手呢?!?p> “哎……”喬文郎還想勸阻卻被子心一個眼神愣在原地。
數(shù)九嚴寒,寒風凜冽,河水刺骨。湖面上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冰,冰生于水而寒于水。這冷冷河水想想都讓人打顫。
“子心你怎么了?”子夢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問道。
子心拍了拍腦袋道:“可能是那迷藥起了作用?!?p> “可她們剛才就暈倒了,你……”
“可能是我吸得比她們少吧,子夢辛苦你了,天亮之前把我們帶回鴛鴦城?!?p> “放心吧?!?p> 子夢從子霜手中拿回瓷瓶嘆息道:“你說你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這毛手毛腳的毛病?!?p> 天色陰沉,厚重的云層壓的很低,寒風刺骨的吹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喬文郎自幼在寒楚之地長大自是不怕冷,只是沒想到這幾位姑娘也一身是膽,不懼黑暗不怕寒冷。
“姑娘你沒事吧?怎么樣?哪位姑娘呢?”此時的喬文郎還在為她們擔憂著。
子夢不答話伸手將青瓷瓶遞給他道:“這個還給你,我替子霜跟你道歉對不起?!?p> “沒關(guān)系的,,說到底都是這雪后盡展香惹的禍?!?p> “‘雪后盡展香’沒想到這迷藥還有這么好聽的名字?!?p> “這是我娘給取的,在白雪域那些梅花開的最漂亮。而且味香絲微入骨,可是難得的?!眴涛睦梢徽f到自己的娘就滿臉幸福。
“那公子可知道白雪域里住著‘神仙一族’?”子夢忍不住問道。
喬文郎微笑道:“那只是傳說罷了,我在白茫茫的雪域生活了二十年,在那里我每天都要跑很遠的路找尋獵物,從未見過什么奇異之人?!?p> “那你為何在這兒?”
“其實我這次出來是給我爹找大夫的。一個月前我爹一個人出門打獵一夜未歸,等我找到他時,他卻昏倒在雪地上。這一個月來我爹他總是迷迷糊糊的不醒,給他吃了一些風寒的藥也不見好,家人甚是擔心?!?p> 子夢想了想問道:“那你這是錯過了進城的時間?”
“是啊?!?p> 看來還是個孝子呢,子夢心想:要不就幫幫他吧。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喬名文郎?”
“我叫子夢。”
“子夢姑娘?!?p> “喬公子,看你也不像壞人,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有時候心實未必是好的。其實有的時候不要別人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而且還那么真那么細。你要知道言多必失?!弊訅艨此麑嵲谛纳票闾嵝训溃骸昂昧?,講了這么多喬公子也該休息了?!?p> 子夢用手一指,喬文郎便睡在一張又大又軟的床上,轉(zhuǎn)身將地上的子煙、子嬌變成了兩只鴛鴦抱走了,接著又來到小河邊同樣將子心、子霜變成了兩只鴛鴦帶回鴛鴦城。
喬文郎一覺醒來,天以大亮。只是陰沉沉的天空一時不知是何時辰,他慌忙地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還是昨晚的樹林,可讓他大為驚奇的是自己竟然會睡在一張床上?這荒郊野外,枯樹殘枝,且不說人影就連蟲鳥都躲在窩巢避寒。這床是從何而來?簡直不可思議。
他慌忙下了床,在回頭看時哪里還有床的影子,一人抱的禿枝粗樹下,一塊青石孤僻的躺在那里,空空蕩蕩的樹林寂靜無聲。
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那幾位莫名的姑娘,難道自己遇到奇人了?想到這里喬文郎不經(jīng)打了個寒顫:“這也太詭異所思了?!?p> 撿起地上的包袱匆忙地進了鴛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