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認(rèn)主
溫酒得了教誨,承下婚前協(xié)議的事情。
對江逾白的古板無趣守規(guī)矩的作風(fēng)銘記于心,這種男人惹不得。
勾搭上意味著賠上了一輩子。
她削了削對江逾白身體的覬覦之心,念及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祖保佑色不沾身。”
有時候溫酒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以此來壓壓心頭的邪火。
“媽媽你怎么了?”
沒了江逾白勾人的聲音,溫酒瞬間清醒,蠢蠢欲動的心冷卻下來。
不由得松了口氣,她就說嘛!
她的自制力沒那么差!
“媽媽想到狐貍精了,所以發(fā)呆了會兒。”溫酒把兒子抱到床上。
準(zhǔn)備哄睡他再去月牙湖處理月牙的事情。
反正那三張定魂符能撐些時候。
江隨安乖乖躺在被窩里,大眼睛出現(xiàn)疑惑,“可是這里沒有狐貍啊?!?p> “額···歲歲長大以后就懂了,怎么說呢。狐貍精不是專指狐貍,男人和女人都有可能是狐貍精哦?!睖鼐瓶浯笮┏煞郑幸鈬樆樆W约覂鹤?。
按照她家兒子的顏值。
有必要提前灌輸一些男女交往界限的知識。
她對著江隨安明亮黝黑的眸子認(rèn)真道:“只要男孩子擅自親女孩子的嘴巴,或者女孩子老是在男孩子身前跌倒,都有可能是蠱惑人心的狐貍精哦?!?p> 江隨安仿佛打開了新大門,見溫酒這么認(rèn)真地告訴他。
他握緊小拳頭,泛著奶氣的聲音充滿決心,“歲歲記住了,肯定能夠替媽媽趕走身邊的狐貍精!”
溫酒噗嗤一笑,揉他的軟發(fā)寵溺一笑。
敢強吻她的人還沒出世呢!
不過崽崽護媽的感覺真不錯,她躺下抱著江隨安開始哄他睡覺。
自從她穿來每天必做的就是給江隨安講故事,抱著他哄睡。
以前遇到的一些鬼嬰孩說這些都會讓他們很有安全感。
“媽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江隨安熟睡過去。
然而小手一直緊緊抓著溫酒的衣領(lǐng),慢慢的依賴。
溫酒看著他粉雕玉琢的五官,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除了高挺的鼻子跟江逾白像,其他的像是照著她模樣刻出來的。
血緣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她輕輕抽出他小手里的衣領(lǐng),親吻他的額頭。
在窗前觀察院中的人,大多都是節(jié)目組休息的人。
倒是沒有看到景游她們。
溫酒打著溜達(dá)的名頭出去,拒絕了攝像機跟著,出了門卻感到身后有人跟著。
她三兩步運用鬼步甩開。
藏在一堵墻后看著跟丟的人——江家司機。
溫酒冷笑,“狐貍尾巴藏不住了嗎?”
倒是沒想到溫雪這么沉不住氣。
司機是她帶來的,在溫家和江家無疑她更受寵更討長輩喜歡。
也怪不得看江逾白面子上的司機跟了溫雪。
如果不是她穿來···
就算沒有車禍,原來的溫酒經(jīng)過這個節(jié)目也會加重抑郁落得個不得善終。
溫酒繞開司機,不打算揭穿溫雪。
一是沒證據(jù)。
二是還沒有磨好最鋒利的刃,沒辦法將其一擊斃命。
她難得動腦子籌劃起未來的路,穿過蛇妖布下的迷霧,看到湖邊僵持的道士和蛇妖施施然走過去,“這位道長身穿赤炎派長老級別的道袍,怎么屈尊來滅一個九歲女孩的魂魄?”
楊亮看到溫酒,停下要甩動的拂塵。
仔細(xì)打量下認(rèn)出是掌門師兄追著趕著要收的徒弟。
見她話語中想要阻攔他,動了怒,“小小年紀(jì)莫要仗著天賦目無尊長,怎么,瞧本座師兄想收你為徒得意忘了形,還要攔我不成!”
莫名其妙戴上頂目無尊長帽子的溫酒也不生氣,反而雙手交握認(rèn)真行了玄門禮節(jié),委婉道:“前輩誤會,我可沒有目無尊長,仗賦凌人。你看我懶懶散散的,哪像個修道者?您師兄純粹是把魚目當(dāng)了珍珠。只是我和這位小女孩十分有緣,聽說道長要來滅了她魂魄,來勸勸道長?!?p> 挺直脊背受了禮,楊亮聽到她最后一句不屑道:“休想!”
“哦?”溫酒緩緩走到蛇妖前,淡淡問,“為什么?”
“這女娃冤死后經(jīng)過妖氣滋養(yǎng),還受這蛇妖庇護,倘若心生惡念必然會闖下大禍。你既然不是我玄門人卻應(yīng)該知道我玄門的規(guī)矩,一切妖邪及其相關(guān)事物,都該死!”
溫酒收起眼中的懶散,冷淡反問,“都該死?”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話,心頭的不知怎的一怒,完全忘了原本的計劃,冷冷道:“該死的是你們這些動不動誅妖邪的老古板吧?!?p> 仔細(xì)聽她的聲音還帶著些縹緲。
楊亮氣得失語,指著溫酒吼起來,“你、你你!大逆不道!”
那白蛇卻在溫酒身后松下了身體,碩大的紅瞳內(nèi)倒影出溫酒站姿挺拔的背影。
紅光閃過。
它眉心間飛出一滴血進(jìn)入溫酒后背。
等溫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血契訂,主仆現(xiàn)。
溫酒看著縮小纏繞在自個手腕的白蛇,驚怒道:“你這是做什么?誰同意你認(rèn)我為主當(dāng)妖仆!”
對面的楊亮紅了眼,再也維持不住長輩的姿態(tài)。
甩動拂塵攻擊溫酒,“殺了你,它就是我的妖仆了!”
溫酒驚愕看了胡子半白的楊亮,霎時明白了他來這的意圖。
滅月牙是假,收妖仆是真!
面對鋪天蓋地的拂塵虛影擊來,溫酒來不及整治擅自做主的蛇妖。
飛身結(jié)印調(diào)動湖水。
很快水應(yīng)了她的號召,隨著她的手勢朝楊亮撲去。
兩股靈力相碰撞。
水浪在半空四起。
猶如水煙花。
楊亮猛地吐了口血,渾濁的眼睛里露出惡毒。
溫酒瞬間察覺到,暗道不好。
竟然是邪修!
“赤炎派是玄門四大派之一,你作為長老竟然淪為邪修!”溫酒凝集靈劍,滿眼殺氣。
楊亮仰天大笑,“是長老又如何,天賦不高還不是受人嘲笑,如今我練的功法比他們的強大百倍。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受死吧!”
瞬間他周身的靈力暴漲。
溫酒在救江隨安那次自封丹田到底受了傷,折損些修為。
她把全身靈力凝做保護罩,卻仍是不敵吐了血。
眼瞧著濃稠的黑霧再度襲來,手腕上猶如白玉的蛇變大身子擋在溫酒身前。
不遠(yuǎn)處也發(fā)出了聲爆鳴聲。
“師兄,是邪修!”
剩下的溫酒全記不得了,只知道失去意識的前一秒。
她讓江逾白搖來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