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要下身吻住虞惜枝的唇,虞惜枝臉色微變,忙側過了臉,抬起臂膀擋住了他的湊過來的身子,見她拒絕,顧慕寒冷笑著:“怎么?沈太師碰的,我就碰不得?”
“還是貴妃娘娘欲拒還迎?”
“若我沒記錯的話,貴妃娘娘當年可是紅樓里出來,想來哄男人的方子也不少,那沈太師,先帝,不也被娘娘哄的團團轉!”
“不過一個一點紅唇萬人嘗的妓子,你也配恨我?當初不是貴妃娘娘刻意勾引我的?如今,今日怎么不愿了?”
“難道是沈太師滿足了娘娘了?”
顧慕寒一字一句的聲音帶著譏諷和不可明說的浪蕩,聽得虞惜枝臉色發(fā)白,涂滿單蔻的手指尖死死地抓著被褥,她臉色一沉,顫抖著聲音:“夠了!不要再說了!”
顧慕寒冷眼盯著臉色發(fā)白的虞惜枝,扼住她的下顎,冷笑著:“若你今日討好我!興許今日我高興,就告訴你那情夫的下落…”
“………”
話落,虞惜枝一怔,抬眸看向了顧慕寒,眼底不可置信,江潯知,他怎么知道?他不是早已經離開了長安了,怎么會?
“你抓了他?”她問著,心下一沉,壓抑著心中的暗流涌動,見她如此,顧慕寒心中泛起醋意,眼底劃過一抹不滿,冷笑著:“枝枝的人我怎么舍得動?不過,是請江公子過府一敘罷了!”
“怎么娘娘,心疼了?”
聲音變冷,連同神色都陰鷙了起來,她捏著她的下顎,笑著:“如今江公子在我府中,若枝枝取悅我,到時我會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見一面!如何?”
“…………”虞惜枝面色依舊煞白,盯著眼前少年的臉,記憶中鮮衣怒馬少年郎與眼前這個陰鷙少年重合,只剩下滿目瘡痍………
還有,江潯知,如今顧慕寒恨她入骨,勢必會牽連江潯知,她已經欠了江潯知許多,決不能再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她不過一條賤命,早該死了……
虞惜枝想至,心中一陣悲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許久,她睜開眼睛,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樣子,抬手拽住了他的衣帶,湊了過去,被褥滑落,露出瑩白的圓肩,生的幾分旖旎風光,顧慕寒心下一動,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喉結一動:“枝枝……”
直至,天色微亮,整個宮門都被雪覆蓋,顧慕寒衣衫不整的從清河宮走了出來,攬了攬衣物,面上是一副再也掩蓋不住的欣喜之色……
身影消失在雪地里……
清河宮
她想,如今這般,江潯知應該是沒事吧?
只是今晚之事??峙掠貌涣硕嗑?,前朝盡知,前朝妃子還是個妖妃,與當朝太師侯爺廝混媾和,實在對于皇家來說奇恥大辱,為天下笑柄……
想來不久,她也會被殺,只是她被殺之前,利用這段關系,保得他一生無虞就好……
時間荏苒
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喜歡,這一月,沈晏珩和顧慕寒將她囚禁與此處,斷絕一切,兩人幾乎每夜夜宿此處,從不間斷,她被折磨至此,當真是屈辱不堪……
只是自半月以后,那顧慕寒突然消失不見,再也沒出現過,日日出現的倒成了沈晏珩夜宿這里……
顧慕寒去了哪里?她不知,問周圍的人,他們如同一個啞巴般不語,只是沉默著……
她想,她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里,就該呆在紅樓里,如果她不貪戀,也不會淪落至此,任人羞辱凌虐………
細細想起,當真是可悲可笑……
“娘娘在想什么?又不專心了!”沈晏珩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旖旎動情的嘶啞,接著,便是一聲悶哼,虞惜枝蹙了蹙眉,眼底染上了幾分紅,她突然抬手攬住了沈晏珩的脖頸,她這番動作,讓沈晏珩一怔,看向了她,眼底劃過一抹幽暗,虞惜枝盯著眼前的男子,微微起身,輕吻了下他的唇角,沈晏珩又是一怔,看向了她,眼底劃過一抹晦暗,挑了挑眉,嘶啞著聲音:“娘娘,這是做甚?是討好臣?”
“太師如此聰明,又怎么會不知?”虞惜枝攬著他的脖頸,忽的笑著,沈晏珩聞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暗,淡淡的出聲:“為了江潯知?”
“………”虞惜枝一怔,見她失神,沈晏珩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了他,虞惜枝眸色一滯,垂眸,不語,男人冷笑了下,蠕動著,幽幽出聲:“娘娘,臣不喜歡在此事上走神!至于江潯知,那就看娘娘如何表現了?”
虞惜枝抬眸,怔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勉強一笑,抬起臂膀攬住了他的脖頸,湊了上去,下一秒就被狠狠吻住,輾轉反側著,一時,呼吸無法順暢,只能承受著這份難耐之隱………
直至天色微亮,雞叫了幾遍這才停止下來,男人衣衫凌亂的從清河宮出來,整理了衣物,侍衛(wèi)早已經在宮外候著,見沈晏珩出來,忙拿著鶴氅披在了他的身上,沈晏珩輕咳一聲,淡淡出聲:“江潯知呢?”
“回公子,江潯知死了!”若風回著,神色凝重
“什么?”沈晏珩微怔,詫異的看向了若風,隨即,目色凝重起來,問著:“怎么死的?”
“仵作檢查了,說是被人一劍封喉當場斃命!”
“嗯!”沈晏珩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回神看了下清河宮,沉默良久,淡淡出聲:“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虞惜枝!”
“是!”若風應了一聲,沈晏珩這才點了下,帶著若風轉身離去……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未免不會落入口實,朝堂上,小皇帝坐在高位上,俯瞰著底下的臣子,一旁的內室的聲音傳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