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柳府。
從那日的混亂起至今已經(jīng)有五日了,期間白神醫(yī)每日都來察看柳楠的傷口,柳楠也只能每日躺在床上。因為傷在腰腹部,連彎腰起身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被要求盡量減少,更不要說吃食方面的那些忌口了,她的這日子過的真是苦不堪言。
不過今天注定是她的幸運日,因為這一天柳楠終于可以下床走動了!
而且幸運的似乎也不僅是此事。
柳楠剛剛從床上下來,正在蕭臨西的幫助下在花園里走動散步,柳旻浩的貼身侍從“拓玉”就從院子口急匆匆的趕來了。
蕭臨西將柳楠安置在園中的石凳上,這才攔住他。
“拓玉,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呀?”
柳楠從桌上端了藥碗喝著,這是先前就備下的,白神醫(yī)讓她運動過后就喝了,有益于傷口的恢復(fù)。
拓玉緩了好大一口氣,才說:“小姐,是少爺讓您過去一趟書房,據(jù)說是路先生有事和您說。”
“當(dāng)真?”柳楠眼睛都亮了,自從五天前她暈過去以后,就再沒見到路程那王八蛋了,今天總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的,路先生和少爺都等著呢,說是要緊事,讓您快過去?!?p> 將沒喝幾口的藥往桌上一放,柳楠氣勢十足的說:“我馬上去,阿蕭去把我輪椅拿來。”
“喝完。”蕭臨西卻不管她,將藥碗重新放到她手中,盯著她喝完了,才轉(zhuǎn)身回去推輪椅。
柳楠不好意思的對目瞪口呆的拓玉笑了一下,說:“拓玉,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過去?!?p> “小的告退。”然后逃也似地,不過片刻就跑得沒影了。
把空碗扔到桌上,柳楠有些氣悶又有些疑惑。自從五天前從“棲霞禪寺”回來之后,蕭臨西就變得怪怪的,不僅沒有以前聽話,還經(jīng)常氣勢比她還足,這讓柳楠真是非常奇怪。她又回想了一遍那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特殊的,難道還是因為那只箭?
這件事她從醒來的那天就開始想,想到現(xiàn)在都沒還有頭緒。從蕭臨西那個悶葫蘆那里柳楠壓根就不指望能問出來,所以最后還是得靠她自己思索。
于是等蕭臨西把輪椅推過來之后,就看到柳楠一直盯著他看。但面對這樣的眼光,他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這五天來,他幾乎天天都被這人這么盯著,習(xí)慣成自然。
然后蕭臨西就很自然的把她抱到輪椅上放好,然后再很自然的推著輪椅往書房行去。柳楠挫敗的低下了頭,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說就算去問路程也比問他好。
但是在真正見到路程后,柳楠最想要的卻還是一把把這個禍害當(dāng)場掐死在這!
“誒誒,別鬧別鬧,你傷口才剛剛長好,又想回床上躺著是不?!绷鴷F浩趕緊上前勸架,把毫無反抗的路程從她手中拯救出來。
“哼?!绷嗣?,果然感受到一陣疼痛,只能暫時放棄,反正總有機會的。
還是柳旻浩做和事佬,說:“小楠啊,你也別急,有啥事咱好好說說,說不定其中有啥誤會呢?”
“誤會?”柳楠的雙眼微微瞇起,嘴角挑起一抹嘲諷,說:“你問問你身后那個人,這件事是誤會嗎?”
“不是誤會?!绷鴷F浩還沒問呢,路程就很“誠實”的用這四個字做了解答。
“聽見了沒?快讓開,讓我neng死他!”
“別介別介?!绷鴷F浩攔住柳楠,又拉著路程,說:“路程同志,我這可要嚴(yán)肅批評你了,你這都做的啥事啊,快給組織交待解釋清楚。”
“哦”路程很淡定的繼續(xù)用一個字做回答。
柳楠看著這兩人演的一出好雙簧,嘲諷地說:“行啊,解釋吧,速度解釋。完了,我繼續(xù)neng死他,到時候你可不能攔著了?!?p> 柳旻浩尷尬地笑了笑,不做聲了。
“我想借此機會測試你的能力。”
路程的解釋果然很速度,一共也不超過15個字。
柳楠皺了眉,說:“可以適當(dāng)拓展一下?!?p> “上次旻浩和我提起了你在酒樓使用的護罩,我感到好奇,就想借此機會測試一下你這個能力?!甭烦坦缓苈犜挼摹斑m當(dāng)拓展”了一下。
“所以我們之所以陷入險地,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援就是因為你一時興起的,‘想要測試一下?’”柳楠果然也立刻爆了,掙扎就要從輪椅上起來掐他的脖子。
“不要沖動,不要沖動,傷口會裂開的?!?p> 柳旻浩把她按回去,又沖路程喊:“好好解釋!不要再瞎扯破壞戰(zhàn)友們之間的友情了!”
“哦?!甭烦逃执鹆艘粋€字。
然后接著說:“我錯了,我不該拿你做實驗,以后不會了。”聲音平淡沒有起伏,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柳楠深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抑了心中怒火,又問他:“行,這件事我先暫時不計較。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有可以躲過【天玄系統(tǒng)】抹殺的東西?!?p> “啊,有的,那個我知道,不過我們的都已經(jīng)用掉了啊?!绷鴷F浩搶先發(fā)言。
“閉嘴!”
“閉嘴!”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路程和柳楠同時開口。柳旻浩愣了一下,只能躲到一邊碎碎念:“路程這混蛋,我?guī)退彝寺愤€吼我,還有柳楠這死丫頭,竟然敢吼她哥,真是太沒大沒小了?!?p> 路程理都不理他,說:“我們確實得到過那種東西,名字叫【符文石】,是在【黑淵】里得到的。不過最后一個已經(jīng)在最近用掉了?!?p> 柳楠嘲諷他:“那你膽子還挺大的啊,要是我那天不小心掛了,你們可也是要陪著一起的。”
“不可能,在我的計算中,那天你絕對不可能會有‘死亡’這一可能。”
“你哪來這個自信,說到底大家都不過是愚蠢的人類罷了?!绷^續(xù)嘲諷。
路程沒有立刻回答,卻是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zhí)炫嗽沟难跄槪缓蟛砰_口說:“我……”