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送禮
“都是比賽,憑什么別人輸了還能學會新技能,輪到我就成了醫(yī)療室一輪游,不公平。”
何秋月抓住池晚的手,使勁搖了搖。
“池晚!你說是不是!”
“那個……你先把我的手放開。”
聽著何秋月酸溜溜的話,池晚默默把本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想到昨天自家暴暴熊熊,因為食物被搶,就覺醒了挑釁技能,有些心虛,生硬地換了個話題。
“都是同齡人,你說怎么他們的初始御獸不是火系就是幽靈系,再要么就是龍系。還給不給我們這種普通人活路?!?p> “的確!”何秋月長嘆了一口氣。
臺上正在的比賽又是火系內(nèi)戰(zhàn),一只是燭火蛇,一只是熾焰雞。
這兩只御獸不僅實力不錯,對御獸師的話也是言聽計從,完全看不出傳聞中火系御獸的桀驁不馴樣子。
看著臺上的比賽,何秋月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座椅,看著龍蜥說:“都是同齡人,別人連火系御獸都調(diào)教的服服帖帖的,我連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龍蜥都管不住,還讓不讓人活啊?!?p> “蜥!蜥!”
龍蜥脾氣也不好,一個小小的火花從它的口里噴到何秋月的頭發(fā)上,何秋月的發(fā)尾頓時縮成了一團,空氣里充滿了燒焦蛋白質(zhì)的臭味,傷害性不高,侮辱力極強。
何秋月臉黑的能滴出墨,雙手緊緊的握著拳,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是祖宗!不能打,打了要扣零花錢的。
“蜥。蜥。”
龍蜥轉(zhuǎn)過身去,得瑟地沖何秋月?lián)u了搖尾巴。
看著龍蜥囂張的動作,何秋月終于忍不住了,眼不見心不煩,不顧龍蜥的威脅,直接將它收進了御獸空間里。
池晚在一旁抱著暴暴熊瑟瑟發(fā)抖,在暴暴熊的翻譯下,她完美理解了龍蜥的意思,也能理解何秋月的心情。
試想一下,一個顏控,擁有一個長相丑陋的御獸,本想著忍忍就算了,時間久了也能接受,結(jié)果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了,只能當祖宗供著。
日常還要接受它的捉弄,惹它不高興了,自己要挨批扣零花錢,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好了!我們繼續(xù)說比賽吧?!焙吻镌旅鎺⑿Φ目粗赝恚雎运捌鹎嘟?,緊握椅背的手,怎么看都像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快看,燭火蛇快贏了?!背赝砉首黧@訝,轉(zhuǎn)移了話題,指著賽場大聲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燭火蛇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
也太不給面子了,就不能多打兩分鐘嗎?。?!
池晚在心里大喊,感受著何秋月的視線,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可能……可能是我看錯了。”
何秋月才轉(zhuǎn)移了目光。
……
“你要不要想個辦法,和你的龍蜥改善一下關系,你如果想當個御獸師的話,你們倆關系一直這樣是不可能的。”
在等待下一場比賽的中途,池晚和何秋月兩人討論起了這個問題。
之前只是在網(wǎng)上提過這個事,這一次池晚才發(fā)現(xiàn)情況比何秋月說得更嚴重。
“我也沒辦法,它一直對我愛理不理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我們之間存在哪些問題?!?p> 何秋月用力攥了攥手,壓下心里的委屈,帶著幾分苦澀開口:“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在契約之前我們兩個的關系還不錯,要不然家里也不會讓我和它簽訂契約。沒想到契約以后,它就對我愛理不理的,對我的命令也不聽從,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p> “那你問過它嗎?”
“問了,不說,心情好就是單純不理我,心情不好就給我來一發(fā)火花?!?p> “送禮呢?”
“也送過,還是按照網(wǎng)上的攻略來的。吃的玩的用的都有?!?p> “那有沒有從興趣愛好這方面來試試呢?比如說它愛美,你可以給它多買點衣服啊,首飾什么的?!?p> “首飾送過。至于衣服,你知道我媽媽是個御獸服裝設計師,家里這些東西最多,它都用不完?!?p> “暴?!?p> 似乎聽懂了她們之間的討論,暴暴熊把自己抱在手中的高級能量方塊遞給了何秋月。
“謝謝你?。 ?p> 要是自己的龍蜥能這么聽話且善解人意就好了。
何秋月有些羨慕,又想了想池晚家暴暴熊的情況,還是把她的建議放在了心里。
……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池晚和小白還有暴暴熊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了酒店門口傳來巨大敲門聲。
“暴暴熊!去開個門。”
池晚昨天晚上又是熬夜寫作戰(zhàn)方案,直到大半夜,舍不得浪費活力藥劑,現(xiàn)在還在睡夢之中,半夢半醒的指揮的暴暴熊熊去開門。
“池晚!救救我,龍蜥要殺了我?!?p> 迷迷糊糊之間,只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撲了過來,把池晚直接嚇醒了。
如果不是聲音有些熟悉,她估計就要一腳踹出去了。
等她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影正是何秋月,只不過平時柔順長發(fā)發(fā)尾都燒焦了,衣服上也全是黑漆漆的破洞,不知道她是怎么大早上就變成了這樣的。
不過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顯然離沒命還遠著,池晚的心也放下來了。
等池晚洗漱完畢,在沙發(fā)上上坐下來,才有時間詢問到:“發(fā)生什么事了?”
何秋月端著一杯水,心情已經(jīng)平復下來了,眼角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憤怒,一貫咋咋呼呼的聲音此刻有些沙啞,“我按照你昨天說了,給龍蜥買了首飾和衣服,買完它就這樣了。”
池晚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家御獸都不在身邊,貼著何秋月小聲說道,“不可能!我家暴暴熊就是這樣刷好感度的?!?p> “你看,這就是我給它買的衣服?!?p> 何秋月翻出手機,指著購物車對她說道。
池晚選擇性忽視了購物車上昂貴的數(shù)字。
不愧是富婆,御獸一件衣服比我全身的還貴。
池晚暗暗驚嘆,仔細看了看購買記錄。
“黑色?”
“對啊,我覺得黑色的很酷,和我家龍蜥很搭?!焙吻镌吕碇睔鈮训卣f道。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家龍蜥最喜歡的顏色是粉色,最討厭的顏色可能是黑色嗎?”
池晚打破了她的幻想,略帶同情地看著何秋月。
在池晚的印象里,每一次和何秋月見面,她的龍蜥都是穿著粉色的衣服,至于黑色則是她猜出來的。
送禮結(jié)果踩在雷點上,不打她打誰?
“可是我之前給它送過黑色首飾啊?!?p> “可能是它看在你是它御獸師的份上,放你一馬吧。”
何秋月的表情逐漸僵硬,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