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殿里,白術(shù)一身白衣,墨發(fā)束冠坐在金座上,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眼神冷冽,帶著怒意,讓跪在臺階下的人瑟瑟發(fā)抖。
白衣上的花紋是用銀線暗繡,遠看是一身白衣,近看這衣服確實另有門道,奢華得很,很符合白術(shù)的性子。
白術(shù)不就是這樣的性格嗎?
“說,誰讓你那樣做的。”
“回、回帝君的話,是、是……天帝下的令?!惫蛟诘厣系娜瞬桓姨ь^看白術(shù),只能低著頭和他說話,額頭全都是冷汗。
他不想死。
聞言白術(shù)冷哼一聲,敲了敲扶手,低語道:“天帝?是素華那個家伙嗎……”素華這人不好控制,兩人如今不過也是合作而已,誰都有對方的把柄,也誰都不敢貿(mào)然出手。
素華想要的,他倒是不怎么感興趣,不過在他眼皮底下刷耍花招是不是過分了一點?他可不是那些人,能讓他一個人權(quán)力獨大。
“下去吧?!?p> “多謝帝君,多謝帝君!”
看著對方出去的背影,白術(shù)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一抬手揮袖,剛走到大殿門口的人頓時凝固住,還來不及回頭求饒,已經(jīng)魂飛魄散。
真是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呢。
白術(shù)低笑著站起來,身后走出來一人,聲音冰冷沒有感情,就像是那冰面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和屬于人的氣息,“主人,要去請素華天帝過來嗎?”
“不用,我親自過去?!?p> 親自去,這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
白術(shù)不會向別人解釋原因,不過現(xiàn)在去見素華的確是還有其余的事情,不單單是素華擅作主張這件事情,還有……
飛身來到素華的寢宮時,素華已經(jīng)不像是往日天帝那般打扮,也恢復(fù)到平時年輕的模樣,倒是叫人有一些不習慣。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我這里,是為什么?”
“你認為呢?”
“你現(xiàn)在對阿九那么上心,除了她的事情還有什么,不過只是讓人給了她一些教訓,你就上門興師問罪,如果她成了我們的擋路石,你該不會忍不下心吧?”
“忍不下心?就算是要教訓也是該我親自來教訓,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替我教訓別人?”白術(shù)走上前坐下,翹著腿望著素華,見這人倒是一派正經(jīng),嘲諷道:“你真是當天帝太久,這樣看你,哪里像是與我同流合污的人。”
“不過是道不同不相謀,何來你說的這話意思?”素華眉峰蹙起,背著手道:“你來這里不單單是有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其余的事情,你又有什么事?”
“明澤和敖彩回來,還有東海的人以及四神獸,你以為我們還能安坐多久?”
“你一人之力就足夠他們喝一壺,你擔心什么?更何況我們還有楊戩和你那群手下,與他們對抗,不見的輸?!?p> “你還真是相信我,不過你真的以為阿九對付不了我們?”
聞言素華想起云音體內(nèi)的女媧之力,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開封印,如果……真的解開了,他們必敗無疑。
天兵天將都是委曲求全,一旦云音東華他們幾人反擊成功,如今這群人就會倒戈,到時——對他們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