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先觀察,看看這匈奴是否跟地方官員勾結(jié),找到時(shí)機(jī)再一網(wǎng)打擊?!?p> 陸桓澤煥然大悟,但很快就開始擔(dān)心沈朔了:“雖然如此,你也不能沒有圣上的詔書就私自離開駐守地吧?”
沈淮景輕輕一挑眉,不再端正著身子,懶懶地倚在榻上,一條腿搭在榻上,一支手撐著腦袋,隨意道:“花燈節(jié)快到了,圣上下旨召我入京是遲早的事?!?p> “是哦。”陸桓澤笑了聲:“誰讓我們的沈小將軍最得當(dāng)今圣上寵愛呢?!?p> 隨后就同沈淮景一般隨意躺在榻上,兩個(gè)人跟沒骨頭似的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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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荷昨晚睡得淺,今一早便起來了,等春蘭收拾好便去佛堂。
佛堂中的香客很多,葉清荷先是禮佛,再去聽僧人誦經(jīng),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
把行程完成后,葉清荷和春蘭在寺里走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碰見那棵古樹。
春蘭看見有很多香客將祈愿寫在紅絲帶上,掛在古樹上,便詢問自家小姐:“小姐你看,這么多人把祈愿掛在樹上,咱們也去吧?”
葉清荷頓了頓,緩緩開口:“好?!?p> 春蘭眉眼彎彎:“那小姐咱過去吧。”說著就扶著葉清荷的手往古樹走。
春蘭給葉清荷拿了紅絲帶和筆:“小姐,把祈愿寫在絲帶上,奴婢幫您掛上去?!?p> “嗯?!比~清荷拿起筆,只在絲帶上留下一個(gè)安字,便交給著蘭掛上去了。葉清荷只想保葉府上下平安,其它的葉清荷并不奢望。
接下來的幾日里,葉清荷都在禮佛,聽誦經(jīng),雖然有些乏味,卻讓她有些焦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想,來一趟福安寺也算有收獲吧。
到了第四日清晨,葉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福安寺下面等著了,葉清荷和春蘭告別渡圓,便離開了,離開時(shí)渡圓還有些不舍,愁著小臉把她們送到福安寺門口,葉清荷有些無奈,只輕輕拍了拍渡圓的肩膀安慰他,再次告別。
渡圓回到寺里,腳還沒有踏進(jìn)寺門,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扯,被帶到寺里的園林。
“小沙彌,好久不見。”少年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渡圓的耳中。
渡圓轉(zhuǎn)過身定睛一看,面前的少年嘴角掛著笑,雙臂交叉挽在胸前,馬尾束腰,迎著朝陽站在微風(fēng)里,將這初春的景色都比了下去。
是沈小將軍!
渡圓一個(gè)激動(dòng),沖上去抱住沈淮景,鼻涕眼淚一起流:“沈小將軍,太久沒見到你,渡圓好想你?!?p> 沈淮景嫌棄渡圓的鼻涕眼淚,想扯開他,誰知渡圓幾年沒見,個(gè)長高了,力氣也大了不少,把沈淮景抱得死死的,扯了好幾下扯不開,又怕扯的力氣太大傷到渡圓。
正想讓站在一邊的陸桓澤來幫忙,誰知道這貨也嫌棄渡圓的鼻涕眼淚,早就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沈淮景頭大,扯著渡圓說:“陸桓澤在那,你與他也許久未見,若是只想我,不想他,那他會(huì)傷心的。”
渡圓的哭聲停了一下,抬起頭,松開沈淮景,和站在不遠(yuǎn)處的陸桓澤對(duì)上視線。
原本拿著扇子輕扇著風(fēng),辛災(zāi)樂禍地看著他倆的陸桓澤瞬間僵住,在渡圓往沖上來抱住他哭的那一秒立刻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